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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玉想的很簡單,修士所需要的無外乎這些東西,要補(bǔ)償便從這方面補(bǔ)償吧! 葭葭看著江明玉樣子,不知為何,有些木然。誠然,聽她如此說來,似乎還當(dāng)真找不到比這補(bǔ)償更有效的了,但是百年光陰失去,真的能夠補(bǔ)償?shù)幕貋砻??事后的一切都是徒勞的,但又毫無辦法。 很明顯,誰也挑不出這里頭的刺來,此間那兩位散修的事情自有江明玉自己去說明,而蕭璃雪被囚禁一百余年,則由昆侖替她討要。似乎找不到更好的補(bǔ)償了,眾人也未再說什么,至少江明玉沒有否認(rèn),愿意主動承擔(dān),這已經(jīng)為他們省去了不少事端,但是僅僅如此,真的夠么?至少旁人已經(jīng)說不出什么話來了,葭葭不知為何,心里竟難得的現(xiàn)出了幾分莫名的不適。 嘆了口氣,推門而出,她忽然有些明白師尊要她做好準(zhǔn)備的緣由了,她連葭葭自詡一直是個小人物而已,一直以為能夠在俗世規(guī)則中沉浮,但到頭來,原來她還做不到對一切都無動于衷。悲人所悲,憫人所憫,她連葭葭何時竟也有了這等情緒。 “你倒是跟那些酸氣的什么圣賢修士一個樣了,這種人多半都要累死的,cao勞天下蒼生?!薄八比滩蛔∪⌒α溯巛鐑删?。 卻見葭葭并未反駁,只是嘆了口氣,微微側(cè)身,江明玉那里應(yīng)當(dāng)商議好了,葭葭看著他一如來時那般鎮(zhèn)定自若地離開,一些所謂的補(bǔ)償對于江明玉而言,實在是微不足道的,或許同樣微不足道的還有那些普普通通的修士,一如當(dāng)年的她一般。 她這般輕嘆感慨,卻在瞬間,靈臺大放清明,目中仍有些許茫然,似是也未想到自己的身體竟然發(fā)生了這樣的變化,一道清明德靈力自靈臺而下,滌蕩自身。 送走了江明玉,伏青牛頭疼的摸著脖子敲了敲,眼角余光一瞥,卻不由停住了手里的動作,望了過去,卻見站在廊下的葭葭,整個人渾身似是蒙著一層說不出的光澤,一顧至清至明的靈氣自她體內(nèi)擴(kuò)至周圍,溫和,卻又讓人無法忽視。 “這是……”伏青牛驚訝的看著葭葭,一時有些說不出話來。 “大概是頓悟了吧!”這點變化怎會逃開身后那群修士的眼睛。 妙無花等人早已站了過來觀望起來了。 伏青牛聞言不由皺眉:“她頓悟了什么?” 頓悟了什么?這個問題,不止伏青牛想知道,妙無花等人想知道,便連她連葭葭自己也想知道自己頓悟了什么。) 第八百九十九章 偷盜 連她自己都不知道她頓悟了什么,只覺那一瞬間放佛伐毛洗髓,有重生之效,于她的幫助在潛移默化之間,一時或許難以看到效果,但絕非三言兩語便能說清楚的。 似有所感的回身,卻對上了不約而同向她望來的昆侖高層。 她的回頭,似是眾人都有些驚訝,驚訝過后,便是妙無花的微微頷首,目中有些許贊許和認(rèn)同。 葭葭回了一禮,她不過是感慨了一番罷了,被“他”嘲笑成了“酸氣的圣賢修士”罷了,怎的竟會有頓悟。這場頓悟來的莫名其妙,她隱約察覺出或許藏神之后的頓悟遠(yuǎn)遠(yuǎn)沒有眾人想象的那般復(fù)雜,也沒有眾人想象的那般簡單。說到底不過三個字“不可說”而已。 還了半禮,出了門,一出門,便忍不住對“他”道:“我怎得覺得所謂的三糟九難也不過如此,你看我還得了一場頓悟,也不知是誰更倒霉一點?!?/br> “原本就不是什么要人命的咒術(shù),估計一般通習(xí)咒術(shù)的修士也不敢對你下那等極狠的咒術(shù),否則指不定下咒術(shù)還未完成,便被反噬而死了。這些不痛不癢的咒術(shù),我瞧著倒是讓你過得不舒坦罷了。”“他”冷笑了一聲,“無聊!” “不見得是無聊,我看少辛是在提醒我而已?!陛巛鐕@了一聲,“走吧,我也不知道他究竟想做什么?與其去猜他的心思,不如見招拆招好了!” 猜少辛的心思這等難題還是交給別人去做吧,這世上恐怕很少有人能猜出他的心思。 只是見招拆招也不見得就是這般生生的受了,至少她連葭葭不會就這般在幾乎毫無察覺的情況下被人下了咒術(shù)還不反抗的。她平素里一貫是不會主動與人結(jié)怨的,但那代表任人拿捏,不管怎么說,她定要想辦法找出那個對她下了咒術(shù)的人。 還未走多久,便忽地一只手搭上了自己的肩膀,葭葭臉色微變,能讓她毫無察覺之下,便莫名其妙的被搭上肩膀的還真是少見。 此人修為定然極高,葭葭本能的將無鋒短劍握在了手中,剛想有所動作,便聽身后一道略有幾分熟悉的聲音響起:“是我,你做什么呢!” 葭葭回頭,正望見化道真人略有幾分不悅地臉色,見她手上已拿上了無鋒劍,不由搖了搖頭:“平洲城中也值得你如此謹(jǐn)慎?真是的?!?/br> 葭葭抬手行了個道禮:“見過真人。” 化道真人應(yīng)了一聲,而后朝她招了招手:“我尋你自然是有事了,你莫要那般緊張!” 葭葭點了點頭,化道真人卻有些不適的聳了聳肩膀:“我怎么覺得靠近你便有些不舒服呢!” 說者無意,聽者有心,葭葭目光微閃,咒術(shù)一向神秘,她被人施了咒術(shù),也并未向太多人提及,只是這似乎已不是第一個察覺到靠近她便不舒服的人了。 看來所謂的咒術(shù)并非傳說中的毫無蹤跡,不可捉摸,至少,眼前的化道真人雖說不明其中舊理,卻能察覺出幾分不同來。這種感覺說起來與所謂的天生戰(zhàn)意還有幾分類似,就如同一位身經(jīng)百戰(zhàn)的高階修士在危險來臨之時的本能一般。 說完了那一句之后,化道真人便未在這話題上多做停留,而是繼續(xù)道:“我東海的海上仙山之上昨日有不知名的人闖入,盜走了我海上扶桑樹的幾根枝條,你隨我去看看。” 葭葭莫名其妙的看了化道真人一眼:“天生萬物,萬物有生死枯榮,少一兩根枝條也不是什么大事吧,至少我從未聽聞扶桑神樹少了兩根枝條便活不下去的。再者說了,”她說著瞟了一眼化道真人,見他面上并無什么生氣之色,有道,“東海這回搬了座海上仙山過來,又有扶桑神樹、三足金烏這等稀世珍寶,怎會一點防范也無?” 這話的意思是葭葭明顯不信,按理說,她如此質(zhì)疑東海,化道真人理當(dāng)分外生氣才是,實則卻并非如此,化道真人聞言,只是不屑的瞥了瞥嘴:“是那些小兔崽子愛炫耀,又不是老夫同意的,你且說吧,跟不跟老夫走這一趟!” 葭葭并沒有太多想管閑事的心思,對東海海上仙山失竊的事情也并不如何感興趣,她所注意的是化道真人一力力邀她的緣由,而且化道真人的修為身份,能不得罪,盡量不要得罪了。 這般一想,狐疑的對化道真人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