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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上去狼狽不堪的修士身上,不過除卻偶爾的一撇之外,倒也沒有旁的舉動了。 畢竟這兩人雖然狼狽不堪,可身上衣服的品級,卻昭示著這二人絕非泛泛之輩。 回到昆侖,又是這片天地,倒在地上大聲喘著粗氣的葭葭抬首,那一輪紅日分外的耀眼,透過之間照進雙目之中,令得葭葭不由瞇了瞇眼:清心峰,便是她與昆侖結(jié)緣的地方啊,她當(dāng)年踏足昆侖的第一步似乎就在這里附近,嗯!再往左一點,似乎就是當(dāng)年她踏上昆侖的第一步的地方! 轉(zhuǎn)眼物是人非,從最低處一點點爬起,匆匆?guī)资赀^去,在昆侖最最接近核心的地方沉浮。昆侖號稱雜役弟子十萬、外門弟子二十萬,內(nèi)門弟子五萬,雖說不知到底有多少人,但想來也不會差上太多吧!若是當(dāng)年的自己,爬到了這個位子上,恐怕會興奮到難以言表吧!如今,卻早已習(xí)慣,高處亦有高處的煩惱與苦楚,就比如說現(xiàn)在,她被那主上追殺至斯。 斂去了不合時宜的戀舊,葭葭與秦雅接連站了起來:當(dāng)年那魔頭逃離九龍禁地,祖師爺?shù)乃碌慕浔闫鹱饔昧耍褐灰诶觥R粫r半刻。他二人便莫用擔(dān)心性命之憂。 一前一后駕馭起飛劍飛過外九峰。進入內(nèi)五峰。 別說秦雅了,就是葭葭這張臉,也有一半以上的內(nèi)門弟子是認得出來的,眼見這兩位一位藏神大宗師,一位出竅修士這般狼狽的回了昆侖,皆不由紛紛停住了腳步,駐足觀望。 這一段時日,外出回歸昆侖的修士不在少數(shù):雖說難掩風(fēng)塵仆仆??上裱矍斑@兩個這般狼狽的,還是第一回 見到。更遑論,還是兩個在昆侖聲名赫赫之人。 是以葭葭與秦雅還未進入太阿峰,便有不少修士向太阿峰趕來,不待他二人踏上太阿,一人一句便將兩人團團圍住了,這其中,多數(shù)是一些出自執(zhí)法堂,同樣進入聯(lián)盟撤回的修士。 “秦真人,你們。你們是碰到了誰?那主上么?” “有過一場惡戰(zhàn)吧!” …… 接連不斷的問候聲不絕于耳,葭葭與秦雅對視了一眼。皆在對方眼中看到了一絲苦笑:當(dāng)真是太熱情了! 只是有些事情卻不能在這等場合說,葭葭理所當(dāng)然的退后一步,這個時候,由師尊出面那當(dāng)真是再好不過了。 是以,秦雅出言安撫了一下眾人,這才出聲道:“我與葭葭路上遇到了一些意外,不過已經(jīng)無事吧!爾等沒事就散去吧!且歇歇,又有一場硬戰(zhàn)恐怕迫在眉睫了!” 秦雅的話,自是有非一般的威勢,圍在這里的,多數(shù)又是執(zhí)法堂的修士,是以不過略略一愣,便接連散去了。 待到最后,便只有一人還站在一旁,默默的向這里看來,眼中滿是懊惱之意,顯然,方才秦雅的說辭并不能打動他。 “顧朗!”葭葭動了動唇,喃喃出聲。 但見他上前了幾步,向秦雅行了一禮,而后便不再客氣的直言出聲:“此事是不是因為葭葭的關(guān)系?” 葭葭有空間靈根的事情并沒有瞞著顧朗,是以他也知曉,能令得那主上緊追不舍的,除卻有關(guān)空間靈根的事情,顧朗著實想不到還有旁的什么。 葭葭抽了抽嘴角:他都已然這般說了,自然不好再隱瞞,是以頗有幾分尷尬的點了點頭,算是回應(yīng)。 “此地不是說話之地?!毖垡婎櫪仕剖怯性捯f,秦雅略略掃了一眼四周仍有不少修士還未走遠,朝二人使了個眼色,二人當(dāng)下會意,便向著太阿峰行去。 才一踏上太阿峰,秦雅便道:“為師去尋掌門,你二人且去為師的臨湖小筑等著,為師去去就來?!闭f罷不過一個轉(zhuǎn)身便不見了蹤影。 葭葭與顧朗一路無話,直至走入了臨湖小筑,便見顧朗臉色不愉的“啪——”一聲甩上了房門。 便是個傻的也知道顧朗這是生氣了。葭葭抽了抽嘴角:也不知他突然這般是怎么了。 雖說一頭霧水,但是或許是成功逃離了那主上的追蹤,葭葭心情不錯,便低頭尋思起了如何將似乎惹毛了的顧朗拉回來。 正要尋思著如何開口,卻忽覺兩道大力擒上了自己的肩膀,葭葭抬頭,望向顧朗的雙目之中,卻見他的雙目明亮的驚人,之中似是有一團火焰在其中燃燒。 這火焰太過熾熱,蘊含的邁邁情意著實令她有些招架不住。 察覺到握著自己雙肩的力道愈發(fā)大了起來,葭葭動了動唇,正要說話,卻見那方緊緊得看著她的顧朗忽地輕嘆了一聲,低下頭來,半晌之后,才頹然的開口:“葭葭,我是不是很沒用?” 這般沮喪的顧朗,除卻九幽冥獄那一遭之后,她便未再從他的身上看到過。 “怎么會?發(fā)生什么事了?”葭葭伸手環(huán)住了他,某些時候,顧朗別扭的令人無奈。 “你與師尊路上定然遇到了不少危險吧!我卻全然不知道,而且也無法保護你,我……”顧朗說這說著,便無法再說下去了,只是低頭,目中的傷感雖說用低頭的動作做了掩飾,但是那一瞬間,還是讓葭葭捕捉到了。 “我想保護你,可你飛的太快,我怕不知道什么時候,便再也無法抓住你了?!鳖櫪瘦p嘆了一聲。 “這與你無關(guān),那主上……原本就是無法預(yù)料到的?!陛巛珙D了一頓,又道,“顧朗,你很好,莫要妄自菲薄,我,我們要一起走,走下去。” “葭葭,我……” “咳咳!”兩聲干咳聲響起,那方的葭葭與顧朗就似是燙了手一般,迅速分離開來,察覺到自己的動作太過的二人,又同時前行了一步,意識到自己的舉動委實太過刻意,這才同時停了下來,面露尷尬之色的向那方推門而入的秦雅望去。 秦雅摸了摸鼻子,第一回 在自己的地盤生出了幾分不自在。不過幾乎是立刻的,便回過了神來:開玩笑,這是他的地盤,為何他會生出這等不自在? 是以,沒有半點破壞了這兩人低聲喃語自覺的秦雅,一開口便大煞風(fēng)景:“你二人不是一向喜潔么?怎么葭葭現(xiàn)下還頂著這副臟兮兮的模樣?顧朗你也抱的下手?”說這話時屋外陽光正有幾束落在了他梳的干凈整潔的發(fā)髻之上,與葭葭眼下這臟兮兮的模樣做成了鮮明的對比。 不秦雅對此萬分不解。不得不說,即便秦雅再如何厲害,在神州修士的心中再如何的偶像級別,對于這等男女修士結(jié)為道侶之事卻還是有幾分難以理解的。雖說看的夠清:但二人之間那等別扭感,他有時都有些不忍側(cè)目。 一點未察覺到自己煞風(fēng)景的秦雅看著那兩人面上的尷尬之色,摸了摸鼻子,頗為自在的在屋中尋了個椅子坐了下來,看著那面色青白交加的二人,下達了命令:“葭葭,你給為師老實一點,莫要隨意出昆侖了?!鳖D了一頓,似乎是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