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確實與林謹(jǐn)然有幾分相似?!?/br> 葭葭睜大眼睛,驚訝的看向秦雅。 卻見他眼神有些飄忽,似乎也陷入了回憶之中:“他不說還好,一說便愈發(fā)覺得有些相像了。難怪明秀真人與你有幾分投緣了,看來多少還有這潛移默化在里頭?!?/br> 秦雅說著轉(zhuǎn)頭,目光再次在葭葭身上掠過,邊看邊點頭:“確實如此。若非當(dāng)年的門派大比上他一路高歌猛進(jìn),我等當(dāng)真是不太可能將目光轉(zhuǎn)到他的身上?!彪S著一聲低低的嘆氣聲,秦雅又道,“也是如你一般,為師每回見到他,都是畢恭畢敬的站在一旁,若說打眼,他當(dāng)真一點都不打眼,只是偏偏每回行事都能給人驚喜,出人于意料之外。諸星元當(dāng)年就曾說過,此人不簡單,算得大智若愚的一種。在為師的印象里頭,他曾數(shù)次于危難之中全身而退。是以當(dāng)年噩耗傳來之時,宋真人遲遲不敢相信?!?/br> 葭葭心中一動:只是可惜,這個被師尊稱為與自己有幾分相似的人卻是無緣一見了。 “隨為師去趟宋真人那里吧!”秦雅說著穿過后堂,行至前殿,“此事還是告知他一聲的為好?!?/br> “是?!陛巛鐟?yīng)了下來,跟在秦雅身后,向宋無暇的住處行去。 宋無暇所居之地在有容道場的一旁,葭葭與秦雅一前一后途徑有容道場之時,正是夕陽西下,里頭修士陸續(xù)從中行了出來,這里頭就包括顧朗、子橋還有蘆荻。 見到秦雅與葭葭,三人當(dāng)下便行了過來。 “見過師尊(公)?!?/br> “不必多禮?!鼻匮艛[了擺手,“最近練體練的如何了?” 蘆荻雙目一亮,當(dāng)下便搶著答道:“收獲頗豐?!?/br> 秦雅點頭,目光轉(zhuǎn)到了子橋的身上,子橋撓著后腦勺笑了笑:“非一日之功?!?/br> 在一旁候著的葭葭清楚看到了秦雅微微彎起的唇角,他最后又將目光放到了顧朗身上?!?/br> “蠻力耳?!鳖櫪孰m然低著頭,卻似是能清楚的看到秦雅的一舉一動一般,清楚的答了出來,秦雅眼底笑意加深,卻并未評價任何一人,只點頭囑咐道:“快些回去吧!雖是蠻力,卻并非一日之功,長久習(xí)之,便能收獲頗豐?!?/br> 三人同時愣了一愣,而后低身拂了一禮,轉(zhuǎn)身離開。 二人復(fù)前行了幾步,行至宋無暇的住處門前,大門“嘎吱”的一聲緩緩開了出來,端坐其中的宋無暇抬起了腦袋向他二人看來:“何事尋宋某?” 夕陽下,晚風(fēng)寥寥,葭葭鼻尖動了動,還是聞到了自那房內(nèi)傳出的濃重的檀香味。 宋無暇雙眼微闔,穿著一襲開片的布袍,雙腿盤起,坐在正對大門的塌子之上,面前橫放著一把長劍,柄把之處刻了兩個字:“長虹”。 “長虹”二字取自宋無暇獨創(chuàng)的絕招長虹貫日,是以他的佩劍也因此得名長虹劍。 “為林謹(jǐn)然而來?!鼻匮怕砸怀聊?,便出口直言了。 葭葭只見方才還如老僧坐定一般的宋無暇臉色大變,目光如電的直向她二人看來。 此情此景,恁地眼熟。葭葭思及當(dāng)年林月兒出事之時,似乎也與眼前景象有幾分相似。 可見縱時光荏苒,當(dāng)年的愛徒早已隕落,然而在宋無暇心中,林謹(jǐn)然的分量卻仍然不輕。 他一揮袖,從袖口彈出一道真氣,將大門彈合,這才直直的看向秦雅:“說?!?/br> 沒有任何前奏,也不需任何廢話,提及自己的得意弟子,宋無暇的舉動,總能讓葭葭覺得有幾分唏噓的。 “前些日子,我執(zhí)法堂抓了一個要犯,從他口中,我等意外得知了當(dāng)年林謹(jǐn)然隕落的真相。秦某想著此事,總要告知你一聲才好。”秦雅自也知曉宋無暇的心思,是以沒有半點廢話 便出口直言了。 宋無暇一手焦灼的握上了面前長虹劍的劍柄,目光如炬的看著秦雅,等他的下文。 “此事與主上有關(guān),林謹(jǐn)然并非死于妖獸之手,而是那主上下的手,才華招人,他不愿叛師,這才招的毒手?!鼻匮叛院喴赓W,卻將那件事輕而易的還原了開來。 “我就知道。瑾然又不是未曾經(jīng)歷過大風(fēng)大浪的人,區(qū)區(qū)一只妖獸,又怎會這般讓他殞命?”宋無暇握著劍柄的手微微發(fā)抖,雙目通紅,“對瑾然來說,只要,只要有一絲機(jī)會,他定能逃脫。若非走投無路,他是絕對不會隕落的?!?/br> “你冷靜些,此事待從長計議?!币娝袂椴惶珜牛匮胚B忙出手拍了拍他的肩膀。 宋無暇赤紅的雙目這才慢慢褪去,一臉廖然的看向秦雅:“我知,那么多年我都忍了,還差這幾年么?我……” 說著說著,宋無暇聲音竟哽咽了起來,葭葭雙目大睜,吃驚的看向宋無暇,在她印象之中,這位宋真人情緒鮮少外露,給她最最頻繁的一幕便是坐在那里闔眼打坐,半日不動,隱藏在檀香的煙霧之中,與那被供養(yǎng)在祠堂之上的木偶神像有幾分類似。 此刻竟幾度哽咽,林謹(jǐn)然逝去已然數(shù)年,他竟然直至現(xiàn)在仍然情緒外露,葭葭心中感慨不已。 不過她怎的說都是一個小輩,宋無暇現(xiàn)下這狀況,她呆在這里,總不為好,是以葭葭看向秦雅,見他朝自己揮了揮手,便低身行了一禮,退了出去。 修真界中即使是雙方道侶,都各懷心思,譬如葉青歌的生父與其道侶,她那生父死后,那位道侶據(jù)說前不久方才納了一個男寵,縱阮氏族人臉色很是難看,然而此事因他們行事差錯在先,到最后,便也不了了之了。 修真界的情感與生死,在葭葭看來,比起普通凡人來,還要淡上幾分。在一位修士隕落之后,初時眾人或許談及此有所感傷,但時日久了,誰人不知修士隕落之后便是灰飛煙滅,再如何感傷,沒有輪回,都是虛無。 可今次看到宋無暇竟這么多年始終耿耿于懷,幾十年后再度提起仍然情緒外露,見慣了修士的冷情,初見這一幕,葭葭心中感觸不可謂不深。 她因心中有事,低著頭慢吞吞的走著,是以并未注意前方。 “在想什么?神魂恍惚的?!币坏狼謇实哪新曌郧胺絺鱽?。。。 更新快純文字 第四百七十九章 閉關(guān) 感謝數(shù)羊的小孩、miny555同學(xué)的打賞和隨便my、tanzhixsi、愛吃橙子的橙子、旋律同學(xué)的粉票~~~明天還要忙一天,大概后天開始有空雙更了^-^ ************************************************************** 冷不防他突然出聲,葭葭嚇了一跳,抬頭看到顧朗,扯了扯嘴角,算是回應(yīng):“師兄,你未走?” 顧朗看了她片刻,搖頭失笑:“走了,但又回來了?!?/br>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