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道,其實她亦早已察覺到了獨木樹林中的幾道身影,只是若換了她處在蕭白夜的位子上,恐怕未必會有這般的果決! 抬手揮出幾面陣旗,手指擺動了樹下,又添上了蕭白夜遞來的符箓,不多時,一個防護法陣便初具雛形了。 那原本只分了點余光于她的五個出竅修士,現(xiàn)在卻是全神貫注于她的指間了。 半晌之后,一位出竅中期的修士率先搖了搖頭:“是個練家子,這個陣法師論品級的話,也不會低!” 雖然只是淡淡的一句,卻令得周圍四個出竅修士齊齊臉色一變,半晌之后,那說話的修士率先轉(zhuǎn)身離開。 一個離開了,其余四位的堅持自也不會這般強硬了,到最后一個修士離開,竟是只用了不到一天的時間而此時,而此時天邊劫雷已有五道已過。 蕭白夜輕舒了一口氣,揉了揉眉心淡淡的疲憊,半晌之后,才出聲道:“看到了沒,修真界的攻心之術(shù),有時亦會在不知何時之時,起到莫大的用處。” 葭葭點了點頭,方才那般身臨其境,她若是再察覺不到什么,那便當(dāng)真是笨的厲害了。 見她點頭,蕭白夜也不再說話,任由陣法在身邊啟動,而后將目光轉(zhuǎn)向天空,看著那天際電閃雷鳴沉默不語。 葭葭雖說方才并未去注意那天上的劫雷,但到底耳朵聽到了,亦記下了那幾道迥異的劫雷,但觀已過去五道了,想來蕭白夜所求的并非簡單之物。 正思忖間,第六道劫雷突降,這一道劫雷比起前頭五道劫雷都要厲害上不少,生生的將這山中樓閣劈去了一角,美麗的建筑群被生生毀了半邊,饒是葭葭這等對這建筑群要求并不高的修士,面上都露出了幾分惋惜,她轉(zhuǎn)頭去看蕭白夜,思及平日里蕭白夜奢華的作風(fēng),想來會更為心疼吧,不想,“惋惜”、“心疼”這樣的情緒與他絕緣,蕭白夜面色淡淡的站在那里,非但沒有惋惜心疼,反而目中華光流轉(zhuǎn),竟有幾分說不清的欣喜。 是了。劫雷越是厲害,這代表出世的事物越是不凡,蕭白夜是該欣喜的。眨眼,第七道劫雷降臨,帶著隆隆的響聲,葭葭前一刻還在想著第七道劫雷該是生的什么模樣,只是這第七道劫雷也不知是不是眼花了,竟是劈到中途轉(zhuǎn)了個彎,生生的轉(zhuǎn)向了蕭白夜。 一切不過發(fā)生在電光火石之間,那劫雷之下,檣櫓灰飛煙滅,到處一片狼藉,便是原先美麗的山中樓閣都不復(fù)往日光鮮,灰撲撲的一片。 蕭白夜輕舒了一口氣,雖說受了傷,但傷的并不重,歸根到底,讓他并未重傷的原因是身旁這一位,蕭白夜這般想著,將目光轉(zhuǎn)向了葭葭,但見她雙目圓睜,盯著自己一雙震顫不已的手,此刻,這雙手往日里的素白翩躚已不見了蹤影,取而代之的是一雙灰撲撲似焦炭的手,手間還冒著一縷青煙,看起來著實令人不忍側(cè)目。 葭葭只覺不但雙手麻的不似自己的手,更是由掌心傳遍全身的酥麻感,似乎將她整個人置身在雷電之中,不斷挨劈一般,這等感覺可不是好受的。整個人就似處在混沌狀態(tài),眼前直冒金星。 也不知過了多久,葭葭這才回過神來,艱難的動了動胳膊,似乎現(xiàn)在才恢復(fù)了知覺。 但見蕭白夜與兩位面容清秀的修士相對而坐,三位正對著正中一顆血色的小圓珠聚精會神的看著。 葭葭抽了抽嘴角,那兩位面容清秀,穿衣風(fēng)格與蕭白夜類似奢華的修士便是那弄出了如此大動靜的修士? 果然,人以類聚、物以群分,古人誠不欺我也! 捏了個凈水咒,將自己這般有些狼狽的樣子打理了一番,便見那同樣和衣而坐的蕭白夜開口了,即便強作鎮(zhèn)定,可葭葭還是聽到了那聲音之中的幾分激動。 “是它么?” “嗯。那還有假?”其中一位修士或許是個性子急的,當(dāng)下臉色便有些不好看,“你質(zhì)疑我二人的能力?” “并非如此。”蕭白夜抬頭,看了那兩位修士一眼,口道,“二老是這方面的翹楚,蕭某怎敢質(zhì)疑,只是委實沒有想到日思夜想的東西就在蕭某的跟前,蕭某有幾分激動罷了!” ****************************************************************** 第六百二十七章 煉化 "哼!那還差不多."那修士拂袖一揮,冷聲道,看向蕭白夜的目光之中充滿了不屑,"拿去吧!我二人不與小輩計較!" 聽得好友又說出了這樣的話,另一位修士頗感無奈,勸道:"好了,你就不能不說么?" "哼!"那修士再次重重的哼了一聲,轉(zhuǎn)過頭去,"被打的半死不活的又不是還有本座一個,你裝什么大度?" 一旁的修士愕然,半晌之后,搖了搖頭,看向蕭白夜:"血魄珠已成,你拿去吧!我二人不欲與你多相交.不過即便是至寶血魄珠,你能成功的機會也還只有五成,且你此生,只能用一顆血魄珠,你可明白了?" 蕭白夜深吸了一口氣,點了點頭,許久未曾打理的劉海有肖了,遮住了他的前額,也遮掩住了他雙目之中的光芒. "蕭某明白了." "嗯,那便好.不過你有多少把握能夠成功?"那更為和善的修士問道. 蕭白夜沉默了片刻,再抬頭之時,眼中的自信卻是無以復(fù)加:"蕭某自踏足修真界以來,除了這件事,其余的便是只有三成的成功把握,蕭某照樣能夠成功,所以此事,我并不害怕!" "那便好."那修士點了點頭,或許是數(shù)月的辛勞使得他有些疲倦,甩了甩手,"你走吧!我二人本也與你不熟,此事一了,你便莫要再來這黑金山了,這是魔修的地盤,你這道修來了.總是不好." "是."蕭白夜答道.頓了頓.朝著那二人的方向拜了一拜,"多謝二老." 說罷起身,帶著方才回過神來,呆若木雞狀的葭葭離開了. 不過眨眼而已,眼前便已不見了二人的身影,那怨氣頗深的修士冷哼道:"他也有今日?我方才莫不是眼花了吧,他竟朝我二人跪拜!哈哈,一個道修向我二人跪拜.那昆侖的道修跪天跪地,跪三清師祖,跪遠山真人,還未聽說過拜兩個魔修的,此事我定要宣傳出去,好好下下昆侖那群自以為是的小輩的面子!" "不可."一旁的修士卻是搖了搖頭,有些不贊同的嘆了一聲,"凡事莫要做絕,他當(dāng)年留我們一命,今日此事也休要再提!" "哼!你大度.我可不是什么大度的,當(dāng)年他可是將我打的半死不活的."說話的修士還是不愿意. "何必老拿舊賬做文章?"一旁的修士嘆道.也不知有意還是無意,喃喃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