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妖修雖不必滅族,卻也逃不過被獵殺的命運。萬獸平原:最大的妖修聚集地,也是最大的修士歷練場。 此時正值陽春三月。沿途風(fēng)景,青草碧如青毯,野花點綴其上,倒是好一副清新自然的美麗精致。天地為毯,大自然的手筆神乎其技。 就在這適宜踏青的陽春三月,一行素衣修士自萬獸平原一側(cè)入口穩(wěn)步行入其間,雖然收斂了威勢,卻并未掩藏修為。 有好事修士被這一行修士唬得嚇了一大跳。好奇心起,怎么都止不住,便順道悄悄以法寶觀測了這一行修士的修為。 粗粗一掃,卻叫那好事修士連手中觀測的法寶掉地都渾然不知。 一行修士:修為最低也要在金丹期,元嬰期、出竅期甚至藏神期也渾不在少數(shù)。 這一行修士身上服飾不盡相同。除了那等看不出來歷的,更有不少光明正大的喘著昆侖、蜀山屬于內(nèi)門弟子才能穿著的服飾,觀其牌:竟個個都是精英子弟。 有那等耐不住好奇的尾隨其后,然而尾隨了一段,便被個中修士以溫文爾雅的姿態(tài)請了出去:“昆侖、蜀山辦事,請回避。” 然而姿態(tài)再如何文雅,話語之中不容置喙的傲氣還是讓尾隨的眾人一驚,連忙退到一旁。 但見為首一行修士皆身長玉立,容貌或俊或平,卻皆呈人中龍鳳之態(tài),唯有一位青衫女修,眼珠亂轉(zhuǎn),雖容貌妍麗,只在一群修士之中倒有幾分底氣不足之勢。 這青衫女修不是別人,正是那酷似葭葭的蘆荻。 此刻她正跟在一位寬衣黑袍的修士身旁,有一茬沒一茬的答著話。 “此次我昆侖、蜀山若是能圍得那人這一行修士,定會為你記上一功。”說話的黑袍修士雙唇緊抿,唇角含笑,姿容愜意的說道。 不是別人正是昆侖藏劍峰首座,有藏劍君子之稱的秦雅。 那女修忙不迭的點著頭,眨了眨眼睛,支吾的應(yīng)了一聲。 秦雅點了點頭,神色不變。 一行人直直挺進萬獸平原深處,人煙減少,很快,方圓十里之內(nèi)便只余這一行修士。 行走之時橫七豎八,如臨迷宮,也不知行了多久,一行人終于停了下來,有修士雙目一亮,叫道:“前方有數(shù)十位元嬰修士的氣息?!?/br> 旁的再不用多說,眾人停下了腳步,威勢未斂,逼得那數(shù)十位元嬰修士現(xiàn)了身。 那現(xiàn)身的數(shù)十位修士身上的氣息可謂龍蛇混雜,正魔相間,能將數(shù)十位正魔相間的元嬰修士齊聚于此的,天下間可謂不多。秦雅唇角勾起:“諸位可是那位主上的人?” 隨著他這一聲,身后群修皆雙目發(fā)亮,摩拳擦掌,躍躍欲試的盯著那數(shù)十位修士,觀那目光,與在看一群已入口中的羔羊無異。 被如此眾多修士環(huán)繞之下,那數(shù)十位元嬰修士不懼反笑,為首一位食指輕勾,但見那方才還在秦雅身旁的青衫女修不過瞬間便已行至了身后:“蘆荻,做的不錯。此事我等定然稟報主上,當(dāng)記你一功?!?/br> 蘆荻面色訕訕,抬頭偷偷瞟了一眼對面的秦雅便立刻縮了縮脖子,低下頭來,看著自己的指尖不語。 當(dāng)然,她若不心虛或者干脆撐起膽子的話,便會發(fā)現(xiàn)秦雅面上并無任何不悅之色,只是雙目冷冷的看著周圍,隨著那數(shù)十位元嬰修士中為首的一位輕聲擊了兩掌“啪啪”,便見周圍橫亙多起近百位修士,修為最低在金丹,最高卻是出竅、藏神無一不缺。 似乎早已知曉這一行昆侖、蜀山修士之中,秦雅或許不是實力最高的,卻決計是真正決策的那個人。開口那人輕笑:“你以為蘆荻當(dāng)真是投了你們么?這招計中計怎么樣?” 話音方落,便聽秦雅輕笑了起來,而方才面上顯出混亂的一干昆侖、蜀山修士卻整齊劃一的安靜了下來,面上混亂再不見蹤影,取而代之的是一臉肅然迎敵之色。 那人只當(dāng)這等被灌輸了迂腐正道思想的修士想要硬拼殺出一條血路,面上笑意更甚。 卻聽此時,秦雅忽然悠悠出聲:“不將你等引進來,怎能是真正的甕中捉鱉?”頓了頓,他一雙厲眼向四周望去,“主上的大部分人手今次為捉我等都到齊了吧!計中計不錯,不如試試秦某與你們的將計就計如何?” 那群正魔混雜的修士臉色微變,只覺腳下震動自遠及近而來,竟自整個萬獸平原外圍之處合攏而來一大群正道修士。為首帶領(lǐng)群修的修士修為在元嬰期,容貌平凡,唯一對眸子深不見底,幽黯無光。 那人咧嘴一笑,向秦雅望去:“首座,諸星元來的可巧?” 秦雅下巴微點。 那群合圍的元嬰修士哪還會不明白自己中了他人險招?面色難看至極,憤怒之下,掌中用力,竟以迅雷之勢直擊一旁惴惴不安,滿面驚恐的蘆荻后心。 蘆荻不過方才成丹,又不曾料到此人會憤怒之下突然出手尋自己發(fā)泄,是以也未曾躲上一躲,他憤怒一擊便不曾留情,結(jié)果可想而知,神魂俱滅。 秦雅目光轉(zhuǎn)了轉(zhuǎn),眼中閃過一絲悲憫之色:縱初時收徒也非他所愿,從開始收她便是陰謀詭計摻雜其間,蘆荻本人也性子不堅,三番兩次倒戈相向,可到底也算得自己的徒弟,見她這等下場,總是于心不忍的。原本的計劃之中,此人若未出手相向,即便最后擒得她,他也未打算取了她的性命,只是沒想到“墻頭草,根不牢,終被兩根拔起”竟一語成讖。 不過眼前此情此景根本容不得他胡思亂想,秦雅擺手,對上了怒極之下面紅耳赤的眾修,口中輕輕的吐出一字:“殺!” 總有一日,正道修士能將那人的黨羽連根拔起,曙光放佛已然在目。 萬獸平原之上的腥風(fēng)血雨,葭葭等人自然不知,他們只是一路且看且行,順道歷練,悠悠的向昆侖行去。 千里云月,終在腳下,三人御物歸來,掃去一臉的風(fēng)塵,踏入昆侖,就似外出的游子回到家鄉(xiāng),那等激動,絕非三言兩語可破。 一路前行,進入內(nèi)峰,云水長堤之上,展紅淚與他二人道別,直向太阿行去。才踏足藏劍峰,便見云水長堤前的一棵巨樹之上倒垂下一人,見到她之時,目光流轉(zhuǎn),輕笑了起來:“喲,你二人奇遇了?雙雙進階!” 葭葭垂首一禮:“諸真人。”子橋跟著喚了一聲,老老實實的答道:“弟子僥幸得了一場頓悟而已?!?/br> 但見諸星元微微頷首,倒掛金鉤翻身躍上地面,擺了擺手:“你去吧!” 這一聲“你去吧”雖未指名道姓,可不管是葭葭還是子橋皆心知肚明,這一聲“你去吧”是在說子橋。 子橋復(fù)又躬身一禮,轉(zhuǎn)身離開。 諸星元收斂了面上的嬉笑之色,一本正經(jīng)的對她說道:“本座待要告訴你一個壞消息。你定要撐住,莫要太傷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