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閱讀21
卻也沒了挾制,立即一拳打向女人腹部,她沒想到的是,這一拳全然達到了實處,更沒有想到的是頸邊突然的一涼。黃怡脫力倒在地上,女人拔出打空的藍色藥針,臉色蒼白。以攻為守,誘敵深入一擊得手,是她最擅長的。女人拉開保險栓,在黃怡大眾的油箱位置連開數(shù)槍,把槍膛里的子彈盡數(shù)打完,只剩最后一顆。她將槍管抵在昏迷的黃怡頭上,“顧庭哲,你再動一下,我就讓這個女的馬上去見閻王。”顧庭哲果然停下了一切動作,口罩男一腳踢在他腹部,顧庭哲硬生生地受住了。女人笑了一下,“很好,黑刃,我們走?!?/br>黑刃深深地看了一眼顧庭哲,轉(zhuǎn)身跟上女人的步伐。兩人漸漸走遠,顧庭哲抓過落在地上的手/槍,對準(zhǔn)了女人的后背。咔噠。槍管里沒有一顆子彈。女人聽到身后的細(xì)微動靜,一邊走一邊頭也不回地反手一槍,將黃怡手/槍里的最后一顆子彈打在顧庭哲腳邊,而后將槍遠遠地扔出去。顧庭哲看到那柄槍在空中畫出一道弧線,然后消失在一片雜物中,他把自己的槍狠狠地砸在地上,又一捶水泥地,半晌才喃喃地說:“李方志,你究竟是想救我,還是想害死我?”他步履蹣跚地走到失去意識的黃怡身邊,將她打橫抱起,放回車?yán)?,然后打通了警局的電話?/br>黑鳶仰躺在后座上,艱難地動了幾下手,從身上摸出手機,屏幕已經(jīng)碎掉了一半,看來是被黃怡打的。她嘆了口氣,“不知道這樣的日子什么時候是個頭。”黑刃側(cè)頭看了看,又看了看,“你……你年紀(jì)也不大,為什么這么說?”黑鳶聞言用紙巾擦了擦臉上花掉的妝,發(fā)現(xiàn)手上也有一塊擦傷,無奈地垂下手,“你不懂?!?/br>黑鳶的手機突然振動起來,她提著一口氣,接起了電話,“喂,白狼?!焙谌幸痪湓趺戳硕略诤韲悼谝仓坏醚氏氯ィ@是上層的交流,他不能插嘴,甚至不能出聲說話。“……”“已經(jīng)完成了?!?/br>忽然間說話的聲音停了,黑刃疑惑地去看后視鏡,發(fā)現(xiàn)黑鳶正將車窗搖下來并把手機往窗外放。“???”“你到底還有幾個任務(wù)要派?”黑鳶大罵。黑刃聽到手機那邊的聲音突然響起來,頗有些撕心裂肺的意思:“你別扔手機,我保證這是最后一個了!”黑鳶掛掉電話,黑刃也將車停在一所公寓樓下。“等我部署好任務(wù)計劃會通知你?!迸四弥硪粋€黑色登山包,里面裝著剛才的東西?!斑@車哪里弄來的趕緊解決掉,尾巴不干凈會被抓住。”黑刃點頭上車。-顧庭哲坐在手術(shù)室外,一根又一根地抽著煙。趙鐵蛋走到他面前,遞給他一份盒飯,“調(diào)查員,吃點東西吧。你已經(jīng)在這抽了兩個小時的煙了?!?/br>顧庭哲接過盒飯,卻沒有打開,而是抬頭望向趙鐵蛋,“黃怡怎么樣?沒事吧?”趙鐵蛋說:“她沒事,醫(yī)生說她只是被注射了類似麻醉劑的藥物,藥效比較強才會一直昏睡,等時間過了她會醒的?!?/br>‘手術(shù)中’的燈熄滅,顧庭哲馬上放下了餐盒站起來,因為坐得太久,他站起來時竟眼前一陣發(fā)黑,渾身的關(guān)節(jié)都在叫囂著疼痛,趙鐵蛋連忙扶了他一把。“等會你也要去檢查一下?!壁w鐵蛋擔(dān)心地說。顧庭哲淡淡地說:“知道了?!?/br>醫(yī)生一邊摘口罩一邊說:“誰是患者家屬,過來簽字?!?/br>顧庭哲讓李方志的老婆去簽字,自己則抓著醫(yī)生問道:“醫(yī)生,他……怎么樣?”醫(yī)生說:“總的來說,問題不大。我們先給他進行了輸血,然后縫合了傷口。子彈并沒有留在他體內(nèi),只是擦過了肩膀的部位。但這顆子彈的威力很大,如果正中頭部,足以打穿頭骨,而它只是擦過患者肩膀附近的一些動脈,看起來很嚇人,但沒有生命危險,可以說是非常幸運了。”顧庭哲聽了醫(yī)生詳細(xì)的解釋,心中微定,“醫(yī)生,多久能好,會不會留下什么后遺癥?”醫(yī)生安慰道:“病根還是會有一點的,畢竟是這種程度的槍傷,內(nèi)臟也有些輕微受損,不過好好調(diào)養(yǎng)之后能恢復(fù),不用太擔(dān)心。至于多久能好,我估計一個星期就能出院了,你不用著急?!?/br>顧庭哲一下子松了口氣,“謝謝醫(yī)生。”醫(yī)生拍了拍他的肩膀,“小伙子,我知道你們做警察這行的,每天都是拿命在搏,和我們醫(yī)生一樣是高危職業(yè),所以才會對你說這么多話。平常我做完手術(shù)累都累死了,哪有功夫勸這勸那的,但我今天應(yīng)該勸勸你,放心回去,具體的東西我會和他的家屬說的?!?/br>顧庭哲說:“謝謝。”第14章病房黃怡醒來時,顧庭哲正抬著頭仰望病房的天空,方軒趴在他床邊,睡得口水橫流。顧庭哲看到黃怡向他這邊張望,冷冷地說:“看什么看,沒見過全身打石膏的人嗎?”黃怡頭還有些暈乎,但忍不住笑了出來。“那口罩男真的狠,我全身上下被他踢過的地方幾乎都有骨折的跡象,醫(yī)生差點被嚇?biāo)馈!?/br>黃怡輕輕地說:“我看你沒什么問題?!?/br>顧庭哲用沒打石膏的手推了推方軒,“行了,昨天晚上一來就睡,睡到現(xiàn)在,你說你來干什么!”方軒揮開他的手,又趴下了。黃怡緩了一會,已經(jīng)能自己爬起來了。“那個女人居然只給你打了一針?!鳖櫷フ艿?。“不,”黃怡幽幽地看他,眼神充滿了怨念,“她還打爆了我的新車,不知道保險公司會不會賠?!?/br>護士拉開病房的窗簾,陽光灑了一地,讓人覺得心中溫暖。“反正那女人是不會賠的,她可是連一塊錢都要摳的人。”“你認(rèn)識那個女的?”“見過一次?!鳖櫷フ苷f著,又把方軒推醒,“快給我起來!”方軒迷迷糊糊地睜眼,用被單擦了擦口水,“干嘛,我還沒睡醒。”“睡睡睡睡,你一天到晚就是睡覺,快點扶我起來。”顧庭哲拿那只沒打石膏的腿踹了幾腳方軒“你這樣了還起來干什么,練拳?”方軒不解地問。“我要上廁所啊……”顧庭哲無語了。“哦……”方軒把他扶到廁所。黃怡聽著里面的動靜,有點想笑。“幫我解褲子?!?/br>“我怎么幫你解,變態(tài)??!”顧庭哲說:“快點!”方軒撇開頭,幫顧庭哲拉下褲子。“作死了,我有的你沒有?”“靠,幫你還這么多廢話,自己弄吧,我走了?!狈杰幖t著臉跑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