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入目,渾身上下冒著青煙,鬼使神差的,葭葭想到了前些日子被胖吳真人遣去永祥城買的烤焦的乳豬。 不過縱使外表再如何寒磣,那胖吳真人仍然精神奕奕,破口大罵:“賊老天,老道煉丹呢,劈你個頭!” 天劫來臨,他倒好,不僅精神這般好,還有工夫罵天,若放在旁人身上,簡直就是自尋死路了,可圍觀的眾修非但沒有松口氣,反而神色更為凝重了起來:這老道怕是不好對付的,變異的天雷之下,那么有精神的,也算個奇人了。 葭葭心中所想也不瞞著玄靈,就這般說了出來,卻聽玄靈沉默了片刻,而后開口了,一開口卻是鄙夷:“他rou多經(jīng)劈,下油鍋還能熬出幾十斤油來,劈兩道雷算什么?全當(dāng)減肥了。” 葭葭:“……”她不是不知道玄靈舌頭毒,但這么毒的,也算少見了。 胖吳真人話音剛落,一道瑩黃色天雷緊隨其后,將胖吳真人自頭頂灌下,劈了個正著。全場一片寂靜,鴉雀無聲,半晌過后,終于有旁觀的修士忍不住了,輕聲“切”了一聲:“渡雷劫時罵老天,這簡直就是找死!” 沒有人應(yīng)和,但多多少少看向胖吳真人的眼神里頭多了幾分認(rèn)同。 那形如木炭一般的人動了動,口中吐出一團(tuán)黑煙,直到此時,還不肯服輸:“你大爺?shù)?!?/br> 抖了抖,掉落了一地黑灰,外頭的衣衫第一道雷之下就不復(fù)存在了,第二道雷之下,將胖吳真人貼身的內(nèi)甲劈裂了幾瓣,而緊隨其后的第三道雷劫之后,內(nèi)甲不復(fù)存在。 好吧,雖說胖吳真人黑不溜秋的一團(tuán),而且著實沒有什么看頭,可奈何修真者皆是目力極佳之人,就譬如葭葭就將那胖吳真人光裸著的軀體看了個遍,愣了一愣之后,到底是女子,葭葭有些尷尬,微微側(cè)了側(cè)目,不去看他。 偏偏那胖吳真人無知無覺,將老天從一代開始,問候到了十八代,而且還不帶重樣的,罵人水平之高,讓葭葭瞠目結(jié)舌。 眼見那逐漸散去的天雷又有聚攏之勢,又一道淡紫色天雷直指而下,那胖吳真人雙目放光,唾液橫飛,罵的更起勁了。 “這也忒無恥了點了?!陛巛绲刮艘豢诶錃?,眾所周知,天雷愈是兇猛,劫數(shù)愈是多,這成品的丹藥愈為可貴。七般九練得真經(jīng),不是沒有道理的。但這種方法,葭葭只覺這胖吳真人從里到外,從左到右,從上到下,渾身上下下都寫滿了兩個大字:“無恥”! 他光著身子在那里上躥下跳,葭葭待得女兒家的尷尬之后,卻神色愈發(fā)肅然了起來:“以**抗衡天雷,還一點傷痕都不曾存在,估計一般體修的表皮也就這等程度了吧!” 可葭葭知道,看那胖吳真人一身贅rou:他不是體修,而是真修。觀平日里胖吳真人那懶樣,修到這個程度,也合該“奇葩”了。 站在最前頭,一位正道修士,將長劍提起,橫臥胸前,眼中存疑:即便沒有身后這些相爭者,要從這老道手上取得丹藥也不是一件易事,點了點眉心:那老道身上有件抵擋眾人查視修為的法寶,眾人想要摸清楚他到底幾罐水的水平,卻是一件難事。 偏他還無知無覺,見到那么多修士在一旁虎視眈眈還敢光著身子在那里大叫。散修行走在外,本就比門派修士更容易遇到危險,那散修握劍的手頓了頓,自然是要小心謹(jǐn)慎的,不然,他也不會活到如今,修行至現(xiàn)今這個地步。也正因是吃了千辛萬苦方才得來的修為,所以比起門派修士,他更要看重自身的安危。 這老道敢這么做的原因,思來想去不是腦子有問題就是這些人根本不被他放在眼中。那劍修轉(zhuǎn)了轉(zhuǎn)眼珠,拿捏不清胖吳真人的底細(xì),便將目光落到了葭葭的身上,她身上不過一件輕紗及腳踝的長裙,身上并未佩戴任何有關(guān)哪門哪派的佩飾,是以一時之間,倒是不厚辨認(rèn)出她的具體來自何方,但看她目光清冽,渾身清氣縈繞,想來應(yīng)是正道修士。不過看她修行已至元嬰中期,骨齡卻還不到半百,看這兩人,師徒還是長輩與小輩?不管怎么說,這老道都不像個簡單的貨色。 那修士這樣一想,便心生退意,可又有些不甘心,便提步走向那女修,行到葭葭跟前,微微頷首,他修為高于葭葭,自然不用行禮,頷首便算是極有禮的打招呼了:“這位道友,不知可否相告那位煉丹師姓甚名甚?” 卻見葭葭撇過頭來看了他一眼,終是搖了搖頭:“他姓吳,至于修為來歷我便不知了?!?/br> 第五百一十一章 丹成 二更到!感謝二月親親小ed同學(xué)的打賞^-^ *************************************************************** “原來如此?!蹦切奘课⑽㈩h首,雖說葭葭告知了他這胖老道的姓,但一個姓實在不好判斷。他打定注意先不出手,看看在說,是以當(dāng)下便收回了長劍,抱臂站在離她三步遠(yuǎn)的地方,看著又一道湛藍(lán)色的天雷將至老道的頭頂。 那剝的精光的老道還在那里蹦跶,口不擇言,一點也不避諱有葭葭這個外女在場??粗謪钦嫒艘砸簧矸蕆ou生生抗住了五道天雷,異象這才漸漸散去,紅日亦從層層的密云之后重現(xiàn)了出來,光溜溜的老道深吸了一口氣,這才取出一塊布,圍在腰間,勉強(qiáng)遮住了自己的重點部位,這才行至那三足、篆刻著經(jīng)文的小鼎前,也沒有那么多講究,也不似一般修士對天才異寶現(xiàn)世,以大禮相迎,就似面前不過再普通的一鍋紅燒rou一般,伸手撥拉開那丹鼎的蓋子,隨意的仍在了地上。 雖說不曉得這丹鼎是什么來歷,但光看那丹鼎表層的古篆經(jīng)文,想來不是一般的物件,但就是這樣一件物件,外頭還印刻著幾只黑黑的腳印。 那胖吳真人也不避諱眾人,就這般大喇喇的從里頭拿了出來,卻見是五顆暗紅色的丹藥,藥香無比,與一般丹藥不同的是這丹藥外頭竟隱隱有一層七色的光圈。 “是丹暈?!庇腥耸暯辛顺鰜?,也不管這丹藥是做什么的,說話間那人就出了手,卻是一條可長可短,自有變換長度的鏈條,葭葭粗粗用神識掃了一眼:地級二品的法寶。殺人奪寶的人果然舍得下血本。 眼見那鏈條尖兒就要觸上那有了丹暈的丹藥,卻見那胖吳老道忽地“嘿嘿”一笑。伸手便將那鏈條躲了過去。 外人看來他這動作分外簡單,就這么簡簡單單的一拉,然而那出手的修士卻是臉色大變,雙唇顫了顫,從唇間一口血噴了出來。 一個元嬰中期的修士,就被他這般輕易的奪了本命法寶,受了內(nèi)傷。出現(xiàn)在這里的修士皆是慣會看事行事的角兒,眼見他如此,幾個元嬰中期的修士便似是說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