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敬,為人修存亡生死不悔,他不期于他人回報,卻不料換來的是以怨報德。為了虛無縹緲的長生傳言,為正道、魔門、東海聯(lián)手斬殺,后悔么?時至如今,他都不知道。他也曾年少氣昂,正氣凜然,堅守修士的底限,比如今的連葭葭與顧朗更蠢。在輪回法衣上游走幾萬年的時光,方才一擊斬殺黃石千的手段歷歷在目:修真界就該強者為尊,其他的都見他的鬼去吧! 思及此,“他”便靠著桐樹慢慢的打起瞌睡來。 也不知過了多久,那頭的顧朗站了起來,走到“他”面前,顧朗那張面無表情的臉著實看不出什么東西來,“他”也懶得去猜測,只是一條腿一蹬,抖著腳,斜眼看顧朗:“什么事???” 顧朗看著“他”用葭葭的身體做出如此“豪放”的動作,忍不住抽了抽嘴角,想伸手去將“他”拉直,可伸出的手放到一半便縮了回去,雖說是葭葭的身體,可知道眼前這人不是葭葭,是個毫不相干的男人之時,他還是有幾分膈應的。 嘆了口氣,顧朗才道:“我一路跟來,葭葭并不知道,她既有心瞞著我們,要自己解決,你也莫告訴她。離的太近,怕她會發(fā)現(xiàn),你注意著些。” 聞言,“他”不免訝異,似是第一次看到顧朗一般,將他上上下下打量了一遍,這才緩緩開口道:“我說你怎么出現(xiàn)的那般及時呢,原來竟是一路追了過來。”說罷,“他”便很豪爽的擺了擺手:“走吧!”“他”也不想看到一個隨時拿仕魔劍對著他脖子的人在面前亂晃。 眼看著顧朗的身影消失在眼前,“他”才復又靠著桐樹閉目養(yǎng)神起來,只待葭葭的元神從昏睡中蘇醒。 *********************************************************************************************** 且不說葭葭等人,便說被顧朗突然出現(xiàn)攪了局的薄情歡與陳七二人臉色俱有幾分難看。 “還追么?”對著眼前一片狼藉的黃石千別院,陳七開口問道。 薄情歡冷笑:“倒是沒想到!算了,怎么追?百里潛行符,你知道他們在哪里?” 陳七不語。 倒是薄情歡收了本命法寶,摩挲著下巴,很有幾分若有所思的樣子:“依著少辛所料,連葭葭應當過不了藏神這一關才是,走投無路之下,自會去尋少辛,就如當年的蕭白夜一樣。但是眼下,我看她倒是好端端的,不但如此,進了藏神之后,實力還有大漲的趨勢?!?/br> “她本就天賦過人,你做不到并非她做不到?!标惼吒煽攘藘陕?,取了一把補靈丹吞了下去,方才為薄情歡琴音所傷,他還是受了幾分內(nèi)傷。 薄情歡掃了他一眼:“怎么,在她手里吃過的虧還少么?想不到你陳七倒是個長情之人?!?/br> “我只是實話實說罷了?!标惼呖戳搜郾∏闅g,臉上并沒有太大的波動,“若她此刻修為與你一樣,同在藏神中期你未必贏得過她?!?/br> “呵呵!”薄情歡冷笑了兩聲,看了眼陳七,“你還未入藏神,我等藏神修士的事情就不牢你費心了。若非少辛與蕭白夜二人要保你,就沖你今日礙眼的行事,我早殺了你了。” “是么?”陳七面無表情的看了眼薄情歡,“那多謝你手下留情了。同是合歡宗的修士,游拈花能在少辛面前說上話,不僅僅是因為他修為要遠甚于你,更在于你比起他來說到底不過是一個心狠手辣的打手罷了?!?/br> 話音剛落,掌風便起,“彭”一聲巨響,陳七重重的摔落在了不遠處。 用手拭去嘴角邊的血跡,陳七漠然的站了起來:“我不過說實話罷了,你這名字還當真沒取錯?!?/br> “哼!婦人之仁!”薄情歡冷笑,“少辛與蕭白夜要保你,可沒說不能傷你,你若想少受點傷就給我閉嘴,這里輪不到你說話?!?/br> 陳七聞言,擦拭嘴角血跡的手一僵,卻也不再說話了。 沒了陳七的聲音,薄情歡只覺寬慰不少,不由細細回想起方才的那一幕了:“我斷神琴下,明明她元神已陷入了沉睡,怎會突然驚醒?她到底用了什么方法醒來的?難道當真是小瞧她了?那等情況之下還能進階成功?” 來回走了數(shù)步的薄情歡,似是突然想到什么一般,腳下一頓:“莫非那法衣并沒有我等想象的那般難解?……陳七,隨我回去尋少辛!” ************************************************************************************************ 待到葭葭再次醒來之時,卻發(fā)現(xiàn)自己躺在一片桐樹林之下,周圍空無一人,回頭遙望,此處也不是那黃石千的住處了,似乎相隔那黃石千的住處至少有幾十里甚至百里之遠。 正驚異間,一道懶洋洋的聲音響起了:“連葭葭,你這個弱修,不過挨一下就連元神都沉睡了?哼,若沒有我,你當真早死了!” “若沒有你,我也不會攬上這等事?!陛巛绾敛豢蜌獾幕亓诉^去。 “不識好歹,那可是活丹爐,若不是好東西,薄情歡那個閹人會與黃石千多說半句廢話?”“他”說著不屑的“呸”了一聲,“就你這縮手縮腳的樣子,當真蠢到家了。” “你當時怎么逃出來的?” “百里潛行符啊!” 葭葭驚異:“我不記得我有百里潛行符這等東西?。 ?/br> “蠢啊,你沒有,黃石千有?。∧阃它S石千的家當么?” “那倒是?!陛巛缁剡^神來,“他”說的倒有幾分道理,但那等情況之下,誰還有功夫去看黃石千的東西。 冷靜下來的葭葭很快便想到了寧素:“我還是傳訊寧素吧,我昆侖修士要在這里藏個人還是容易的,也不知道薄情歡與陳七會在這里呆多久,待過段時間,再將寧素弄出來吧!” “怕什么?回去好了?!边@是“他”的聲音,還是那副懶洋洋的腔調(diào),“聰明人都知道最危險的地方就是最安全的地方,你現(xiàn)在回去,多半也不會碰上薄情歡了?!?/br> “道理我都明白,只是薄情歡就不是聰明人了么?”葭葭反問“他”。 “他是自作聰明的人,不信我二人賭一賭,你今日先將寧素帶出來,找個安全的地方藏好,讓他好好煉丹,過個十天半月再去看,定然能在那城池附近發(fā)現(xiàn)薄情歡的蹤影?!薄八闭f著,催促葭葭,“賭不賭?” “你要賭什么?”葭葭雖說對此事并沒有太大的熱情,卻著實好奇“他”突出此言的用意,不禁開口問了出來。 “我還能干什么?當然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