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之后才回過神來的葭葭看向蕭白夜,一時卻又困頓不堪。 “看著本座作甚?”蕭白夜抬頭瞟了她一眼,依舊注目于手中的丹書畫卷之中。 葭葭動了動唇,許久之后,才怔怔的點了點頭:“弟子受教了。” 似乎直到這一句話的出口,才讓葭葭找回了自己,只是心內(nèi)仍震撼不已。不過隨手拈來,對于道的領(lǐng)域,盡管葭葭自己也不甚懵懂,但是就如不懂樂理之人,仍然能分的清陽春白雪與下里巴人一般,她隱隱察覺出蕭白夜的領(lǐng)悟似乎遠遠已然超過了她的領(lǐng)域,遙不可及,就在那高處默默的看著眾生。即便是如今,她仍無法說清“道無憑,不應有道,卻也盡道”的意思,卻也知曉那一句話之中所包含的千翻之意。 這么一怔忪,再向蕭白夜看去時,卻見他雙目憊懶的斜靠在紓解之上,翻著手里的丹青畫卷,隨拿丹青畫卷之上明明白白的寫著四個字,看似再正統(tǒng)不過的書冊,可葭葭與他當真可謂名無寶殿的老書友了,自是知曉那一本書定是那些之類的書之外裹了一張再正經(jīng)不過的表皮而已。 就是這么一個素日里閑暇這般,看似漫不經(jīng)心的人物,卻每每說話總能發(fā)人深省。即便是葭葭,也不得不承認光那一句“道無憑,不應有道,卻也盡道”就足夠讓她索悟至藏神也未必得脫。 思及此,再想起他多年的無法寸進,葭葭不知怎的,突然生出了幾分可惜之意,盡管一個藏神中期的修士遠遠輪不到她來可惜,可是葭葭卻當真生出了三分惋惜之意,或許與蕭白夜這般游戲紅塵似的態(tài)度不同,她自始至終都是再規(guī)矩不過的修士而已,自是無法看慣這個對道的領(lǐng)悟如此超脫世人的修士就這般舉足不前的。 幾乎是出于一種本能,葭葭脫口而出:“蕭真人這般通透之人,何不趁此時機努力奮起,定然飛升有望?!?/br> “你這般年紀雖然不小了,可與本座相比卻著實小的可憐,怎的與那群老頭子一般無趣?道法自然,本座不是在追求自然么?”蕭白夜牽起一些唇角,看著那本笑了兩聲。 葭葭翻了個白眼:正經(jīng)的會叫人看的這般傻笑?若當真如此,那蕭白夜對“道”的領(lǐng)悟定然迥異于常人。 第五百七十七章 再見小白 感謝g_023、恍然夢中同學的打賞和寒星曉夜、gzliu、kkecho同學的粉票^-^回來的實在晚了,明天加更撒~~ *************************************************************** 勸阻之話才一出口,葭葭便有些后悔了,可是豈不聞覆水難收?說出的話又豈有收回之禮?更何況蕭白夜那“道法自然”的話一出,一時之間,她實在是無法反駁。 歪理,歪理,自也有一個理字,縱使知道蕭白夜這話屬于歪理,是不對的,葭葭卻也一時半會不知如何去駁他。 更甚者一點的話,蕭白夜藏神中期的修為,年齡說不定至今連零頭都比她高了,不管修為還是閱歷,都遠遠在她之上,她這一說教,便顯得尤為可笑了起來。 只是方才,或許當真是慣有的名門正派思想作祟,又或許是純粹的一番惜才之心,才說出了這番可說有些孟浪的話。 好在蕭白夜此人并不在意,她這一心勸阻說不定還比不上他手中那本“”來的重要。 這樣一想,葭葭便有些興致缺缺,發(fā)覺自己似乎做了一件狗拿耗子,多管閑事的事。 眼前不過瞬息,識海中卻已轉(zhuǎn)了千回,葭葭雙目之中的情緒由原先的惜才變得平靜,實則管好自己便可以,她管不了他人。 這般想來,葭葭便復又拱手一禮,看向蕭白夜的方向卻滿是認真:“真人。弟子方才莽撞了,還請真人莫要怪罪。” “老學究嘛!本座見的多了,你退下吧!”蕭白夜說著擺了擺手,復抬頭看了她一眼,見她一愣,這才回過神來,“不對。是本座回本座的二樓去了,你自看你的吧!” 這一看便直看到月明星亮,趁著夜色的涼風,葭葭走出了名無寶殿,名無寶殿本就在昆侖十五峰中地勢最高,名無寶殿又是整個昆侖之上最高的建筑,是以站在名無寶殿之上,看腳下星河縹緲,群星聚流。偶有流星劃過天際,委實是浩渺悠遠而神秘。 月彎如溝,白日里素紗般的云層在這無盡的夜色之中渲染出了一層淡淡的幽藍,更顯的神秘而遼遠,兩畔山風作響,蘊著靈氣的晚風拂來。倒是讓葭葭混沌的腦子越發(fā)清晰了起來。 道無憑,不應有道,卻也盡道。這一言委實有太多深幽的道理摻雜其間。讓她雖接受之喜,卻也著實有些措手不及。 回首名無寶殿二層之上,一扇小窗開啟,正是滿室清風,窗邊那人垂首看著手中的丹書畫卷,更似化外之景。 凡人之界的修士多憧憬上界,即便這世上恐怕無人能說出上界到底有什么,卻不妨礙修士與凡人豐富的想象力,鬼使神差的,葭葭想到了。據(jù)說上界有“多寶道尊”這等上神,亦是一身貴氣,高高在上。似乎手中可握仙人的命運。 如今看來倒是與遠觀的蕭白夜有幾分相似之處,當然,只是遠觀而已,若是近看,只一開口,怕是便露了餡。 坐在窗邊的蕭白夜伸手催動了昏黃的炫夜之星,在那昏黃的燈光之下,卻見那張冷峻的容貌之上非但沒有因著這一點光亮現(xiàn)出幾分溫馨,反而更是疏離與遙遠,與一眾修士似乎格格不入。 收回了眼,葭葭襯著這一襲涼風一步一步踏下名無百階,依稀還記得第一次踏上名無百階之時,她不過是修真界底層的螻蟻,筑基期的修為,抬頭仰望,但見白玉般的石階依稀隱在云層之中,放佛遙不可及,每一階都走的大汗淋漓。 彼時的她帶著對未來的美好憧憬一步一步踏上這名無百階,及至中途卻有伏青牛自身后追來,穩(wěn)步前行,這等速度,令她羨慕的很。 待到好不容易到了名無寶殿,除卻第一次進入名無寶殿的驚嘆之外,便是對蕭白夜這等如風流王孫一般打扮的修士生出了幾分好奇了。那是因為,在那之前,但凡葭葭碰到的修士,即便悶sao如鐘步歸這樣的修士都不曾像他一般“珠佩環(huán)繞”、“飾物加身”,這等打扮,若非他出現(xiàn)在名無寶殿之中,葭葭以為實在很容易被人誤認為那等草包般的“紈绔二世祖”的。 彼時,她也不曾想到自己會有這般的好運,不過第一次來名無寶殿,便能一下子碰到兩位傳說中的修士。 只是當時,這二位傳說中的修士就站在自己的面前,應了那一句“縱使相逢應不識”,她根本無從知曉。 思及此,葭葭面上便多了幾絲笑意,走下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