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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畢竟是兩百歲的老人家,這些小修士看到你不害怕才怪?!薄八毙Φ?。 “這倒讓我想起我當(dāng)年了,也是這樣一副在前輩面前大氣不敢出的姿態(tài),生怕自己被生吞活剝了。”葭葭笑道。 “當(dāng)你開始緬懷當(dāng)年的時候,那便說明你已經(jīng)老了,連大真人?!薄八陛p哼道。 葭葭搖了搖頭,準(zhǔn)備離去,卻聽身后一道聲音突然響起:“你在那里做什么呢?一會兒搖頭一會兒點(diǎn)頭的?!?/br> 她一轉(zhuǎn)身,正對上了探頭探腦的薛真人,薛真人見她轉(zhuǎn)身,擺了擺手:“看了你好一會兒了,也不知道你在做什么?!?/br> “還能做什么唄!”葭葭白了他一眼,“不過是感慨天機(jī)殿的小修士真是有禮罷了?!?/br> “你就亂說吧,反正我也沒興趣知道?!毖φ嫒似沧欤黠@不信,而后又道,“我瞧著你閑的無聊,可要下山一趟?” “下山做什么?沒興趣。”葭葭狐疑的看了一眼薛真人,“有話直說?!?/br> “果然爽快!”薛真人撫掌大笑,“是這樣的,晴霞谷有一只妖獸……“ 聽了個開頭,葭葭轉(zhuǎn)身便走。 “欸,你干嘛呢!”薛真人一見葭葭要走,登時便急了,上來拉葭葭,“站??!” “晴霞谷那地方,以你的修為,閉著眼睛都能走出來,別拿這種借口。”葭葭白了他一眼。 薛真人點(diǎn)頭:“聰明了不少?!?/br> “那還是跟我學(xué)的。”“他”聞言立刻得意自居了起來。 葭葭不去理會“他”的自得,只道:“那說罷,什么事?” “我是瞧著你無事而已,聽說明定城的墨寶軒幾十年前被一場大火燒得只剩個破落架子,如今又蓋了起來,只是有人說那一把火不但燒了墨寶軒,也燒了墨寶軒的運(yùn)道。如今的墨寶軒細(xì)細(xì)說來很有幾分凄慘,生意也不如當(dāng)年,最近聽說墨寶軒背后的主人來了明定城,像是要等什么人一般,你要去看看么?”看著薛真人擠眉弄眼的樣子,就差直接挑明了。 葭葭愣了一愣,這些時日只是閉關(guān)潛心修煉,一時之間倒是不曾注意這些東西。 “少辛是為等我們而來?”葭葭挑眉。 “他”冷哼了一聲:“自然,或者更確切的說,是為等我而來?!?/br> “要去見他么?” “他要硬碰硬的話,你死定了。” “難道一直躲么?其實(shí)他若當(dāng)真執(zhí)意想抓到我,硬闖昆侖也不是不成。”葭葭感慨道。 “你說的有理,可既然如此,他還呆在明定城干什么,等你主動上門么?”“他”搖頭冷笑,“說不準(zhǔn)只是為了裝一下自己的高人形象,這也是自負(fù)的一種表現(xiàn)。誒,自負(fù)是要付出代價的?!?/br> 葭葭默然,鬼使神差的,想到了一個遙遠(yuǎn)的二十一世紀(jì)的詞匯:“裝逼?!?/br> “不管了,你好好修煉,太阿人間修煉勝地,你這個速度還是太慢了,想若是換了我的資質(zhì),說不準(zhǔn)在那天地棋局傷的時候便已能入中期了?!薄八崩涑爸畷r不忘敲打葭葭,“你該加把油才是?!?/br> “……”葭葭自是無話可說,不過也覺“他”說的有幾分道理,便點(diǎn)了點(diǎn)頭。 “喂喂喂,你是不是腦子不清楚了,又點(diǎn)頭又搖頭的?!毖φ嫒伺牧伺妮巛绲募绨?,“我覺得那墨寶軒的主人是在等你,你去不去啊?” 葭葭正要說話,一陣熟悉的失重感緊隨而來,葭葭微驚:“你怎么這時候出來了?” “這個人太羅嗦了,我出來殺了他!” 還是標(biāo)志性的“他”的回答,葭葭卻是不太相信的,沒有說話。 而“他”也未讓葭葭失望,并未當(dāng)真殺了羅嗦的薛真人,而是伸手一把揪過薛真人的衣襟:“他等著我就要去啊,他讓我去就去,那我不是太沒面子了?不去!”說罷這話便松開了薛真人的衣襟。 薛真人愕然,似是有些不敢置信的上下打量了一番葭葭,而后竟是點(diǎn)了點(diǎn)頭:“倒是霸氣!” 似是也被葭葭的“霸氣”所折服,他竟是不吭一聲,轉(zhuǎn)身欲走,才走了兩步,卻又停下了腳步:“看在你倒難得的似是有了幾分擔(dān)當(dāng)?shù)拿孀由?,墨寶軒一有什么動靜,我會通知你的?!?/br> 說罷這話,薛真人這才轉(zhuǎn)身離去。 “沒想到這愣頭子居然吃這一套!”葭葭驚訝不已。 ************************************************************************************************************************ 自從從展紅淚那里回來之后,葭葭倒是勤奮非常,努力閉關(guān),當(dāng)真有幾分就算不是在面壁,自己也自我面壁的狀態(tài)。 這一日,摸了摸身上的丹藥,著實(shí)已用的差不多了,葭葭望著從儲物法寶中拿出來的丹藥瓶發(fā)呆。 雖說寧素那里,她已有大半年不曾去了,但是那一日剖胸取丹的動作葭葭還歷歷在目,總覺得在昆侖上拿丹藥都有股說不出的血腥味。 “沒丹藥了,怎么辦?”葭葭怔了一怔,心念一動,遁入混沌遺世。 “喲,你怎么來了?”玄靈還是老樣子瞟了她一眼,便不說話了。 葭葭上前摸了摸已半昏狀態(tài)的小丹:“小丹壽元快到了吧!” “快則這幾日,慢則一年?!毙`看了眼那耷拉著腦袋半昏半睡的仙鶴,“你當(dāng)年替馬老照顧小丹之事差不多也要到頭了。” “馬老隕落之際,想要的便是小丹無憂無慮的過完剩下的壽元?!陛巛缟锨吧焓置嗣〉さ哪X袋,小丹微微晃動了下,卻又很快閉上了雙目。 “馬老于我危難之時拳拳相救,此恩我連葭葭永生難忘?!瘪R老的隕落,可以說是葭葭身邊第一位隕落的親近修士,時她修為不過金丹,也不似如今閱歷,明知無用,卻還是傷心咽咽。而如今,小丹即將隕落,葭葭除卻傷感卻還有明了:這便是修士的選擇,每個人都在為永生而拼搏,所以少辛坐擁永生的秘密,足以讓天下修士趨之若鶩。 葭葭嘆了口氣,走向低頭看著手上一顆靈植發(fā)呆的如花:“如花!” “干什么?”如花斜橫著看了一眼葭葭,摸了摸自己的手:說自己不是人吧,似乎與旁人并無什么不同,能修煉,能進(jìn)階,說自己不是人吧,不過是一份分裂的元神與一些混泥捏造之物罷了。平心而論,當(dāng)年替自己重鑄身子的老家伙確實(shí)很有幾分手段。 “我為飛升,不是飛升入道,就是隕落。那么如花你呢?”見葭葭難得的問了這個問題,如花不由一愣,連手里的事情都忘記了,聽葭葭在那里說道,“我若飛升成功,你無法與我一同飛升,只能留在這里,而玄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