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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單獨叫了小四眼兒去辦公室。小四眼兒沒過多久就一臉平靜地回來了,什么話也沒和顧庭哲說。顧庭哲想,我真誤會了嗎?期中考試那幾天,顧庭哲看見自己的MP4了,小四眼兒午睡時帶著耳機聽。顧庭哲開始覺得是同款,轉(zhuǎn)眼又看到MP4邊沿上一個狂草刻的顧字。哦,同款刻字唄。顧庭哲還是沒說什么,晚上回了家,偷摸到顧老爸的書房里,找了他背著老婆藏起來卻被顧庭哲發(fā)現(xiàn)的煙,點了一根,在書房窗口迎著風抽,煙灰撲簌簌吹了他一臉,讓顧某人尚未成熟的臉龐顯得異常滄桑。顧庭哲覺得,有些事情過去了,沒必要再去糾結(jié),就好比有些仇,它積在那里,慢慢地竟然感到無關(guān)緊要了。不過,顧庭哲后來才發(fā)現(xiàn),并不是他覺得無關(guān)緊要了,而是這些東西都被他壓在心底,只等爆發(fā)出來的那天。“顧庭哲,出來打球了!”幾個高個頭的小伙子站在門口等顧庭哲出來。他拎上自己的書包,一如往常,打完籃球就直接回家,門口等他的同學(xué)一直在催,說他動作慢的像烏龜。顧庭哲走出教室,一群人說說笑笑地往籃球場走。他忽然想起自己的出門證還夾在書里,折返回教室去拿。走的時候,教室里只剩四眼兒一個人了。顧庭哲聽見撕書的聲音和低低的咒罵,小四眼兒抄起他課桌上的書,雙手齊用,嘩啦啦地撒了一地碎紙片,顧庭哲藍色的塑料學(xué)生證落在地上,被他狠狠跺了兩腳。一聲輕笑從門后傳來,小四眼兒慌忙抬頭,臉還因為激動漲得通紅,轉(zhuǎn)眼之間血色褪得一干二凈。他看到顧庭哲把書包放在門邊,然后朝他走過來。和顧庭哲約好打籃球的男生等了一會兒也不見他追上來,商量幾句準備回去找他,剛走到他們班門口,就看見顧庭哲單手拎著一人的頭發(fā),拖著那家伙往男廁走。他們都知道顧庭哲練過一段時間散打,但打籃球的時候規(guī)規(guī)矩矩,從不展露王霸之氣,示意他們都當顧庭哲是吹牛比。當看到顧庭哲手上鼻血橫流,眼鏡鏡片被打得粉碎,欲掉不掉掛在臉上的小四眼兒的時候,幾個人都慌了,沖上前去把它們拉開。準確來說,是從顧庭哲手上救下小四眼兒的頭。小四眼兒過長的頭發(fā)被顧庭哲扯得像被十級臺風吹過一樣狂亂,他一被救下,就像活過來了似的,大叫著往另一邊跑,剛才在顧庭哲手上裝死的仿佛是另一個人。三個人扯著顧庭哲,還是讓他抬腳一記飛踹,蹬在小四眼兒背上,把小四眼兒踹得向地滑行三米,磕了兩顆門牙。“顧庭哲,顧庭哲你他媽干啥呢!”“快,快去叫老師!”那副黑框眼鏡掉在走廊上,被轉(zhuǎn)身回教室的顧庭哲一腳踩得稀爛。后來,顧老爸動了點關(guān)系,把這件事擺平了,小四眼兒在醫(yī)院住了幾個月之后休學(xué)了,大概是去別的學(xué)校念書了。以前和顧庭哲總在一起玩的同學(xué)聽說這件事,卻開始疏遠他。夜里,顧庭哲走進書房,和父親一起對著窗臺抽煙,顧老爸問他:“你覺得你做的對嗎?”顧庭哲說:“對不對我不知道,但心里很痛快?!?/br>顧老爸撣了撣煙灰,沒有再說什么。第40章番外三:長街夜話美國紐約。組織的首領(lǐng)坐在酒吧的窗臺邊,往樓下的小巷子里望去。琥珀色的酒液倒映歡笑場內(nèi)眾生百態(tài),黑色西裝的男人就這樣獨自坐著。他看到一個青年,黑色皮筋半扎著頭發(fā),劉海垂在臉頰兩側(cè),仰頭望了一眼天空。他的氣質(zhì)太過特別,尤其是背上背的那一支長長的畫筒,和他那件灰色長風衣搭在一起,就像是位落魄畫家。或是等待著轉(zhuǎn)過街角那一位丁香般的姑娘的流浪詩人。在這樣的大都市里,他顯然是格格不入的。這是頭狼第一次看到他。角落里突然鉆出幾個黑影,把他團團圍住,看樣子是街頭巷尾的小混混,嘴里嘰里咕嚕地說著什么,來找人麻煩的。-頭狼飲盡這一杯酒,把玻璃杯扣在桌上。小巷子里勝負已分,頭狼下到樓下,轉(zhuǎn)入角落中。青年整理了一下衣服,拉緊背上畫筒的袋子,準備離開這里。“你背上的是什么,看重量不像是一幅畫?!鳖^狼說。青年低頭,反手摸上畫筒,“你想知道嗎?”“這是一柄刀,一柄生滿銹的長刀?!?/br>頭狼說:“你為什么會來這里,看樣子不像是來旅游的?!?/br>青年說:“千里之行,發(fā)于足下。我只是想經(jīng)歷更多的事。”“你沒有工作吧,”頭狼說,“我手底下缺人,你可以來試試?!?/br>青年說話時英文用法有些晦澀,顯然是并沒有待在這里很長時間,再結(jié)合他的衣著,頭狼大膽地猜測,他急需一份高薪的工作。青年掀了掀劉海,“可以,當然可以。這正是我想要的?!?/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