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倒是極有可能的。首座年輕之時,據(jù)諸某所知,結(jié)伴外出游歷,好東西多半是進了他的口袋的,此地自是不會再剩下什么好東西了,說不準連秘境入口都被他封了。” 葭葭與顧朗早已習慣了他有時說話的亂七八糟,也未去管他,待得歇息過后,便架起了飛行法寶,竟是打算將這片群山翠嶺都走上一遍。 其實神識掃過之后,一般來說是沒有再搜尋一遍的必要了,但葭葭與顧朗皆害怕自己神識有所不達,或者有什么隔絕神識打探的法寶之物讓他們無法深入打探。 知曉葭葭與顧朗這架勢是打定主意不親眼看一看是不會放心了,諸星元想了想,也未多話,跟在他二人的后頭,開始前行。 只是這一路“巡山”待到群山尋遍,卻依舊未發(fā)現(xiàn)任何異樣之處,這一次巡山之舉是自腹地起,也是歸于腹地之處。三人尋遍群山,還是毫無所得,不得不說,大家臉上都有些難看。 不過心中也清楚的很,若是那么容易便尋到了秦雅的影子,那么紫色傳訊符也不會傳不出去了。 諸星元便在此時又連發(fā)了一道傳訊符問燕錦兒,只是不管這張傳訊符能不能傳到燕錦兒的手里,三人到此時,似是進入了僵局一般,有些空有一身本事,卻束手無策之感。 而諸星元那昆侖上下倚仗的腦袋瓜也是毫無辦法。 傳訊于燕錦兒的紫色傳訊符傳出了兩日,毫無所獲,三人便知又是有人攔截了那張傳訊符,看來有人是誠心不讓他們?nèi)伺c燕錦兒聯(lián)系上了。 “白澤來之前確實告訴過我此行無礙,師尊無礙,我雖說知道要相信白澤,但是眼下卻……”葭葭心中更是難安,一方面擔憂師尊,另一方面,她深知師尊此次離開昆侖多半與自己有關,比起諸星元與顧朗,心中更是有種難言的愧疚和不安,焦急之感也比他二人更甚。 渾渾噩噩的等至第三日傍晚,這三日,他們不是沒試過再次神識搜尋或者一遍一遍的親眼查探這一片群山翠嶺,卻還是一無所獲。葭葭終是坐不住了,不由開口道:“我想回昆侖親自尋燕真人問一問,你們當知,比身法輕身之術,我想天下間少有人能比我更快,我一來一回,最快一日之內(nèi)便能返回,我就不信如此他們還能攔截了?!?/br> “那人既打定主意要攔截我們的傳訊,估摸著就是不想讓我等與燕真人聯(lián)系上,你這一路回去,恐怕路上也有不少攔路修士在等著你。你此行必不會順當。”諸星元的臉隱在暗處看了過來,那黑暗中熠熠閃光的眸子看的葭葭有些發(fā)怵,不適應的閉了閉眼,正想說話,卻猛地發(fā)覺有些不對。 黑暗處的不僅僅是諸星元,她與顧朗也是,或者說不僅僅是他們?nèi)耍車@一片百里群山翠嶺皆隱在暗處。 幾乎是出自一種本能的,葭葭抬頭,卻見頭頂上方,方才還大如圓盤的明月不知何時躲入了濃云之中,諸星元隨手擦亮了一顆“炫夜之星”,靈珠催動的冷光照在三人的臉上,映得三人皆是面色蒼白如紙,有種說不出的邪氣。 葭葭心頭直跳,只覺有什么事情要發(fā)生了一般。 照了片刻的炫夜之星開始轉(zhuǎn)暗,葭葭對此類精工奇巧之物也有幾分喜愛,身上也帶了幾盞造型精致的炫夜之星,看這情形,便知催動炫夜之星的靈珠靈力用的差不多了,提醒了一句諸星元,諸星元罵罵咧咧的從儲物袋中取出一顆靈珠準備放入其中,便在此時,三人蒼白的臉色現(xiàn)出幾絲詭異的暗紅。 這光亮,葭葭抬頭,本能的向安暗紅色光芒的來源望去,卻見不知何時,那躲入密云之中的明月鉆了出來,按說這是好事,可三人臉色卻是出奇的難看。 三人無一人修習詭道測算之事,但有些征兆,當真不用修習詭道的修士在附近提點,眾人一看也知其中的好壞。天上的明月,還是大如圓盤,只是先前的銀色光輝之上卻自邊緣開始泛出一絲不正常暗紅,那暗紅還有愈染愈烈之像,從邊緣開始滲入,直至染沒整片圓月統(tǒng)共不到一盞茶的時間。 一輪血色明月遙掛天際。) 第七百八十四章 血月 “血月現(xiàn)世,災禍橫行,將星退避?!边@是一句古老的俚語。雖說不知道究竟來自誰人之口,但自上古有修者以來這便是不祥之兆,任何一位修士,哪怕其生平從未接觸詭道測算之流,卻也知道,血月現(xiàn)世,是為不祥。 三人面面相覷,隱隱察覺秦雅的失蹤很有可能與血月的出現(xiàn)有關,只是現(xiàn)在無人能夠回應他們。 距此地數(shù)萬里之遙的蜀山坐望峰之上,一位席地而坐的蜀山劍修突然睜眼,看向不遠處驚愕不已的看著天上那輪血月的修士,終是長長的嘆了一聲:“吳遺策,不必偷偷摸摸的,想觀天象,出來仔細看著便是?!?/br> “呵呵,李真人?!眳沁z策干笑了兩聲,他脾氣從來不小,但在李忘真面前卻絲毫不感造次,若是以往,見了李忘真,他定是要好一頓好說歹說的,但是今日,他實在是沒有取悅李忘真的心思,只是緊皺眉頭,遙望那輪血月的方向,雙手手指無意識的輕叩著一旁的樹干。 “有大事發(fā)生?”李忘真瞟了一眼天際,只覺得那血色的明月有一股子難言的妖異。 “自古血月現(xiàn)世,沒有一回是祥瑞之兆的?!眳沁z策干巴巴的嘖了嘖嘴,“只是我算不出此輪血月帶來的異樣?!?/br> “嗯?”李忘真看了過來,雖只是一個簡簡單單的“嗯”字,其中的疑惑卻不消多說,這分明是要求吳遺策詳說的意思了。 “或許是吳某資質(zhì)愚鈍,我算不出血月將帶來何等異事,看到的唯有一片混沌?!眳沁z策嘆道,“當然還有一種可能,那便是上古某些秘境洞府的開啟或許會帶來異象,但這等異象也不會是什么好事,為大兇之兆?!?/br> “若與天下修士,與我蜀山有關,你即刻前來尋我,若無的話,我們旁觀便是。”李忘真聽了,不過一瞬,便做出了決定。 吳遺策點頭應允,想了想又道:“不知道昆侖那里,天機殿算出什么來了?!?/br> 李忘真閡上的雙目復又睜開,面無表情的朝昆侖方向看了一眼,而后又閉上了眼睛,竟是只字不語。 而數(shù)十萬里之外的昆侖天機殿中,因著那突然出現(xiàn)的血月,早已逼著不少殿中修士夜半起身,聚集在天機殿議論紛紛了。 “讓殿主算上一算??!” “就是。這等異象必然是有大事發(fā)生,我等該早做準備才是?!?/br> “就是,如今天下唯我昆侖能算是獨一位的,我昆侖若不有所動作,這天下就該亂了?!?/br> “血月自古便不是好事,我看啊,不準什么大動亂又要發(fā)生了?!?/br> “對對對?!?/br> …… 殿中吵吵嚷嚷的,鬧成一團,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