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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陳七臉色發(fā)白:“她已入藏神,我不過出竅后期,自是比不過她的?!?/br> “生死相關(guān)的打斗就在分毫之間,你方才走神是什么意思?是嫌命太長了么?” 陳七動了動唇,終究還是臉色發(fā)白,敗下陣來:“是,我知道錯了。” “哼!”薄情歡冷哼一聲,伸手準(zhǔn)備將地上昏迷不醒的葭葭抓起來,卻在方才觸及到她衣領(lǐng)的瞬間,右手猛地一記刺痛,而后便見葭葭就地打了個滾,向后躍去,薄情歡反應(yīng)也是極快,未受傷的左手當(dāng)下一撥琴弦,琴域之下,萬物動彈不得。 見制住了葭葭,讓她無法動彈,薄情歡這才看向自己的右手,補(bǔ)天劫手貼身一擊之下,已有幾分被轟焦了的跡象,即便未傷及筋骨,這皮rou之傷卻在所難免了,如此一想,雙目不由現(xiàn)出幾分厲色瞪向葭葭。 “果真是小瞧你了,如此狡詐,完全不似令師尊、師兄那般與人硬碰硬的功夫?!?/br> 葭葭抽了抽嘴角,或許不應(yīng)該說是葭葭,應(yīng)該說“他”。 先時(shí)一擊之下,“他”眼看避之不及,本能的退了下去,將身體交由葭葭本人掌控,而那頭的葭葭也沒讓“他”“失望”,對上了那一擊,雖說淬體之下,體質(zhì)尚可,不至于傷及元神,卻也不知是重傷還是受驚所致,竟讓自己的元神陷入了沉睡。沒想到這個死丫頭那么弱,“他”不得已只得出來應(yīng)對薄情歡,暗罵了兩句“連葭葭這個弱修”,“他”原本是想著重傷一下薄情歡逃脫的,奈何還是棋差一招,薄情歡雙手皆能控住那把琴,琴域之下,當(dāng)場就將“他”控住住了。 如今為“他”一傷之下,薄情歡目中冷意更甚:“我原本倒是不想傷你的,但你這般狡猾之下,看來不將你弄個重傷或者弄?dú)埵菐Р换厝チ?。我雖不知曉你用了什么方法從斷神琴之下醒來的,但是如此狡猾,不制住你的琵琶骨,恐怕請不動你了?!?/br> 聞言便是“他”也不由得冒出了兩行冷汗:兩方差距太大,眼下他著實(shí)想不到什么脫身的辦法?!八彪m然在連葭葭面前口出狂言,不懼少辛,但如今這等修為對上少辛,簡直就是找死。如此一想,心中更是后怕:活丹爐雖好,但若賠上自己便不合算了。 眼見薄情歡離自己越來越近,“他”忍不住哈哈了兩句:“哈哈哈,薄前輩,有話好說,我聽話便是,你先放了我吧,保證不跑了!” 在輪回法衣上游走了幾萬年,還是頭一回讓“他”生出了幾分警醒感。 “呵呵!”薄情歡冷笑,根本不耐煩搭理“他”,正要伸手抓向他的一瞬間,只聽“嗖嗖”兩聲,兩柄無形的劍氣穿橫而來,周圍驀然出現(xiàn)的一排排排列整齊的無形長劍微微發(fā)出輕微的爭鳴聲。 劍冢劍域突然而至之下,也為他們爭取了片刻的時(shí)間。 見此狀況,哪還能不知道發(fā)生了什么?“他”渾身一僵,下一刻只覺葭葭的身體被人抱了起來,忍不住打了個寒噤,強(qiáng)忍住想要吐的沖動,“他”轉(zhuǎn)過了頭去,正對上了顧朗那張英挺的臉。 顧朗手上兩張潛行符瞬間甩出,周圍景象急轉(zhuǎn),一陣頭昏眼花之后,人便已處在滿山的桐樹之下了。 眼見行出了百里,顧朗輕舒了一口氣,將“他”放了下來,看了看四周,似是沒看到“他”古怪的臉色一般,伸手探了探“他”的脈:“總算安全了?!?/br> 待到顧朗一放手,“他”本能的后退了幾步:若非顧朗是為救“他”將他抱了起來,不然他早動手殺人了:開什么玩笑,他可是百分百的純爺們,好歹曾經(jīng)一呼百應(yīng)的人物,不知引了多少女修芳心的人,如今被個男修抱了一下,雖說抱的不是他的身體,但如今,真正感受到的又不是連葭葭那個元神都沉睡了的弱修,是他好不?。一思及此,他又不由自主的起了一身雞皮疙瘩。 站到顧朗幾步開外,確定不會跟他有任何身體接觸之后,“他”才輕舒了一口氣,問道:“顧朗,你怎么在這里出現(xiàn)?” “接到消息我就趕來了?!鳖櫪士戳恕八币谎郏厝绽锇庵囊粡埬樉徍土瞬簧?,“你沒事吧?怎的一個人對上了薄情歡他們?” “我那是不知道。誰知道黃石千與薄情歡他們有勾結(jié)啊,不然區(qū)區(qū)一個黃石千還不夠我塞牙縫的?!薄八闭f著,不由自主的抬手握了握拳,好在黃石千身價(jià)不低,這一回雖說遇了險(xiǎn),卻也不虧。 “你莫鬧了。我知曉你近日練功很是刻苦,又入了藏神,實(shí)力大漲,但小心一些總是沒壞處?!鳖櫪蔬€在說話。 “他”聞言,不由抽了抽嘴角,顧朗這等不茍言笑,素日里冷著臉的人這般溫柔說話當(dāng)真叫“他”有些牙疼,顧朗這張臉,這通身的氣勢適合板著臉訓(xùn)人,不適合這等溫潤說話的樣子??搭櫪势饺兆黠L(fēng)還算正常,每每遇到連葭葭,就變得溫吞了起來,那話怎么說來著的,百煉鋼成繞指柔。 不過不管再怎么溫吞,這家伙總不會傷害連葭葭,“他”百無聊賴的應(yīng)了一聲,若非連葭葭這弱雞修士元神還在沉睡,“他”一個男子也不樂意對上顧朗那張明明冷硬卻硬生生的扳成溫柔的臉。 有氣無力的應(yīng)著顧朗的問話。 “你這回當(dāng)真是危險(xiǎn),下一回莫要再一個人這般以身犯險(xiǎn)了?!?/br> “嗯?!?/br> “我來得遲,不知道你可有傷到自己?” “沒。” “那個黃石千生性狡詐,你以后碰到這等修士定要計(jì)劃一番再做決定,萬萬不可能再如此莽撞了。” “好?!?/br> “你……欸?那是什么?” “他”本能的循聲望去,下一刻卻只覺脖子一涼,一把長劍已然貼上了頸項(xiàng)。 顧朗這溫吞貨居然會對他的嬌嬌小師妹下手? “他”著實(shí)太過驚訝,以至于望著顧朗一時(shí)不能回神,連質(zhì)問也忘了。 而先前還一臉溫柔之色的顧朗已恢復(fù)了平日里的冷意,顧朗不管是容貌還是周身的氣質(zhì)都著實(shí)非常適合這樣冷漠的神情,黑衣金帶的顧朗雖是不折不扣的正道修士,眼下那肅殺的神情之下卻反而有幾分類似黑夜里的惡修羅,看著叫人心慌。 “你到底是誰?哪里來的妖物占了葭葭的身子,從她身體里出去!”顧朗神情冷漠。 “他”張了張嘴,原本想要的一通辯駁也吞了下去,連葭葭這菜比修士跟顧朗關(guān)系非比尋常,“他”再如何裝,也是裝不像的。更何況眼下他神情冷漠分明,都舍得用仕魔劍對準(zhǔn)他的嬌嬌小師妹了,分明是已經(jīng)認(rèn)定了“他”的存在,眼下如何辯駁都是徒勞的。 思及此,“他”也沒了辯駁的心思,眼一橫:“你自己來看看我的元神體不就知道了么?” 這囂張橫眼的模樣,葭葭是決計(jì)不會做出來的。顧朗輕嘆了一聲,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