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黑刃舉手,“我不想吸二手煙?!?/br>顧庭哲抽了兩口,把煙頭在車門上按滅,甩出窗外,“這個女人在我家吸過煙,你為什么能原諒她?”黑刃突然想起顧庭哲和方軒一起住的第一個晚上,方軒是不允許他在家里抽煙的,于是顧庭哲在家里時從沒再抽過一支煙。“哈哈,”黑鳶笑了起來,“黑刃,他吃醋了。”黃怡有些明白過來,心中苦澀。黑鳶與黑刃被分開審訊,顧庭哲沒有參與,但在監(jiān)聽室里旁聽。黑刃的心理素質(zhì)很高,受過反審訊訓(xùn)練,油鹽不進,審問的警官將車轱轆話翻來覆去地問,又是威逼恐嚇,又是好言相勸,黑刃皆是面不改色,保持著優(yōu)雅的笑容,重復(fù)著一句:“對不起,我不清楚?!?/br>黑鳶那邊的情況也大致相同,不過她要更放肆一點,直接調(diào)戲警員這種事還真不是一般人能干得出來的。顧庭哲決定親自審問黑刃,逼他說出真相,最后的結(jié)果不論是什么,他覺得他都可以欣然接受了。黑刃看見他進來,嘴角抿起,眼中有異樣的神采。顧庭哲指節(jié)微動,還是坐在他面前。“姓名。”“你不是知道嗎?還是說,這是警察問問題前的必備流程?!?/br>“不,”顧庭哲抬眼看著黑刃,“我想我應(yīng)該知道你的姓名?!?/br>“你的真實姓名?!?/br>黑刃偏過頭,“黑刃和方軒都是我的真實姓名,每一個名字我都當(dāng)成自己的人生來活?!?/br>顧庭哲說:“黑刃只是代號?!?/br>“隨你怎么想吧,所有的名字都只是代號而已?!?/br>黑刃明顯對他欲蓋彌彰的話厭煩起來,不想再繼續(xù)這個話題。他掃了一眼顧庭哲支在桌子上的手臂,青色的經(jīng)絡(luò)上有一個不太明顯的暗紅色小點,他的呼吸停滯了一瞬。“原來你突然恢復(fù)的原因是這個。”黑刃伸出手一指他的手臂。“雖然冒險,但值得嘗試?!鳖櫷フ懿卦诤诎l(fā)后的眼睛眨也不眨地盯著黑刃。顧庭哲關(guān)掉錄音筆,“你現(xiàn)在可以說說‘夜狼’是什么組織,以及你們多次殺人的目的?!?/br>“你之前不是聽到過我們的談話嗎?以你的能力,應(yīng)該不難推測事實的真相吧,不妨你來說一說,如果有不完整的地方,我可以補充??丛凇焙谌袦惤?,壓低了聲音,“我們昨夜差點一夜留情的份上?!?/br>顧庭哲放下筆,“你知道張建兵身上的傷是怎么來的嗎?”“你打的?!?/br>黑刃表情夸張如大夢初醒,他故作姿態(tài)地說:“你的意思是,你也要對我這樣?”果然,黑刃又開始挑釁他:“要是我的手沒有被銬住,你還能這樣和我說話嗎?”“你的實力怎么樣,到底能不能威脅到我,我很清楚?!焙谌姓f,“我會是這個世界上最了解你的人。”“你根本不了解我。”顧庭哲站了起來,神色在黑暗中看不分明,“我的實力如何有什么重要的,你那顆冰涼堅硬的心已經(jīng)足夠刺穿我千百回了?!闭f完,他轉(zhuǎn)身離開。黑刃的笑容凝固在臉上,他感受到自己胸中跳躍的心在那一瞬間的刺痛和悸動。第24章新案子顧庭哲終于知道為什么黑刃和黑鳶會這么胸有成竹地在警局里了。當(dāng)王林祥親自到他辦公室,把批準(zhǔn)釋放黑鳶和黑刃的文件放在他桌上時,顧庭哲幾乎是脫口而出:“為什么?憑什么?”“就憑你們還沒有找到確鑿的證據(jù),定不了他們的罪?!?/br>“他們持槍殺人,這還不算證據(jù)確鑿嗎?”王林祥面色莊嚴(yán),不容置疑地說道:“你要知道一件事:這世界上不僅有公道和正義,還有別的東西?!?/br>“連局長你都要怕的東西嗎?”顧庭哲冷笑。王林祥沒說什么,轉(zhuǎn)身即走,領(lǐng)導(dǎo)氣質(zhì)顯露無疑。顧庭哲一拳砸在辦公桌上,咬牙道:“他媽的!”李方志和黃怡拎著早飯回來,一邊竊竊私語,“局長來這里干嘛,微服私訪?”“顧庭哲,就算方軒這件事對你打擊很大,你也沒必要天天拗造型裝深沉吧?”趙鐵蛋接過自己的早飯,邊吃邊說道。黃怡推了推趙鐵蛋,示意他把自己那張吐不出象牙的狗嘴閉上。李方志拿起辦公桌邊的文件,翻看了一下,考慮良久才說道:“這件事情我其實早就有預(yù)感。顧庭哲,你想想,我們這次行動最大的漏洞是什么?”顧庭哲沉思了一會,“我覺得沒什么漏洞?!?/br>“要抓誰,要查誰,總要有一個目的吧。除了非法攜帶槍支,我們沒有任何證據(jù)證明他們殺過人,起碼到現(xiàn)在沒找到。他們又有什么目的呢?‘夜狼’這個組織的資料,現(xiàn)在也一點都沒有掌握,全是憑你的推測。”“對了,”黃奕突然想起了什么,“你昨天審問方軒的時候,他不是說你聽到過他們的談話嗎?你錄音了嗎,或者你聽見了什么,告訴我們,我們也好下手去查?!?/br>顧庭哲沉默了,掏出手機,播放了一小段錄音,的確是黑鳶和黑刃的聲音。“對不起,孩子他媽正在輔導(dǎo)英語!”“對不起,孩子在練口語?!?/br>顧庭哲又播放了黑鳶用八國語言辱罵‘夜狼’高層。“這幾個人名,”趙鐵蛋摳了摳耳朵,“都是代號吧?!?/br>李方志摔了文件,“你錄的都是什么鬼!”“那你聽到了什么,直接和我們說也可以?!?/br>顧庭哲捂住臉,有些歉意,“當(dāng)時他們語速太快,我又昏昏沉沉的,幾乎什么都聽不清?!?/br>“你不有手機翻譯嗎?”“怎么可能來得及,又不是說給我聽的。”顧庭哲想了一會,“不過的確有一段話我聽清楚了,他們好像要抓一個新疆人。”“???”“???”“……”趙鐵蛋說:“不清真那!”黃怡白了他一眼,“人家維族,什么清真不清真的,吃外賣吃傻你了?!?/br>李方志沒什么頭緒,只能說:“先往這方面調(diào)查一下吧,照上面這意思那兩個遲早要放出來的,到時候要盯緊他們。現(xiàn)在能從他們嘴里弄點什么出來就好了!”“既然黑刃那邊沒有突破,黑鳶那邊就要下點功夫?!崩罘街緭炱鹚{色文件,拍了拍上面的灰塵,“她的那臺手機密碼破解了嗎?”趙鐵蛋嘆了口氣,“李隊,人家又不是傻子。用的是指紋數(shù)字雙重密碼,而且如果錯誤次數(shù)超過四次,里面的數(shù)據(jù)就全部清空,技術(shù)部門頭都快炸了?!?/br>顧庭哲泡了一杯茶,執(zhí)茶在手,笑看紛爭。黃怡捶了捶他的桌子,“顧庭哲,振作?。市的安危就在你一個人肩上挑著了!”顧庭哲開始用手機播放大悲咒,在這佛性的BGM中,顧庭哲緩緩說道:“我,挑不起?!?/br>李方志接了個電話,抬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