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莫要得寸進(jìn)尺!” “誰人得寸進(jìn)尺?!陛巛缡窒掠l(fā)的發(fā)狠,幻化出的“蕭白夜”躲起來愈發(fā)困難,只是口中蠱惑之詞卻是不停,“你且好好想想,若有朝一日,你永無問鼎大道的機會,修為難進(jìn),只能枯坐千年、萬年等死,你是選擇在昆侖癡癡枯坐,了此一生,待得壽元盡了,這世間永遠(yuǎn)再無你連葭葭這個人,還是與我一樣的選擇?你再想想,你如此耿耿于懷,究竟是為門派呢,還是為你自己受制于我的不齒大辱?!?/br> “莫要說了,蕭白夜,看招!”數(shù)道劫雷聲起,一旁神識魂游的秦雅看著夢中的葭葭手中一連發(fā)出數(shù)道補天劫手,全身因靈力動用過度而渾身發(fā)顫,嘴角溢出的血絲更是來不及拭去,滴落在衣襟之上,赤紅的雙目緊緊的盯著幻化出的“蕭白夜”,這幅決絕之態(tài)看的秦雅心驚不已。 再這樣下去非出事不可,秦雅心念一動,魂游的神識歸位,伸手推了推躺在案幾上,睡的甚是不安的葭葭:“醒醒,葭葭!” 一連推了數(shù)把,卻見葭葭仍未睜眼,雖然閉著雙目,秦雅卻能清晰的看到葭葭眼球活動的極快,分明是在夢中掙扎至極的模樣。 不能再讓她睡下去了,秦雅伸手扣住葭葭的脈門,伸手一壓,葭葭雙目猛地睜開,一下子坐了起來,因動作之大,還帶倒了桌上的兩只茶盞,茶水潑了一案幾,兩只茶盞更是被她掃到了地上,“框堂”兩聲脆響之下,一下子驚醒了怔忪的葭葭,看著眼前一臉擔(dān)憂之色的師尊,再看看屋內(nèi)被自己潑了一茶水的案幾和摔碎的茶盞。 葭葭連忙站了起來向秦雅陪禮:“師尊,弟子,弟子……” “無妨。”說話間,秦雅已經(jīng)捏了個法訣,將這一席的零亂收了起來,原本要說的話在看到她面上的惶惶不安之時便收了回去,只是拍了拍她的肩頭,“你回去好好休息吧!許是這兩日憂思過重了,修士也是人,也需休息一二的?!?/br> 葭葭動了動唇,原本要說的話還是盡數(shù)吞了回去,只低低應(yīng)了一聲:“是?!?/br> 轉(zhuǎn)身一禮之后,起身離開,秦雅目光一瞥,卻在那一剎那,看到她額頭之上,一道朱砂紅印若隱若現(xiàn),雖然不過一瞬便不見了蹤影,但是秦雅肯定自己不會看錯的。 低頭思忖了片刻,秦雅起身,自儲物法寶之內(nèi)尋出一份古舊的卷宗細(xì)細(xì)翻看了起來,這一看,便看了許久,待到第二日,葭葭思及自己昨日在師尊那里的不妥當(dāng),準(zhǔn)備來秦雅這里告罪之際,卻吃了個閉門羹,一問才知,秦雅昨日竟是趁著昆侖護(hù)山大陣關(guān)閉的前一刻匆匆離山了,只留了一句“有要事要離開一趟”便走了,離開之匆忙,竟是連梅七鶴那里都沒來得及交待。 得知秦雅昨日見的人是葭葭之后,梅七鶴特意還將葭葭叫去好一頓問,但這一問便是將每句話都復(fù)述了一遍,眾人還是沒有察覺出絲毫不妥來。 不得已,梅七鶴只能揮退了葭葭,自己發(fā)出了一道傳訊符詢問秦雅匆忙離山的緣由。) 第七百七八十一章 尋人 可惜的是秦雅對此似乎諱莫如深,并沒有多說,只說有些私事需要離山,很快便回來。 梅七鶴傳訊秦雅也不過是因著秦雅突然的舉動有些害怕罷了,如今得知事出有因,又聯(lián)系上了秦雅,自是輕舒了一口氣,也未多問。 只是這一句“很快便回來”,歷經(jīng)六月,仍然未見秦雅歸來,他也未發(fā)出任何傳訊符通知眾人。梅七鶴見狀,便復(fù)又發(fā)出一道傳訊符,想要問問秦雅,熟料這次,傳訊符竟然傳不出去,紫色傳訊符在空中打了個轉(zhuǎn)兒便飄飄然的落了地,似是搜尋不到秦雅的影子。 這一下,昆侖高層不免有所驚動了。連紫色傳訊符都尋不到秦雅,可以這么說,有關(guān)秦雅的一切消息幾乎是搜尋不到了,而這世間只有兩種紫色傳訊符無法傳訊到人。一種便是秦雅被困于一種極為高等的秘境之中,這秘境之能至少要企及鎖妖塔這種高等秘境才有此之能,即便這等秘境往往意味著兇險萬分,但比起第二種可能,這還是好的。第二種可能便是修士隕落,上窮碧落下黃泉,皆無法找到他的影子。 秦雅可不是普通修士,若是一個普普通通的修士也便罷了,但失蹤的是秦雅,且不說其聲名,便說藏神中期的修士,還是個能力不凡的劍修,要這般悄無聲息的失蹤,幾乎是不可能的。 葭葭再次被傳去問了一通,卻還是依舊毫無所獲,伏青牛更是皺著眉把葭葭叫去問了不知多少次,甚至還板著臉唬她讓她說實話,葭葭一頭霧水,卻還是將那日之事復(fù)述了一遍,同時心中隱隱有種難掩的緊張感,盡管察覺不到任何異樣,但不知為何,她總有種感覺,師尊今次失蹤怕是與自己有關(guān)。 上一回師尊音訊全無之時,顧朗便出了事,那一段時日,可以說是她修真生涯中最難熬的一段時日,而后師尊歸來,自是不提,不過也因著那一次,養(yǎng)魂殿一場大火,師尊的魂牌被毀,之后,師尊便不曾留下任何魂牌,這下好了,要知道秦雅的生死都無從可知。 而且,此次秦雅失蹤前可以說全然沒有任何預(yù)兆。昆侖并未與其他修士有大沖突發(fā)生,秦雅之前也未露出任何異樣,突然失蹤,似乎除卻她這里,當(dāng)真毫無下手之處。 葭葭也憂心忡忡,這一次又被伏青牛叫去好一頓問話,末了還讓她細(xì)想有沒有什么錯過之處,葭葭還是搖頭,見狀,伏青牛嘆了口氣,不耐煩的揮了揮手,示意她退下。 葭葭應(yīng)聲轉(zhuǎn)身離開,還未走出多遠(yuǎn),便見前頭匆匆行來一位修士,葭葭連忙站到了一旁,認(rèn)出了來人,來人不是旁人,正是昆侖有名的妙手回春長春子,生了一副鶴發(fā)童顏的模樣,雖說葭葭與長春子幾乎毫無交集,但是對這位難得的醫(yī)修修士,葭葭印象不錯,是以起手一禮,走到了一旁。 這已經(jīng)算是莫大的尊重了。修真界中以修為為尊。雖然長春子若算年齡,要長上葭葭幾百歲不止,但若論修為,長春子不過元嬰后期,而葭葭則是實打?qū)嵉某龈[后期大圓滿,輪修為輩分,整個昆侖還當(dāng)真沒有幾人能大過她的。如此大的輩分之下,葭葭向長春子行禮,長春子驚訝之際,也很是受用,朝她微微頷首之后,行了幾步,似是突然想起了什么一般,回過頭來問葭葭:“連真人,令師尊呢?” 葭葭驚異的看著他,秦雅失蹤幾乎已成昆侖的一件大事了,可以說在太阿峰人人皆知了,可看長春子的模樣,似乎直到現(xiàn)在都毫不知情。 葭葭見他確實一副毫不知情的模樣,這才低低嘆了一聲,答道:“長春子真人,您不知道么?師尊不見了?!?/br> “不見了?”長春子似乎全然沒有想到那一茬,皺眉搖了搖頭,“那等他回來你告訴他,若是入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