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山了。她當如何做,才能擋得住蕭白夜的符箓之書。捏著陣旗的雙手微微顫抖。 但凡能為自身所修的修仙六藝做到這個份上的修士。皆是愛道成癡的人。眼下的葭葭與蕭白夜二人便是個中的代表。見他二人不管不顧,放佛視外物于不顧的模樣,早已準備妥當?shù)那匮弄q豫了片刻,卻還是不曾出手,只是站在一旁,靜靜的看著那方的二人。 直到葭葭一聲輕呼“咦”,而后便見她掌下翻飛,大滴大滴的汗珠滑落下來。面上帶著興奮的潮紅。 兩人皆低頭,手中翩飛,放佛早已與這個世界脫離了開來,只自顧自的沉浸在符箓、陣法二道之中。 手下的動作愈來愈快,不斷葭葭如此,蕭白夜也同樣如此。若說一開始,秦雅以為是巧合,但待到一炷香之后,見到那兩人雙手驚人的同步,這才正了色。面上不由自主的多了幾分嚴肅之態(tài)。 恐怕沒有這般簡單!同調(diào)之下的二人,卻是不同的六藝。這等古怪的感覺,讓秦雅看的突突一跳:這二人怎么可能同調(diào)的起來?同調(diào),若非相交多年的摯交好友與道侶、知己才能使得出來。而葭葭與蕭白夜,就他所見,絕對與這其中任何一種可能性不搭一點邊:那么這兩人是如何同調(diào)起來的?而且雙手之下的動作又在做著截然不同、相對而立的事情。 幾乎是同時的,兩掌齊齊的襲向地面。自陣法中心、符箓黃書中心之處,同時燃起兩點明黃色的火焰,微微攢動的火苗一個跳躍,便急速的向著兩人中心之處擴散開去。 那等看似緩慢,威勢卻一點不小的兩攢火焰于空中相遇:一個嗶剝作響之下,便見那火焰突突跳了幾下,“轟”一道火光直沖天際,秦雅面色大變,腳下一動,頃刻間便已行至葭葭身旁,冷聲一手搭上了葭葭的肩膀:“葭葭,速速與為師離去!” “且等等!”盡管額上布滿了大大的汗珠,那廂的葭葭卻沒有任何動作,只是雙眸冷冷的盯著那方的蕭白夜,蒼白的臉色在火光之中愈發(fā)透明如紙。 秦雅凝眸一聲冷哼:眼見火勢越來越大,卻也是顧不上葭葭愿意不愿意了,一把扣住葭葭的肩膀,便要將她帶離此地,卻聽不遠處上空響起幾聲高呼:“我等還說何人在此放火?原來竟是蕭白夜你這個變節(jié)小人!” “踏破鐵鞋無覓處,得來全不費工夫!蕭白夜,今日讓你插翅也難逃!” “哼!姓蕭的,你躲了那么久,今日注定,你該當命喪我等之手?!?/br> “不錯,今日定要讓這變節(jié)小人命喪于此,拿他祭我等援軍的血旗!” …… 隨著一聲比一聲更為嚴厲的聲討之聲,葭葭雙目轉(zhuǎn)了轉(zhuǎn),連原先蒼白的臉色也轉(zhuǎn)淡了幾分,轉(zhuǎn)而的并不是解脫,反而是深深的蹙眉:看著那方接二連三向這邊行來的幾位藏神修士,終是搖頭低低嘆了一聲,看了看自己的掌心,收回了雙手,撤去了掌心上的大力:原本當真是想與蕭白夜來一場真正的較量的,可是今日,看著那方接二連三出現(xiàn)在這里的藏神修士,如她昆侖的衛(wèi)東等人也赫然在歷。顯然這一隊方才不見了蹤影的藏神修士早已恢復了過來,眼下正盡數(shù)圍繞在蕭白夜的周圍,一臉義憤填膺之色的看向蕭白夜。 而肩上原本師尊搭上的手也早已撤去,想來也是看出了蕭白夜今日大局已定,再如何掙扎,終究也是無用的,是以便輕呼了一聲,任由她撤去了腳下的七陰九轉(zhuǎn)陣法,二人便這般悠悠的出現(xiàn)在了眾人的眼前。 雖說仍然帶著人皮面具,可一開口,還是不妨礙一些修士當下便將他二人認了出來:“原來是你等兩位師徒,失敬失敬。想不到你二人正在被這無恥之徒逼迫至斯,當真是恨我等不早來一步的好?!币晃徊厣裥奘啃α诵Γ皇强谥兄捖爜韰s多少有幾分不是味道。 秦雅淡淡的點了點頭,算是回應(yīng),明顯不欲與這人說話,這話一出,便成了他秦雅欠了此人天大的人情,也不知這人怎的有這么厚的臉皮,無功便要攬下功名。 秦雅神色淡淡,而一旁的葭葭雙目卻有些茫然,一副還未曾反應(yīng)過來之色,直讓眾人少了幾分興致,轉(zhuǎn)而不再去看這方兩個并無多少配合之色的師徒,轉(zhuǎn)頭看向蕭白夜。 蕭白夜漫不經(jīng)心的收回了符箓之書,唇角輕輕勾起,眼中多了幾絲諷意:“來的倒是不慢!” “蕭白夜,你叛出昆侖,今日還追殺秦雅師徒,當真是是可忍孰不可忍,我人修的第一大敗類!”有人狠啐了一口,做出一副恨恨之色,憤慨滿滿的脫口而出:“我呸!” 卻聽蕭白夜一聲冷笑:“遺臭萬年也比誰人都不認識的好。在蕭某看來卻與流芳百世一般無二!” 將這等無恥之話說的如此冠冕堂皇的,想來除卻蕭白夜也再無其他人了吧! 在場眾人,幾乎是人人面上現(xiàn)出了幾分不屑之色。 若說修真者人人都是一路的圣人、好人,那自是不可能的,尤其還是現(xiàn)在場中的額一眾藏神修士,即便是心中有所想法,也多數(shù)要有所遮掩才是。 可偏偏眼前這個蕭白夜徹底拉扯掉了面前的遮羞布,將自己**裸的展現(xiàn)在了眾人的眼前,當真是令得一眾平素素有賢名的修士不恥至極。 聽得一眾修士的商討紛紛,秦雅也不以為意,只是勾唇輕笑了一聲,將目光轉(zhuǎn)向葭葭的方向:“疾如風、徐如林、侵略如火,還有一個不動如山,下回見面時,本座再與你較量吧!老實說,你能堅持到現(xiàn)在,倒是大大超出了本座的意料之外。還希望你莫要這般快的死了!” 這最后一句話有幾分難聽,但回答他的卻并不是葭葭,而是秦雅的一聲冷哼,以及突然出手,不過眨眼已行至蕭白夜與你主上面前,而后雙掌齊出,一掌對上了蕭白夜,還有一掌卻是對上了那位主上。 卻說那一隊的藏神修士會在那里與蕭白夜做那口舌之爭,所看的,多半還是那主上。知曉此人實力不淺,不敢輕舉妄動而已。 眼下卻見秦雅突然出手,沒有一絲先兆的,一掌揮向那方站在一旁抱臂沉默的主上。 此舉不說衛(wèi)東等一眾藏神修士,便是一旁站著的葭葭也是大吃了一驚。便在眾人都以為秦雅恐怕討不了好之際,葭葭張大了嘴巴,不敢置信的看著那層蒙面黑巾落下之后,一張俊秀卻掩飾不了滿滿驚訝的面容出現(xiàn)在了眾人的眼前。 這張臉,若說旁人不認識也就罷了,可葭葭與秦雅卻是認得的。 “怎么了?葭葭,是誰?”在混沌遺世之內(nèi),已然有許久不曾開口說話的玄靈似乎是察覺到了葭葭的驚訝,連忙開口問道。 “陳七?!陛巛缑蛄嗣虼?,輕皺眉頭,“不是那主上!竟然是假扮的主上,那主上根本不在這里?!?/br> “喲!那當真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