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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到來人的面容時(shí),葭葭先是一喜,待看清楚了之后,面上的笑容也消失的無影無蹤了,取而代之的是困惑。 來人并未掩飾自己的行蹤,是以蕭白夜自是也發(fā)現(xiàn)了來人,轉(zhuǎn)過頭去,看著來人越過他二人的身側(cè),與之對視。 “蕭真人!” “是你?”蕭白夜揚(yáng)眉,盡管這張面容與前幾日見到的那位如此相似,可是但凡有些腦子的便不會講二人當(dāng)做同一人來看:“寧無缺?” “前些時(shí)日,你一聲不吭取走了我派中之物,如何,可得到自己想要的了?”寧無缺挑眉淺笑,這副笑容,是與秦雅最相似的地方。 蕭白夜沉下眉頭:“得到了如何,得不到又如何?” “先時(shí)你走的匆忙,又一聲不吭的丟下了這個(gè)丫頭,這個(gè)丫頭,也是個(gè)鬼精的,留下個(gè)身外化身便逃了?!睂師o缺說到這里,頓了一頓,抬手,將一只薄如蟬翼的人皮面具扔了過來,“留下的人皮面具倒是不錯(cuò),不過本座用不著?!?/br> 蕭白夜伸手接了人皮面具,抬手一番,將人皮面具收入囊中,淡淡的看向?qū)師o缺:“你不遠(yuǎn)萬里追上蕭某,難道為的就是這件事?秦雅等人如何會發(fā)現(xiàn)蕭某的行蹤的?寧真人當(dāng)真是好大的雅量,過往不究。蕭某佩服?!?/br> “寧某與秦家的恩怨本不是什么見不得人的事?!睂師o缺道,“更何況,你盜走了我修羅派的物件,寧某自是要敲打敲打一番,免得某些人忘乎所以的?!?/br> “那便多謝了?!笔挵滓估湫?,“如今,你追上蕭某,待要如何?傳訊于秦雅等人?還是準(zhǔn)備自己動手,做一回好人?” 寧無缺搖了搖頭:“兩者都不是。寧某前來,只是為問那丫頭一件事?!?/br> “何事?”蕭白夜接話道。 寧無缺再次搖頭:“我問的不是你。是問那丫頭。” “她現(xiàn)今都這樣了?!笔挵滓构戳斯创浇牵澳銌柺捘骋彩且粯拥?,不定蕭某知道也說不定呢?” “我想問的是她。”寧無缺蹙眉,面上明顯讀了幾分不悅,對于蕭白夜的舉動,冷冷的批了兩個(gè)字:“可笑!” “本座說了不動手便不動手,不過一事相問爾。” “多一事不如少一事?!笔挵滓箤師o缺的批言視若未見,“蕭某猜測你是想問那丫頭如何從你那畫地為牢中逃出來的吧!” 寧無缺臉色微變:“你如何得知的?” 蕭白夜神色淡淡的勾了勾唇角:“她有空間靈根,用一般的方法,莫說是你使出的畫地為牢,便是妙無花使出的畫地為牢都困不住她?!?/br> “空間靈根?”寧無缺雙目中的瞳孔猛然放大,驚訝之色根本斂都斂不住,“傳說中早已絕跡的空間靈根?” 葭葭翻了個(gè)白眼:雖說早已絕跡,但還是有不少修士都知曉這空間靈根的存在,譬如眼前這位,又是個(gè)知情者。不知道的,唯有那些金丹、元嬰期的小輩修士罷了。 “不錯(cuò)?!笔挵滓购龅厣焓?,拍了拍她,如同掂量貨物一般,“不然怎值得換回本座的未來?” “原來如此?!睂師o缺點(diǎn)了點(diǎn)頭,目光掃過蕭白夜,眼神中不無可惜,“我修羅派那有魔獸血統(tǒng)的古妖獸元神,在兩百年前的一日夜中,被一位不知名的修士闖入,生生以噬魂之力,吞噬了一半,所以那元神,你便是拿了,恐怕也無法得償所愿。頂多,”寧無缺說著上下打量了一番蕭白夜,“讓你突破到藏神后期罷了,要根治你的舊疾,恐怕這世間的主流方法是不成的了?!?/br> 第六百三十章 與虎作謀皮 蕭白夜目光淡淡的掃向?qū)師o缺:“此事不用你提醒,蕭某也早已知曉了?!?/br> “那你待如何?”寧無缺反問蕭白夜,“還有旁的辦法?寧某不過好奇爾!” 蕭白夜勾唇冷笑:“上天容不得蕭某,蕭某便自去尋出路,這世間還有一人能助蕭某獲得永生。” “是他?”寧無缺本能的眉頭一皺,半晌過后,搖了搖頭,“恕寧某直言,便是寧某是個(gè)魔修,都知曉那人不知善類,你與他……唉!當(dāng)心與虎謀皮!” “我知?!笔挵滓鼓恐袩o波,“只是若你換了蕭某,可愿就此一生?旁人蕭某是不知道的,但是蕭某不愿!” 寧無缺搖了搖頭,自也知曉,此事勸不得他,目光在葭葭身上一頓,露出幾分惋惜之色:“好不容易,我等人修有了一個(gè)空間靈根的修士,只是……” 見蕭白夜揚(yáng)眉,抿唇,一手搭上了腰間,寧無缺向后退去:“蕭真人的舉動,寧某無法批判,人不為己天誅地滅,寧某亦是茍同的。只是惋惜耳,我人修好不容易出了個(gè)空間靈根的修士,若是……唉!” “少作那傷春悲秋!”蕭白夜冷哼一聲,“本座若有旁的辦法,何嘗還會落至今日這地步?亦是不得法而已。上天要蕭某走上這條路,蕭某有什么辦法?” “上天?你也信?”寧無缺遠(yuǎn)遠(yuǎn)退到了數(shù)十丈開外,一處清風(fēng),兩位姿容不凡的男子相對而立,很有幾分山水意境,只是,說出的話卻叫人心中惶惶。 “本座先時(shí)不知曉你出了這事,未往深處去想,這廂算是明白了。這分明是那位主上一步一步下的套子,兩百年前闖我修羅派。吞噬了一半妖獸元神的,若非主上的人,寧某著實(shí)想不到還有誰有這般無聊?” 遠(yuǎn)處的蕭白夜沉默了半晌,終是嘆息了一聲。闔上了雙眼,許久之后,這才張開雙目,眼中滿是灰敗之氣:“我知。從一開始,昆侖名無寶殿之內(nèi)會有那等邪獰的書冊開始,那人便盯上了蕭某,令得蕭某自毀前途,彼時(shí)年少氣盛,蕭某不信邪,自也不會將陰謀詭計(jì)放在心頭。那人便一直施展了下去。兩百年前修羅派妖獸的元神亦是他的手筆,因?yàn)?,沒有什么比得到希望過后的絕望更痛苦的了?!笔挵滓拐f道,“也沒有任何時(shí)刻,蕭某的心房比此時(shí)更脆弱的了。即便知曉是那位一步一步將我引入了這萬劫不復(fù)之地。我也無法。只因,蕭某不想死!” “所以,你背叛了昆侖?!睂師o缺搖頭,目光在他肩頭的葭葭身上一一掃過,“即便拿她人的性命來換!” “她死不了,那人還需用到她,只消她聽話一些。配合一些?!笔挵滓顾剖窃捴杏性?,葭葭知曉他是說給自己聽的,卻只是沉著眉,低頭冥思著,蕭白夜惜命,她也同樣如此。但凡走上修士這條路的,無不是奔著永生的目標(biāo)去的,自然人人皆是惜命之徒。只是要讓她向蕭白夜這般最終拋棄了自己,她亦是不愿的。昆侖雖待她不能算得全是好處,可是昆侖有她視之為親人的師尊與師兄。有相交的好友,還有并肩作戰(zhàn)的戰(zhàn)友,她舍不得這些,也不愿放棄這些,她做了八十年的道修,心中所持,早已融入骨髓,豈是這般輕易能夠放棄的?她不似蕭白夜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