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蕭白夜手中的白玉碎裂成了數(shù)瓣,神色錯愕;伏青牛后退了數(shù)步,不敢置信的向秦雅看去,腰間衣角之處破裂了一塊,露出白色中衣,看上去狼狽至極;秦雅左手雙手食指并刀,指向伏青牛的方向,另一手卻與一旁的梅七鶴正是兩掌相向;而秦雅頸項間那緊挨的一指正是出自方才闔眼假寐的妙無花。 這姿勢不僅詭異,更有劍拔弩張之勢夾雜其間,葭葭雙目驚愕的看向這一幕,同時雙唇輕啟,跳落在地的璧珠重又落至她的口中,吞了下去。 原來,方才那一瞬間,葭葭手中劫雷還未打出,變故已然陡升,秦雅一指劍氣直向伏青牛劈去,伏青牛一點未曾料到他居然會出手,后退了數(shù)步,劍氣擦腰而過,割去了一段衣角,沖向了一旁把玩玉佩的蕭白夜,他倒是算作躺槍型,白白損失了一枚上好古玉,秦雅動手的同時,梅七鶴與妙無花同時驚覺,梅七鶴正對上了秦雅對上的一掌,妙無花一指疾點秦雅頸項。 這便是電光火石間幾人的動作。 葭葭正驚愕間恍然發(fā)覺自己頸間也被架上了一對青木雙刀,抬頭看時,正見雙刀的主人伏青牛目眥欲裂的看著自己:“好你個死丫頭,定是你挑撥的。將她逐出昆侖,你要弟子,老子陪你個千八百個弟子!”伏青牛氣急,他從未想過有朝一日,不是弟子,勝似弟子的秦雅會對自己出手,這一廂氣,很明顯,他又歸功于葭葭在背后的使壞。 “秦某不喜歡帶孩子?!鼻匮潘砷_了與梅七鶴兩掌相向的雙手,這一句話卻是對伏青牛那“千八百個弟子”所說的。 梅七鶴抬頭看向伏青牛,見他擺了擺手,看了眼秦雅,眼神復(fù)雜難明。離他極近的葭葭分明聽到了他的一聲嘆息:“先帶下去吧!” 秦雅方才那一句“秦某不喜歡帶孩子”雖然看似玩笑,到底是百年的交情,梅七鶴又怎會不明白這是他表心志之舉呢?若要繼續(xù)下去,恐怕今日太阿峰總殿之上少不了一場惡戰(zhàn),不管是秦雅還是連葭葭,這二人無論哪一人的隕落對昆侖都將帶來不小的打擊,是以血濺三尺絕非他們所愿。只是此進退維谷之境地,確實是他們不曾意料到的,兩相權(quán)衡之下,便只有使出了拖字訣,先拖著再說吧! 由伏青牛與妙無花親自出手,將他二人帶出了太阿峰總殿,二人雖說毫發(fā)無損,可葭葭那五花大綁的模樣實在是很容易讓人將她與階下囚聯(lián)系到了一處。 這等組合,委實叫聞?wù)呓圆挥深D住了腳步,使勁眨眼,不由以為自己是不是眼花了,執(zhí)法堂首座師徒被昆侖唯二的兩位藏神后期的修士押進了冥想室。 冥想室,關(guān)押身處高位的嫌犯之所。因是嫌犯,必然存疑,未免枉及無辜,又是平日里身處高位的修士,昆侖便建了一座冥想室。不過多百年千年也不用一次??蛇@一回的二人,無論是身份還是其他,都足夠叫冥想室開啟了。 不過一個時辰,首座師徒被關(guān)進了冥想室這等事情便傳遍了整座昆侖,外頭猜疑更甚,眼看眾口鑠金,流言四起,什么猜疑紛紛流出譬如“勾結(jié)魔道論”、“謀逆論”之流涌遍整座昆侖。 然而縱外頭眾說紛紜,冥想室內(nèi)的葭葭與秦雅卻并無外人想象的那般凄慘落魄。 冥想室內(nèi)一坐一躺,秦雅盤腿而坐,葭葭因五花大綁,便干脆大喇喇的躺在了地上。 靜坐了片刻,便聽兩道輕微的“師尊”聲自地上傳來,秦雅睜眼看向五花大綁的弟子,頗有幾分無奈:“何事?” 卻見地上五花大綁的弟子扭動了兩下身子,尋了個合適的位子,一張小臉頗有幾分沮喪:“弟子連累您了?!?/br> “無妨?!鼻匮艆s是勾唇一笑,目光明明滅滅,似是追憶往事出了神,“是為師的選擇,否則,你又如何連累為師?” 第五百五十章 “循規(guī)蹈矩” 感謝書友140526205918861、selinajin、蘭靈狐同學(xué)的打賞和淥波、水云冰天、蕙真 同學(xué)的粉票^-^ *************************************************************** 二人相對沉默了片刻,葭葭垂眸沉思了半晌,忽地出聲道:“師尊,葭葭有一事未曾告知師尊。” “哦?何事?”秦雅低首向她看來,面上卻是一片寂靜,似乎沒有半點驚訝之色。風(fēng)云之于跟前而不變分毫,早已在長久的修煉生涯之中融入骨髓,不需他人指教。 “弟子并非唯一一個擁有空間靈根的人,師尊可還記得那位名喚蕭璃雪的昆侖弟子,她也自有空間靈根,只不過,”葭葭垂下雙眸,“混混沌沌,并未開啟而已?!?/br> “蕭璃雪?”秦雅目中明光微閃,他記憶力極佳,葭葭這么一提,更何況當(dāng)年蕭璃雪確實修為習(xí)性異于常人,要忘卻也不是一件易事。身居如此高位的他自然不需葭葭全部提及,略一思索,便將蕭璃雪近年的轉(zhuǎn)變與當(dāng)年手頭時不時出現(xiàn)的千年份靈植結(jié)合起來再思及葭葭芥子空間中看到的異物,頓時恍然,“難道這芥子空間的上一任主人便是她?” 葭葭點頭:“她丟失了這物之后,芥子空間自由擇主。便選擇了我。”頓了頓,葭葭聲音有些發(fā)悶,似是極為不解,“為何?她行事高調(diào)也不見出了事,弟子這般低調(diào)卻被抓了起來?!?/br> 秦雅聞言,倒是好笑的搖了搖頭,不過有這般想法卻也在人之常情,左右無事。便對她解釋了起來:“她耐不住性子,以一個練氣、筑基修士的修為揮霍出的千年、百年靈植,雖說不錯,但還不至于到令得門派眼紅的地步,要知道我昆侖并非沒有靈植催種之術(shù),這些靈植催種之術(shù)雖然不錯,但還不至于令人眼紅,能令得門派眼紅的事物唯有這世間舉世罕見之物。在沒有真正確定她手中之物屬何種品級之時,昆侖沒有誰會出手的。就如你。若非陰差陽錯,碰到了掌門,得以確定你身懷此寶。你亦不會有任何危險?!?/br> 葭葭張大嘴巴。聽得錯愕,半晌之后垂下頭來,一臉的郁結(jié):“原來倒是弟子運氣不好,被掌門抓了個正著了?!?/br> 秦雅輕笑了兩聲,算是回應(yīng)。 二人之間復(fù)又沉默了下來,半晌之后。葭葭忍不住,又問:“師尊,我二人要在冥想室里頭關(guān)多久?” “不知道?!鼻匮欧讲抨H上的雙眼復(fù)又掙了開來,卻見葭葭雖身子被五花大綁了起來,那活動的雙手卻微微晃動。指尖靈氣成線,時粗時細。繼而掌上生花,化出了一朵栩栩如生蓮盤旋轉(zhuǎn)的粉蓮,靈氣四溢,當(dāng)真為之絕妙。 許是不曾注意他睜開了眼,自己又無聊透頂,葭葭變換著手中的靈線,心隨意動,精準(zhǔn)的掌控著靈氣化成的事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