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西吐空,他扶著馬桶顫顫巍巍地站起來,走到洗臉池那放水洗臉,沖洗嘴邊的穢物。一個晚上,一念之差,把自己搞得人不人鬼不鬼的,在沒人管的地方放飛自我,這讓唐鶴騫知道了,非得被拎著脖子寫個幾萬字的檢討。剛一想起這個人,游昭頓覺有什么事情不對,印象中唐鶴騫的聲音才離開不久,他捂著胃從床邊拿起手機,剛一打開通訊錄,所有被丟在了腦后的記憶頓時如潮水般涌來。游昭難堪地閉上眼睛,一千句mmp都不足以表達此刻心情。床頭電話孜孜不倦地響起,他干脆多續(xù)了一天的房,穿上皺巴沾滿酒氣的衣服下樓交錢。前臺姑娘面不改色地為他介紹旅館的付費服務——清潔衣物。游昭尷尬地回房間換浴袍,將臟衣服扔進洗衣簍里掛在門外。這時已經(jīng)是下午一點,胃里空空如也,饑餓感折磨著身體,可他總不能穿著浴袍去覓食吧,思來想去也就剩幾個昨晚被他蹬下地毯的橙子能填肚子了。游昭蹲下,一個個撿起來用袖擺擦干凈后親了一口,心底默哀:同床共枕一晚,最后只能把你們吃了真是對不起。他揉搓了好一會兒,找準位置指甲一掐,手法嫻熟地剝下幾瓣皮,疊在桌面。好在橙子夠甜,一時半會兒也能墊點肚子,游昭閑得無聊,找出美工刀往橙子皮上隨意刻畫。沒多久收到了老師和莫恩和的短信,關(guān)心他的具體位置,說是家長已經(jīng)通知過老師了。這個家長是誰游昭清楚得很,也不知道唐鶴騫搪塞了什么理由,老師也沒興師問罪。游昭趕緊回復,模棱兩可地解釋幾句蒙混過去。醉酒不可怕,可怕的是酒后說胡話,還被喜歡的人全部收錄耳中。回想起昨晚,唐鶴騫不僅沒有嚴厲教訓,還大半夜順著自己的胡話,哄著陪著閑聊,游昭一陣感動,覺得自己的前途又光明了些。昨晚的對話大部分還是有記憶的,特別是后來吵著要聊天,不愿掛斷電話的那些字字句句,游昭記得一清二楚,同時羞恥得臉色通紅。唐鶴騫在他即將入夢前那句若有似無的輕嘆游昭也有幾分印象,只是難以確定這是否又是一次深藏著的幻想在作祟。不得不說,因為那句似真似假的話,游昭多了幾分堅定,暗自給自己加油打氣。萬一這是現(xiàn)實,那么眼前的一切障礙都不會成為問題。一切得失,三分靠命,七分靠拼,游昭決定賭上運氣,死皮賴臉搏一搏。唐鶴騫接到電話的時候還在開會中,雖然該商議的事情已經(jīng)有了結(jié)果,但架不住幾個部門經(jīng)理還在進行陳詞濫調(diào)的開會總結(jié)。手機在桌面嗡嗡震動,他看了一眼,便打斷了人力部的發(fā)言,拿起手機接電話。“起床了?”聲音不自覺放柔,冷硬的臉龐比平時多了幾分柔和。下屬們不禁咂舌,面面相覷,這位向來不茍言笑的冷酷派竟有如此溫和的一面。“酒醒了就知道賣乖了?”唐鶴騫勾唇笑了笑,“身體有哪不舒服么?”“沒有,我的身體素質(zhì)好得很!”游昭坐在剛吐過一輪的馬桶上,毫不心虛。“沒事就好,以后不準再這么喝了知道嗎?”唐鶴騫嚴肅道,“再讓我知道,就不是寫檢討那么簡單的事了?!?/br>游昭表面認真應下,心底卻嬉笑,之前那份一萬五的檢討還不是不了了之了。“哥……”游昭瞇起眼睛,頗有幾分不懷好意,“我昨晚有沒有怎么樣?”“怎么樣是什么?”唐鶴騫瞥了一眼偷偷豎起耳朵的下屬們,冷漠地對上一個慌張的眼神后,大手一揮,宣告散會。“就是……”游昭支支吾吾,“就是……誒,有沒有說一些亂七八糟的話之類的。我醒來發(fā)現(xiàn)竟然有個一小時的通訊記錄,可我全都不記得了?!?/br>唐鶴騫眉毛一挑:“你又喊又哭想要視頻聊天,不然就從樓上跳下去,這算不算?”誰先開的視頻??這簡直是污蔑!游昭嘴角一扯,尷尬地笑了兩聲,只能接著裝:“對不起啊哥……打擾到你休息了?!?/br>唐鶴騫大言不慚:“沒關(guān)系,下次不要哭了,我又不是不會跟你視頻?!?/br>“哦……”游昭暗自氣憤,本想套一下話,沒想到對方竟不按套路出牌。“沒事就掛了吧,多休息一會兒?!闭f著又頓了頓,語氣些許不自然,“有空多視頻吧,奶糖她……挺想你的?!?/br>游昭愣愣地舉著手機,還沒從那句話里緩過神來,對方就掛斷了電話。這這這是不是說明,他有戲了?*自那以后,游昭每天都要跟唐鶴騫視頻一會兒,掐著宿舍沒人的點,跑進浴室盡情撒嬌。雖然大部分的時間都是他在說話,唐鶴騫偶爾回那么一句兩句,但他感覺到了和以往不同的親昵,多了幾分自然的曖昧。房間里傳來了腳步聲,恰好游昭結(jié)束了通話,他走出浴室,看見莫恩和正站在他的畫架前,凝神細看還在晾干的畫。游昭也沒理他,那天不歡而散后,兩人幾乎沒有過多交流,他只覺得莫恩和看他的眼神很奇怪,帶著探究,更多卻是看不懂的復雜。人與人之間相處真難,游昭從來就沒搞懂過莫恩和,這個人看上去和善,但也不知道觸發(fā)了哪個雷點,就要被他像看千古罪人那般看待。再仔細聯(lián)想到那天的場景,也許莫恩和討厭gay也說不定。本來他們就沒多少情誼可講,也沒有混得很熟,現(xiàn)在互不打擾也算清凈。他收拾干凈畫具,冷不丁聽見莫恩和開口:“你畫的是誰?”關(guān)你屁事哦。“養(yǎng)我的那個人啊。”游昭刻意嬉笑道,暗地里翻了個白眼。“之前接過你的那個?”“是啊?!苯恿送Χ啻我膊恢朗悄拇伪豢匆娏?。莫恩和扯了扯嘴角,笑得很僵硬:“這么年輕嗎?”游昭小心翼翼地摸了摸未干透的輪廓,故作正經(jīng)道:“不,其實他已經(jīng)四五十了,這是他年輕的樣子。”畫上冷峻的眼神牢牢擒住一派胡言的人,畫者不禁有些心虛。游昭咳了聲,頗為炫耀:“雖然他年紀是大了點,但是疼我啊,又有錢,我超喜歡他的!”莫恩和眉頭不知皺出了多少紋路,他深深看了一眼游昭后,轉(zhuǎn)身離開:“隨便你!”“誒,我還沒介紹完呢……”游昭遺憾。gay有這么十惡不赦么,又沒吃他家大米。天光正好,曬曬太陽總比跟人生氣來得自在。國外的學校大得可怕,彎彎繞繞的小道交疊穿插,像一座巨大的迷宮,游昭拐了個彎,才一下就找不著路了。他干脆坐在雕像下,面朝綠水青山,和一個個修剪成形的草堆。不得不說,藝術(shù)學院里的每一個細節(jié),都經(jīng)過精心設計和打造,就連修剪草坪也能設計出不同圖案,這又是另一種藝術(shù)。游昭百無聊賴,于是打開速寫本,對著似人又像物的草堆畫了起來,然而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