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電話給孫恒的女人。男人經(jīng)過手機軟件變聲后的聲音傳到那一邊,“富紅星那邊有點麻煩,他的大兒子把那東西看得很緊?!?/br>“那邊我親自出手,組織給我們定的任務(wù)要盡快完成?!迸苏f。男人說:“條子追的很緊?!?/br>“組織上面說你是精英,你連這也解決不了?”“你從沒配合過我?!?/br>“那兩個人是我派給你的,怎么算沒配合。”“東西到底有幾份?”“富紅星的大兒子那里是最后一份,拿到它,我們就要撤離?!?/br>“你也要撤離?”女人很不耐煩,“死的人太多,據(jù)點就會暴露。你難得發(fā)出一次訊號,廢話就鋪天蓋地。”“最后一個問題,誰來接應(yīng)你?”女人笑了起來,許久才停,“當(dāng)然是你?!?/br>“對了,”女人補充道,“你的聲音真難聽。”話音剛落,便不由男人分說地掛了。的確,男人在心里安慰自己,讓女士先掛電話是紳士風(fēng)度。他關(guān)了手機。---Z市警局。顧庭哲在辦公室里的黑板上寫下兩個名字,“富紅星和林山,兩人之間應(yīng)該是情侶關(guān)系?!?/br>“根據(jù)目前掌握的證據(jù),富紅星向林山的賬戶匯款,藍調(diào)酒吧命名的‘風(fēng)林火山’?!鳖櫷フ茉诟患t星向林山的箭頭上寫下幾個字,“還有一個細節(jié)。兩人尸體穿的是一樣的內(nèi)褲。”“又是內(nèi)褲?”黃怡瞪大了眼,“你好惡心啊,看他們內(nèi)褲?!?/br>顧庭哲將粉筆捏得稀碎,黃怡識相地閉上了嘴。他又從盒子里拿出一支新的粉筆,“根據(jù)富紅星秘書的口供,富紅星經(jīng)常去藍調(diào)酒吧,但是有一段時間沒有去,就是他死前的那段時間。”黃怡說:“可是他死在了藍調(diào)啊,難道他故意去藍調(diào)赴死,還是說秘書沒說真話?!?/br>“酒吧酒保說富人為兩位先生命名了酒。酒單上列酒的順序是從上往下,如果說按照的是時間順序,‘風(fēng)林火山’排在最后,說明了什么?”“為林山命名酒的時間要晚?!?/br>顧庭哲在富紅星的名字邊又引出了一條線,畫了個圈,“富紅星是向秘書隱瞞了行蹤,去和林山交往,與此同時,他與前面的這位并沒有完全斷干凈?!?/br>“我想這一位肯定是和富紅星處了很久,久到認識富紅星的秘書,所以富紅星才要瞞著秘書去藍調(diào)。”李方志說:“你的意思是,情殺?”“富紅星早年喪妻,人到中年不甘寂寞,在酒吧里認識了這位。長久的相處下來,又想尋求新的刺激?!?/br>顧庭哲又說:“黃怡,你很能揣測兇手的內(nèi)心。假如說,你是這位正房,你覺得你會怎么做?”黃怡翻了個白眼,“你和何以見得一定是情殺,萬一是兇手擾亂視線呢?”顧庭哲說:“就當(dāng)他不是兇手。那我現(xiàn)在給你描述一下,富紅星已經(jīng)有半個月沒有和你見面了,每天只是發(fā)發(fā)短信,連最愛的藍調(diào)酒吧也不再踏足。于是你想辦法聯(lián)系上了他的秘書,秘書說富先生一直很忙。你想去找他,結(jié)果被拒絕了?!?/br>黃怡原本對顧庭哲的說法十分不屑,但卻不由自主隨著他的話去想象那個情形,不知不覺間已把自己代入其間。“這一天,你來到藍調(diào)酒吧,竟然看到兩個男人卿卿我我,其中一個正是富紅星。”“你怒火中燒,給他發(fā)了短信,讓他到廁所和你解釋?!?/br>黃怡站了起來,語氣隱忍克制,“外面那個是誰?”顧庭哲心想,入戲了,于是做出不耐的表情,“普通朋友?!?/br>“普通朋友?普通朋友你們嘴對嘴喂酒?”“你跟蹤我?”“你半個月沒和我見面,是不是因為他?”黃怡一步步逼近顧庭哲,揪起他的衣領(lǐng),“你怎么這么惡心,我哪里對不起你,你要到外面找別的男人。你說不想和家里出柜,好,我偷偷摸摸和你在一起,你說給不了我多少錢,那么幾萬塊我也省著用。我他媽的為了你,受了多少白眼,你這樣對我?”顧庭哲一把推開黃怡,“你夠了,這是在外面。而且我也是真心喜歡林山,他和你不一樣?!?/br>“有什么不一樣,有什么不一樣!不都是把屁股給你玩的賤男人嗎?”顧庭哲心里一驚:黃怡好懂。他面對沖上來撕扯的黃怡,又把她推開:“滾!”黃怡順勢坐在地上,捂住自己的臉,“你打我?”顧庭哲轉(zhuǎn)身背對她,“你自己回去冷靜一下吧,這兩天我很忙,沒空來管你。如果你錢不夠用,我會往你賬戶上再打二十萬。我們之間的事情你最好不要和任何人說,好聚好散才是……”一根皮帶繞上了他的脖子,飛速收緊,黃怡面目猙獰,“我殺了你,我殺了你?。?!”“你玩弄我的感情,你踐踏了我的尊嚴,你不配活著,你該死,你去死!??!”顧庭哲感到一陣窒息,他掙扎著倒在地上。黃怡松開了他,把皮帶解開。李方志放下筆,上前扶住顧庭哲:“你沒事吧?”顧庭哲喘了幾口氣:“cao,黃怡你也太入戲了吧?”“我自己加了點東西……”顧庭哲豎起大拇哥,“這么大力,你是真男人?!?/br>李方志整理了一下剛才的資料,說道:“我去聯(lián)系一下劉力的秘書,查一下這個男人是誰?!?/br>顧庭哲從地上爬起來,在脖子上摸了摸。黃奕不好意思地說:“對不起啊,剛才我太用力了?!?/br>“沒事?!鳖櫷フ軘[了擺手,“我覺得你這樣挺好的?!?/br>黃怡微微臉紅。李方志回來了,面色凝重。“怎么樣,那個秘書怎么說?”李方志道:“秘書說富紅星確實包養(yǎng)過一個男人,但他對那個男人不太清楚?!?/br>“他們應(yīng)該聯(lián)系過?!鳖櫷フ苷f。李方志說:“那個號碼已經(jīng)換人了?!?/br>“連名字都不知道嗎?”“他說,富紅星經(jīng)常叫那個男人‘花郎’?!?/br>“???”顧庭哲被惡心到了,“吐了。”“對了,這個名字……”顧庭哲從口袋里拿出幾張紙,鋪在桌子上,“這里!”黃怡湊過去看:“這不是酒吧的酒單嗎?你怎么給扯回來了?!?/br>李方志頓了半天,才說道:“好素質(zhì)。”花郎。這兩個字在隱藏酒單上如同被放大了般,映入三人眼中。“先從這個人查起?!鳖櫷フ苋酉逻@句話,把酒單揣入兜里,轉(zhuǎn)身就要走。“你去哪?”李方志和黃怡同時問出這個問題。“怎么?找人也得我去找?”顧庭哲挑了挑眉毛。“哦,”李方志說:“對了,你這兩天住在方軒家,還可以吧?!?/br>“還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