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話語之中的嘲諷便是葭葭等旁觀之人都是尷尬不已,柳蔭自是氣急,燕錦兒這一張嘴把人氣一跳的能力當真不是隨便說說的。 “段玉和展紅淚那兩人么?恕我直言,你把天機殿交到他二人手里才是真的完了,那兩人做做打手也便罷了,要坐上那個位置簡直是癡人說夢?!绷a反嘲起來也是毫不客氣,似乎成竹在胸,燕錦兒這幅樣子,再不好好修養(yǎng),那便當真要枉送了性命了,偏偏傷的如此之重,還在尋秦雅。 秦雅這等修士的失蹤可不是普通的尋人,連紫色傳訊符都傳訊不到,這等尋人搜星點位的手段,需要消耗的靈力自非尋常可比,燕錦兒只管繼續(xù)下去,再多來幾次,當真是連壽元都會受損。 柳蔭看了一眼臉色蒼白的燕錦兒,轉(zhuǎn)身離去:天機殿本就是她的囊中之物,若非當年那一次意外,什么方青竹,什么燕錦兒通通都坐不上天機殿的位子。心慈手軟么?當年她會因此犯一次錯,如今再也不會了。修真界只論實力,不論其他,萬事唯有實力為尊!柳蔭眼中閃過一絲志在必得的意味:她的天機殿早該拿回來了。) 第七百八十二章 請辭 天機殿的一筆糊涂賬暫且以柳蔭的離去而告以段落,在柳蔭面前逞了片刻威風之后,燕錦兒便低頭咳嗽了起來,那一聲接一聲的咳嗽,搖搖晃晃的模樣,令得身旁出手扶住她的葭葭擔憂不已,見狀不由低聲詢問:“燕真人,您可要去尋長春子看一看?” “不必了,他剛走?!毖噱\兒低頭咳了兩聲,抬頭看著葭葭笑了笑,伸手拍了拍她,“你去吧,尋秦雅要緊,他可不能出事了。至于我,并無事,只是方才見了柳蔭,心中不忿罷了。這才多說了兩句。” “可是……”葭葭猶豫的站在原地,并不愿離去。 “我真的沒事?!毖噱\兒笑了笑,臉色雖然蒼白,眼中卻是神采奕奕,“不信你看,我體內(nèi)靈氣充沛,只是方才與柳蔭賭氣,說的急了,嗆到了罷了。” “那便好。”葭葭點了點頭,扣住她的指間也察覺到了她體內(nèi)靈力充沛,這才松開了手,因心中惦記著燕錦兒方才在簽子上寫的話,葭葭朝她微微頷首之后便抬手告辭了。 見她也未在此逗留許久,一個轉(zhuǎn)身便出了天機殿,眾人輕舒了一口氣之時,卻見葭葭突然停住了腳步,轉(zhuǎn)身似笑非笑的看了過來。 這一看,倒是讓天機殿中不少修士都愣在了原地,一時之間,腳下似是黏在地面上了一般,動彈不得,不過片刻的遲疑,再抬頭看向原先葭葭的方向,眾人這才發(fā)現(xiàn),方才還在那里的葭葭便在這時不見了蹤影。 這動作,雖然不過一瞬,但殿中修士卻有不少落下了冷汗,這分明已是一位出竅修士的警告了,誰還敢再動一步去查探葭葭的去向? ************************* 及至路的盡頭,一位素衣少年悠閑自得的坐在橫欄之上,旁邊蹲著一只白毛小獸,時不時的“嗚嗚”叫上兩聲,雖說不明白它在說什么,可不知為何一見到它,葭葭似是本能的能從它的叫聲中察覺到幾分不情不愿。 腳步聲起,素衣少年雖未回頭,卻似是能腦后長了眼睛一般,輕笑了起來:“好了,老朋友來了,你今日還不好好表現(xiàn)表現(xiàn)?” 雖未指名道姓,身旁的小獸卻是一下子站了起來,抖了抖白毛,回頭望了過來,當望到視野盡頭的青衣女修之時,小獸“嗚嗚”叫了兩聲,跳下橫欄,往前沖了兩步,卻又縮了回去,而后竟轉(zhuǎn)過了身子,給了她一個大大的后腦勺。 這動作,也叫那青衣女修愣了一愣,而后似有所感的問道:“小白,你這是在生氣?” 來人不是別人,正是葭葭,甩掉了天機殿中幾個心思重的修士,葭葭一路前行,竟是直接向著白澤這里來了。 小獸回頭,朝她“嗚嗚”叫喚了數(shù)聲,似是在表達自己的不滿。 “好了,莫鬧了,你們可不是那些普通的修真者與靈獸,肩上所負的責任自不是一般人所能比擬的,你自己明白的,莫鬧了?!卑诐缮焓?,順手替小獸順了順毛。 小獸拿臉埋在爪子里,不理他。 “隨你吧,不理就不理吧!左右她過來問上一問就要走的,你就當沒看到過她吧?!卑诐烧f罷,便轉(zhuǎn)頭看向葭葭,“找我什么事?” 一雙通曉天下事的清澈雙眸望了過來,葭葭本能的低了低頭,不敢與他對視。 片刻之后,才抬起頭來,抬手一禮:“先生……” 話未說完,肩頭猛地一重,側(cè)了側(cè)頭,正對上了吐著舌頭,友好的朝她蹭腦袋的小白,這幅模樣便是心事重重的葭葭也忍不住彎了彎唇角,伸手替它順了順毛,這才繼續(xù)道:“先生通曉天下事,竟不知道我此行為何?” 白澤笑了笑,一臉坦然至極的模樣,葭葭見狀,便知什么都瞞不過這位通曉天下事的神獸雙目。 “算了,也不與你賣關(guān)子了?!卑诐尚Φ?,“你此行是為尋秦雅而去,燕錦兒此次雖然指點了你,但似乎并沒有把握,是故讓你來尋我?!?/br> “按照燕錦兒的指導走便是,我觀你師尊命格好的很,天下間要尋出個比他更好命格的人都是難事?!卑诐烧f著目光一轉(zhuǎn),看向葭葭,“倒是你,不擔心自己么?” “弟子如今身在昆侖,倒是沒有什么好擔心的。”葭葭對白澤的話并未深想,又道,“先生,我想問下師尊此行可是為我?” “既然知道何必再問?”白澤今日倒是難得的沒有說些似是而非的話,老老實實的回答著,這幅模樣,讓葭葭狐疑的同時又生出了幾分慶幸。 “不管怎么說,我定要將師尊尋回來?!陛巛绱鸬?,“雖然我仍不知道師尊為我到底是何事?!?/br> 白澤笑了笑,并未多說,只是伸手朝小白招了招手:“你該回來了?!倍笥殖巛绲?,“如此,我便不留你了,早些隨大家一道下山去吧!” 葭葭點了點頭,伸手揉了揉小白的腦袋,轉(zhuǎn)身下山去了。 看著小白目送著葭葭離去的方向,白澤忽地失笑,將小白抓起啦抱到了懷中:“還是沒學乖,我與你說過,通曉天下事,唯有置身世外,才有一雙慧眼,能看透天下事。我與你自出生起便天地同壽,這些修士,不管是能得道飛升的也好,還是最終隕落的也罷,都是過客,莫要太過在懷,污了一雙慧眼,那如何去看透天下事?” 小白甩了甩尾巴,雖是沒有回應,但比起百年前那炸毛的模樣,已是好了許多,大抵這些年縱使無憂無慮如小白,也不曾虛度光陰。 拜訪完白澤之后,葭葭便朝著護山大陣的方向行去,待到趕到之時,不出意外的,在里頭看到了那一道熟悉的身影,黑衣修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