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另一個角度來講也算好事,此事你若辦好了,便能真正在昆侖站穩(wěn)腳了。我告訴你,做一個聞名天下的修士不難,但是在聞名天下的同時,又要當真有一開口可斷神州風云之能便是真正的困難了。這條路,古往今來無數(shù)為人稱道的天才修士都無法做好,甚至功敗垂成。眼下是一個時機,你若在昆侖高層站穩(wěn)了腳,才有真正的權利?!?/br> 葭葭聞言,愣了許久才反應過來,朝他抬手一禮,轉身離開。 這一席話,葭葭心中如何想的,也只她自己知道罷了,但是有一人,卻是感觸頗深。 “諸星元說得好?!薄八彪y得的沒有出口諷刺他人,葭葭倒是有幾分驚奇。 而后便聽他繼續(xù)道:“雖說平時看起來這個人長的不怎么樣,穿著不怎么樣,姿態(tài)不怎么樣,這一點感慨倒是事實,有人說想要成為一個聞名天下的修士很難,但一旦走到那一步,當真成為了一個天下皆知的修士,卻發(fā)現(xiàn)聞名天下的修士還需要實力與權利的支撐,若是沒有這兩樣,遲早會跌落下來的。名聲我有,實力我有,我當年所缺的便是權利,全靠他人面上的尊敬,到最后卻也抵不過一句流言蜚語?!?/br> 這說話的語氣葭葭已經(jīng)熟悉的不能再熟悉了,即便夸贊,“他”也要諷刺了一遍才甘心。 “你離開了昆侖去平洲城,不怕碰到少辛么?”葭葭足踏無鋒劍于云中穿搜,飛的既快又穩(wěn),一側身便見來路的層云被她隔開成一條層云之路,甚有幾分肆意的味道。 “他還不到非抓我不可的地步,否則區(qū)區(qū)昆侖,以他的實力,想要直闖昆侖,并非沒有可能?!薄八钡挂部吹耐笍兀暗侨羰俏抑鲃铀蜕祥T去或者有人將我抓到他面前,他也不會拒絕。所以,你最好祈禱莫要碰到他,否則,我想他是很樂意順手抓了我的?!?/br> “你倒是看的清楚?!陛巛缏勓圆挥尚α似饋?。 “自然,這世上恐怕沒幾個比我聰明的?!薄八币稽c沒有不好意思的自夸著自己,“我休息會兒,你自己好好趕路,爭取早日到達平州城。” 葭葭沒有說話,“他”便知她是默認了,自也不再說話了。 葭葭掐了掐時間與自己趕路的速度,估摸了一下到達的日子,抬手取出一只鑲金邊的玄極密令傳音紙鶴,傳音向了平州城中昆侖據(jù)點的修士。 放開紙鶴的那一剎那,那傳音紙鶴瞬間飛了出去不見了蹤影。 一路跨山越水,葭葭在層云之上,透過云層的間隙向下望去,見她所處的這一方下方正是連綿雨水,雖是從高往下的一眼,卻依稀可見連綿細雨中精致的亭臺樓閣,雨中撐傘奔波的修士凡人,從高處看來倒別有一番不同的味道。即便腳下或春光燦爛,或雨水連綿,或涼風肆卷,她處云端之上所見的卻只有一眼望不到頭的云海,間或偶有來往擦肩而過的修士,卻不過轉瞬便不見了蹤影。 一路行了半月有余,眼看前方便是平州城了,葭葭放慢了速度,飛行也有幾分愜意了起來。 便在此時,卻見前方不遠處云層攢動,她不過多看了兩眼,便見自云層深處探出了一只圓滾滾的腦袋,一對看似受驚呆傻,拳頭大小的黑色眼睛與她對了個正著。 不容她驚異,就在眨眼的功夫,那對黑色眼睛的本體便已出現(xiàn)在了眼前。 一只體長一丈有余,身負彩色鱗甲的靈獸出現(xiàn)在了眼見,一條長尾拖在身后,也被黑色的鱗甲所覆蓋,看著這一尾巴甩上去便痛的厲害!這一丈有余的靈獸按理來說應當很叫人害怕才是,但那雙蒙著水氣烏溜溜的眼睛卻看著很是單純呆傻。 啼聽獸!一種極其古老的靈獸,在的編排上可是極為靠前,這種靈獸一生只生一胎,無論生死,無法再孕,也因著這個原因,如今的啼聽獸十分少見,想葭葭在來此之前就從未見過。若非啼聽獸這體型特征與上分毫不差,她也不會那么快就認出來。 與那啼聽獸一道出現(xiàn)的是一位身著衣衫有些怪異的女修,一張娃娃臉,外表看上去不過十六七歲的樣子,當然真實年齡并非如此。金丹后期的修為,比起修士的衣袂翩翩,她身上的衣衫卻是幾塊濃墨重彩的布拼接起來的,頭上架著一只銀色法冠,那發(fā)冠卻與一般修士的也不同,是兩條纏在一處的雙尾蛇,蛇目中兩顆澄碧的寶石散發(fā)著幾分幽魅的光澤,手上套著兩只銀鐲,銀鐲之上赫然刻著一只蟾蜍頭,耳墜的模樣更似兩條毒蝎垂在耳側。 娃娃臉女修正笑的一臉燦爛,只是這渾身的打扮除卻古怪神秘外又有幾分撩人。 葭葭眼力極尖,一眼便看到了那女修身側的腰牌:蜀山內門精英弟子的腰牌! “這是蜀山習馭獸之術的弟子么?還是旁的?”直到與那女修擦肩而過,葭葭心中好奇仍然不減:甚至還無法篤定她修習的到底是什么。 “蜀山藏的倒是深,竟然還藏著一族研習咒法的修真世族!”“他”大抵是休息夠了,不知什么時候注意到了那個女修,同時發(fā)出了一聲感慨。) 第八百六十三章 生死巷口 “咒法?”葭葭聞言也是一驚,太久沒有聽過這等六藝之術了,就算究其整個昆侖也找不出一位修習咒法的修士來。 “他”冷笑:“就是烏鴉嘴唄,好的不靈壞的靈,你小心一點,仔細禍從口出?!?/br> “嗯?!陛巛缁仡^忘了一眼那帶著啼聽獸在云海中溜達的少女模樣的修士,只覺得越發(fā)古怪了起來,已到平州城,葭葭走低了飛劍,在平州城門之外下了飛劍,走入城中。 此時,距離開始六藝龍門會還有八個月的光景,比起真正龍門會時的熱鬧,現(xiàn)下還不值一提,只是城中已然多了不少各地的修士,魔修、道修、東海散修,一路走來,幾乎都遇了個遍。 平州城昆侖修士的據(jù)點設在一條平州城的偏街巷中,可以說,并不算得繁華。 此時城中正起連綿細雨,葭葭手中撐著一把油紙傘拐角走入巷中。這條偏街巷中一共有七座民宅,最里頭的一座便是她昆侖的據(jù)點。 因著下起雨的關系,這里的民宅都閉上了大門,遠遠望去,卻見視線范圍所及之內空無一人。便在此時耳畔響起了一聲清銳的哨鳴聲,葭葭倒抽了一口冷氣,耳膜被刺的有些發(fā)疼,揉了揉有些發(fā)疼的耳朵,葭葭臉色卻是瞬間大變,看向前方,卻見方才視線范圍之內還空無一人的巷尾卻在此時赫然多出一人,紫袍長衫,背對著她,只那背負的雙手間,一枚碧玉扳指眼熟得很。 “你……蕭白夜?”葭葭驚訝不已,腳下快了幾分,才走了幾步,便發(fā)現(xiàn)了其中的問題,她走幾步,蕭白夜便身形不動,卻離她似乎一直這般遠,怎么追都追不上。 不對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