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劍。 無鋒短劍!前頭一百多年,這把劍幾乎沒什么名頭,近幾十年,自連葭葭入藏神以后,在東海那一戰(zhàn),關(guān)于這把短劍的名頭便響了不少,甚至一度還有超過無鋒長劍的趨勢。 如暗器一般快、精、準(zhǔn),讓人幾乎防不勝防。這等名頭之下,那人自是不會正面對上,慌忙躲向一旁,面上的黑紗也因著這動作之下,一下落了半邊。 只是,葭葭掃了一眼,有些失望。那偷入云開書院藏功閣的人大抵也是個十分謹(jǐn)慎之人,這黑紗之后,竟還掛著一層詭異的畫譜面具,那面具畫的張牙舞爪,兇相披露,在那輪初上幽幽月光之下,看起來分外的煞白與詭異。 慌忙避過了葭葭的無鋒短劍,看到葭葭勾起的唇角,那人身子猛地一折,似是也發(fā)現(xiàn)了腳下的陣珠,連忙向后躍去。 連葭葭的陣珠,誰敢不防。 只是他這一躍,便察覺到了,腳下那陣珠沒有絲毫動靜。 糟糕!上當(dāng)了!誰會想到一個名動天下的陣法修士拋出的陣珠居然沒有任何動靜。還有哪個陣法大宗師如此無聊拋著陣珠隨便玩的? 看著微露出幾分得意之色的葭葭,那人隔著那詭異的面具,看了她一眼,似是警告,而后一轉(zhuǎn)身,便欲離去,才行出數(shù)尺之遠(yuǎn),一旁云開書院挖鑿的蓮花池塘之下,瞬間升出數(shù)高丈的湖水屏障,攔住了他的去路。 難道陣法又是真的? 那頭的葭葭面色依舊得意,陣法之事,真真假假,虛虛實(shí)實(shí),這是幻術(shù)的運(yùn)用,她吃了幾次幻術(shù)的虧,也不是白吃這些虧的,當(dāng)陣法真真假假起來,不會比幻術(shù)容易對付。 那幾顆陣珠,有真有假,哪些是真的,哪些是她拋著玩的,也只有她自己知道。 “你今日想要離開這里,怕是有些難了?!陛巛缋湫σ宦?,卻并未動手,只是雙手安然的放在原處。 那人看著葭葭后退了兩步,身后卻瞬間升起一道極強(qiáng)的劍勢,這道劍勢似是暗壓醞釀了許久,突如其來,速度之快,叫人根本無法避過。 硬生生的挨了這一擊劍勢。那畫譜面具之上詭異的現(xiàn)出幾絲血絲。一行血痕沿著面具邊緣落了下來,看樣子,那人受傷不輕。 也是。正面的,沒有一點(diǎn)防備硬生生的挨上師尊的強(qiáng)力一擊,他若是沒有防身法寶在身,早已是個死人了,眼下有法寶護(hù)身,卻也依舊受了內(nèi)傷。 秦雅與葭葭聯(lián)手一擊之下,不過一個照面,就讓那潛入之人受了重傷。 葭葭并未繼續(xù)動手,只是雙手一翻,一手捏著數(shù)枚陣旗,一手捏著數(shù)顆陣珠,一層接一層的法陣布下,分明是不想讓那人逃脫了。 陣法大宗師的層層布置之下,不管是誰,便是妙無花在此要蠻力破陣,也要幾個時辰的光景。 葭葭布陣防他逃脫,那頭的秦雅劍氣環(huán)身,這二人一攻一守,要逃脫絕非易事,而那頭秦雅似乎還存了幾分要活捉他的念頭,并未立刻動手,而是挑眉:“你是自己跟我走,還是我動手?” 意思是他是準(zhǔn)備自我就范還是讓秦雅動手了?看樣子,秦雅對生擒此人也有幾分把握。 那人看了看他二人,忽然笑了起來:“是么?秦雅,你在藏神中期,是不是?” “不錯。”秦雅點(diǎn)了點(diǎn)頭,雙目中明光微閃,似是開了瞳術(shù),仔細(xì)將那人上下打量了一遍,眉頭卻皺了起來,“你身上有隔絕他人打探修為的法寶?!?/br> “不錯。不過我告訴你秦雅,我并不怕你?!蹦侨诵α藘陕?,似是可以變了聲調(diào),饒葭葭記憶不錯,也聽不出什么來。 他不怕秦雅,至于,葭葭更是被他直接無視了。 “是么?即便你修為高過秦某又如何?秦某也不是第一回 殺修為高過自己的修士了?!鼻匮蓬D了頓,話中似有所指,“況且這里是昆侖,方才我傳訊已然發(fā)出,你今日插翅也難飛!” “哈哈哈哈!”那人似是被秦雅的話刺激了一般,怪笑了兩聲,而后換了語調(diào):“想擒住我,做夢!” 這聲音,葭葭到?jīng)]有覺得有什么不妥之處,畢竟知道此人刻意變換了自己的聲調(diào),但一向鎮(zhèn)定自若的師尊此時卻是一副不敢置信的樣子,“不可能!” “你覺得不可能?”那人似乎有些得意,還在用那等語調(diào),“這世上沒有什么不可能的,秦雅?!?/br> 秦雅愣了一愣,那模樣,便在葭葭都以為師尊要收手之際,卻突然出手,重重一記襲向那人。 那人慌忙倒退了兩步,面具之下,已被血跡染紅。 似是也有些不曾意料到,那人捂著胸口,聲音中滿是不敢置信:“秦雅,你瘋了!” “聲音可以冒充,相貌可以冒充,就連功法也能冒充?!鼻匮盼⑽⒉[了瞇眼,方才一瞬間的不敢置信早已不見了蹤影,“秦某只相信自己的判斷?!?/br> “既然如此,看來沒什么好說的了。”那人冷笑一聲,掌心中卻忽地翻出一柄八卦元鏡,雙手掐了幾個復(fù)雜手印,“天地?zé)o極,度我生門,開!” 這八卦元鏡已出,“他”就忍不住驚呼了一聲:“好厲害的法寶!不好,困不住他了!” 葭葭慌忙扔出幾枚陣旗,手中銀絲還拽倒了幾顆云開書院的青松,慌亂之下,竟一連布出了五六個陣法,只是這些陣法卻也不過徒勞而已,那人趁著八卦元鏡之能匆忙逃離了秦雅與葭葭的視野之中。 “不說按照秦雅方才話中所說,他應(yīng)當(dāng)早已傳訊了門派,為何遲遲不見有人前來?還有你等這邊這么大的動靜,云開書院的人都是死人么?”“他”反應(yīng)極快,很快便察覺到了其中的問題所在,“快去查一查,看看到底發(fā)生了什么事?!?/br> 那頭秦雅也已然發(fā)現(xiàn)了其中的問題,便是“他”的傳訊不到,這里那么大的動靜,難道就沒有一個人發(fā)覺其中的不對勁? 但是事實(shí)上確實(shí)無人前來,就連方才葭葭落陣,那池塘之水,一升一降動靜都已不小了,更何況其他。 對視了一眼,很快便看到那頭有人前來了,衣裳穿的松松垮垮,外罩的長衫有半邊還耷拉在肩頭,頭發(fā)更是毛毛躁躁的豎在一處,諸星元就是這般匆匆忙忙的模樣趕了過來。 秦雅見狀,忍不住皺眉:“這是怎么回事?” “) 第八百五十章 火起 “怎么回事?”諸星元的樣子似是氣的肝疼,“我在沐浴啊,洗到一半屋頂飛了。你們道是怎么回事?被人踩飛出來的。” 葭葭聞言,忍不住嘴角直抽,再次上上下下仔細(xì)打量了一番諸星元:見他身上似乎還占著幾分水氣,亂糟糟的頭發(fā)上還沾了幾片葉子,看樣子甚是狼狽。 “太阿峰那頭的天機(jī)殿燒起來了,眼下人全往那邊去了?!北г沽艘煌?,諸星元這才說到了重點(diǎn)上,“你二人這里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