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話之人轉(zhuǎn)頭向身后兩位并未出聲的修士望去。 終有一人抬手,指了指前方,唇形微動:“追!” 說罷,縱身一躍,率先行入萬獸平原深處。 一路行走,幾乎足不點地,觀之,亦是個難得的高手。 其余三位修士毫無異議,緊緊的跟在了他的身后。 葭葭一路疾行,即便遇上難纏冰狼妖之流都未有出手的打算,而是輕巧的越過冰狼妖的頭頂,直向記憶中的迷樟樹行去。 倒是老狐貍突地吸了吸鼻子:“你身上有味道!” “什么味兒?”葭葭腳下不停。 “不知道,總之是很特別的味道,與平時不同。”老狐貍轉(zhuǎn)了轉(zhuǎn)眼珠,懶懶的打了個哈欠,“你小心著點吧!” 特別的味道多數(shù)是追蹤所用,剩下的話就不需它多說了。九尾天狐天生耳尖目明,即便是現(xiàn)在這副老掉牙的模樣,千里眼、順風耳雖然夸張了一些,于九尾狐來說卻也多少搭上一點邊。 這世道在外行走的修士,修為看來多在金丹期,但到底是真是假就因人而異了,以它看來,這追來的修士,修為恐怕不低。 不過,好在這位也不是笨蛋,繞了兩圈,行至迷樟樹前,扔出兩顆臭臭果,人一矮身,便踏入了傳送陣之中,不過片刻,便消失不見了蹤影。 卻說那一路急追而來的修士,雖說那臭臭果味道沖鼻至極,但本門秘法的追息粉又豈會辨別不出來。惡臭之中自有追息粉的味道沖了出來,幾乎可以確定,被追的修士也是個小心謹慎之人,已然察覺到了他們的蹤跡。 事關(guān)重大,追來的修士本事自然不小,落至迷樟樹附近尋了半日,一人沉沉的聲音脫口而出:“不見了!” 追的人居然不見了?在場的四位無一不面帶凝重之色。 “嘉元城的人怎么辦事的?尋了個金丹后期的毛小子送這等重要事物?半路居然還讓人截了胡?回去定要上報宗門,且讓他候著自裁吧!”說話的修士語氣有些沖,明顯有些不滿意。 “他此次確實辦砸了。”說話的修士聲音冷冰冰的,沒有任何多余的波動,但便是這一句話,便叫周圍三位修士都再無聲息,正是那位被人稱之為師伯的修士。 生死門本就是一群修真界中的亡命之徒起家,就連生死門本門如今所依仗的靈脈也是搶來的,無法,魔門三宗之中,合歡宗自古便存在,陰陽調(diào)和之術(shù)自古神女媧造人之后便有流傳。而修羅亦是天賦異稟,借殘缺之力,集中一力,亦是上古留存的門派。魔門三宗制種的合歡宗與修羅派便是老牌的魔道宗門,而生死門細細算來門派建立不過五萬余年,算得一個時新的門派,借助的手段也是簡單,歸結(jié)為四個字:殺人奪寶! 第五百八十三章 十寶 感謝恍然夢中同學的打賞和、紫海星空同學的粉票^-^ *************************************************************** 當然,說殺人奪寶,并非是說生死門的修士就不汲汲于奇遇之流了,但是比起其他修士汲汲于奇遇之流,生死門的修士更喜好修士相斗,勝者為王。這等行事作風,自然從一開始便注定了生死門的修士絕非善類,要走魔修這一道。 “現(xiàn)下如何,要到別處去尋么?”兩位年輕一些的修士有些拿捏不準。 那方才引路的修士闔目沉默了片刻,尋到了一旁一棵青樹上頓了下來,冷冷的吐出了一個字:“等!” “是,師叔?!眱晌荒贻p修士深憚那兩位修士,自也不敢放肆,尋了地方,避了起來,只在這里守株待兔。 生死門的修士暫且不提,就說葭葭不過一陣天旋地轉(zhuǎn),便走進了鎖妖塔,墨玉石所鑄的洞壁與石板,手筆不小。 才一走進鎖妖塔,便只覺趴在腰間的老狐貍縱身一躍,從她肩頭跳了下來,就地一滾,葭葭便見眼見那灰不溜秋的老狐貍見風就長,很快便充斥了起來,不多時,便充斥成了小屋子大小,那表皮灰雜的毛發(fā)“簌簌”下落,落了一地。 葭葭睜大眼睛,看著眼前之景,當真是上天垂憐,枯木逢春也不過如此,宛若新生的老狐貍懶懶的打了個哈欠,雪色的絨毛,魅惑眾生的紫眸與那葭葭根本欣賞不來美感的“九尾”。 老狐貍趴了下來,伸舌小心翼翼的舔了舔斷尾,而后站了起來,紫眸微微瞇起:“小丫頭。本座這樣子是不是比白澤那寵犬一樣的分身美麗多了?” 葭葭:“……”半晌之后,抽了抽嘴角,干笑著點了點頭,只心中不免嘟囔開來:這位也太小心眼了吧,一進鎖妖塔,第一句話便是問這個? 得了葭葭的點頭,九尾天狐這才轉(zhuǎn)過頭去,口中冷哼:“哼!算你有眼光!” 說罷便帶頭走出了洞府,穿過細窄的石橋,走向?qū)Π赌顷P(guān)了自己數(shù)十載的洞府。 狹窄石橋的兩側(cè)。熔巖鮮艷如火。簌簌下落。為這座聞名遐邇的七層寶塔多添了幾分詭異的氣息。 熔漿成海,盡管已不是第一次看到這大規(guī)模的熔漿之海了,葭葭還是忍不住口中輕輕流出了一絲可惜的輕嘆。 “嘆什么?”狐貍耳尖的很。 “熔漿成海,此地對于煉器師來說應當是絕好的練就絕世神兵之所吧!”葭葭口中喃喃。“當真可惜了。” “呵呵,你倒是有意思。”前頭的老狐貍驀地停了下來,葭葭行至距離它三步遠的地方也跟著停了下來。 她還沒頭昏腦漲:自是知曉眼前這只可不是昔日昆侖山上那只老的掉牙的雜毛狐貍了,而是一只天生半仙的九尾天狐,便是一個伏青牛都不是它的對手,更遑論是她?若非自持自己有混沌遺世這等寶物,她可不會多管這吃力不討好的閑事。 兩人一前一后停了下來,位置恰恰處在石橋的正中之處,融化的巖漿間或低落入火紅的巖漿之海。更顯陰翳而妖冶。 老狐貍紫眸微動,向她看了過來:“哦?你當真這樣想?” 葭葭點頭,心里生出一股莫可名狀的感覺,她自是未曾發(fā)現(xiàn),眉尖那點朱砂在對上老狐貍那雙紫眸之時。紅的越發(fā)鮮艷了起來。 就這般一人一狐對視了半晌,那老狐貍突然甩了甩頭,轉(zhuǎn)身向她走來,葭葭后退了數(shù)步,站定,看向老狐貍:“前輩作何?” “放心,我不傷你?!蹦抢虾傉f罷,見她停止了動作,便信步行到她的跟前,仰頭望來,碩大的毛臉之上一雙紫眸對著那朱砂看了片刻,忽地出聲:“你額上的朱砂哪里弄來的?” “???”葭葭一時半會兒無法反應過來。 老狐貍輕哼了一聲:“你容貌與第一回 遇見我之時的不同之處,我怎會發(fā)覺不了?但以為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