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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游昭繼續(xù)不依不饒:“嗯?你怎么都不說話?你帶我去哪都可以喔。”“你再說一句話我就把你扔到非洲挖煤?!碧弃Q騫淡淡道。游昭微笑,然后閉嘴。車子一路北行,離奧克蘭一個多小時的路程很快就到了。游昭下了車,經(jīng)過一座樸素的小木屋,走向那片一望無際的綠色天地。“你先別那么興奮。”唐鶴騫叫住撒腳往前沖的游昭,“待會有的是時間?!?/br>這邊人不算多,或許是草原太大了,望去一大片空地,除了幾只綿羊并沒看見什么人。“哥!”游昭向他揮揮手,“你是怎么預(yù)定到的?我聽說這邊特難預(yù)定!”農(nóng)場平時不對公眾開放,只有每個月的某一個星期四可以預(yù)定,名聲那么響,人數(shù)又有限額,基本上得提前三四個月才能預(yù)定下來。“其實沒有那么難,吉布斯先生是個出色的商人。”唐鶴騫跟上他的步伐,“走吧,去看你喜歡的。”一路上游昭像是吃了興奮劑,看見綿羊要合影,看見羊駝拉粑粑,非得摸摸人家的卷毛??邕^幾個小山坡后,大型戶外藝術(shù)裝置顯露出面目,不遠處的山坡下,支著一個碩大的雙口喇叭。農(nóng)場里的戶外雕塑大多都是上個世紀的作品,被熱愛藝術(shù)的吉布斯先生收藏在自己最愛的農(nóng)場里,這才成為了今日非常著名的風景線,而“喇叭”是最出名的作品之一。山坡下站了幾個人,好奇地探向巨大的喇叭口,而另一個喇叭口則延伸至山坡的另一側(cè)。“有人說,這個作品可能有\(zhòng)'生殖崇拜\'的意思,仔細想想有點厲害。”游昭沒敢伸手觸碰,快二十年的風吹雨打絲毫沒有讓這件作品褪色,但表漆卻有歷史風霜的沉淀。游昭沿著裝置走了大半圈,竟在附近發(fā)現(xiàn)了兩只長頸鹿,他小心翼翼地站在長頸鹿面前給唐鶴騫打招呼。“哥!幫我拍張照片!”長頸鹿太高了,游昭稍稍站遠了些,“你去遠一點的地方拍,記得把全身都拍下來!”“……”拿著手機沒停過的唐鶴騫非常無奈。“你小心點。”好在長頸鹿周圍有欄桿圍著。游昭悄悄摸了一把長頸鹿的脖子,皮毛扎手,有點不舒服,他戀戀不舍地跑回去,湊近相機看成果,滿頭黑線:“哥……沒對焦?!?/br>唐鶴騫淡淡道:“風大。”游昭嘟嘴,拿過手機一張又一張翻找,有幾張算是勉強合格:“還不如我拍的呢。“從進門到現(xiàn)在已經(jīng)過去了快一個小時,但吉布斯農(nóng)場仍有更寬廣的空間等待發(fā)現(xiàn)。游昭拉著唐鶴騫樂此不疲地拍照,鏡頭下的兩人親昵靠在一起,藍天白云綠草風光,和一雙溫柔的眼。“要不你去報個攝影速成班?”游昭真情實感地提議道。“……”別以為我沒看到你眼里的嫌棄。看在難得一見的柔情合影份上,游昭還是決定留下這張他正巧眨眼的照片,畢竟這也是兩人第一張合照。而唐鶴騫偷偷在備忘錄記下了一條重要計劃。又走了很長一段路,遇見了不少著名作品,金屬高架,頑石堆砌,玻璃佇立,每一個他都能分析得頭頭是道,唐鶴騫靜靜聽著他講,因他發(fā)自內(nèi)心的開心而開心。“我一早就想說了。”游昭道,“家里是不是有副倫勃朗的畫?”“嗯,以前拍下的?!?/br>“倫勃朗追求現(xiàn)實追求完美,嚴肅又有點小悶sao?!?/br>從心理學的角度來說,喜歡倫勃朗畫風的人較為沉穩(wěn),注重規(guī)則,但同時內(nèi)心深藏著熊熊熱火。“哦,然后呢?”唐鶴騫還在等下半句。游昭一笑:“沒啦?!?/br>斷斷續(xù)續(xù)走了兩個小時,游昭體力跟不上了,累得坐在草地上歇息。在奧克蘭2月份的天氣里,后背了薄薄一層汗,他早已把防曬衣脫下掛在手上,身上只留一件薄T恤。再一看身邊的唐鶴騫,被他使喚了一路,卻連氣也沒喘一個,仍舊風度翩翩,游刃有余。不愧是對自己要求嚴格的人,沒見面的這三個月里,怕不是每天健身,管理健康。游昭特意找了個高聳的山坡頭席地而坐,正前方視野廣闊,羊群化作星點,好似睥睨天下。“這樣看下去,是不是有種整個世界盡握手中的快感?”游昭拍拍屁股站起身,抬手遠眺,佯裝帝王巡視領(lǐng)地,“哎呀太大了,有些地方被擋住了?!?/br>“那是因為你還站得不夠高?!?/br>游昭眨眨眼,不悅道:“你是嫌棄我矮咯?”“……”唐鶴騫無奈,繼而背對著他蹲下,拍了拍自己肩膀,“上來?!?/br>游昭目瞪口呆:“這……不太好吧?而且我都這么大了,怕把你壓垮?!?/br>“你以為我是你?”唐鶴騫蹙眉,“快點?!?/br>游昭小心翼翼地扒著他,兩只腿一前一后地跨上了他的肩膀。有了人rou墊子,看得更高望得更遠,視野變得更加廣闊,看見的東西也變多了。“怎么樣?”唐鶴騫扶著他的大腿問。游昭拍了拍他的手,示意將自己放下去,悶聲道:“更遠的地方還是被擋住了?!?/br>“這就對了。”唐鶴騫淡淡道,“山外有山,人外有人?!?/br>游昭把這句話嚼了幾遍,而后試探問道:“你是說……你雖然很有錢,但是比爾蓋茨比你更有錢的意思嗎?”“……非洲。”游昭適時閉嘴。“我的意思是,世界永遠比你見識的還要寬廣,如果不想止步于此,那就往遠處走,往高處站?!?/br>這番心靈雞湯怎么聽怎么耳熟,就像那位后來才發(fā)現(xiàn)是前院長的園藝女士,也曾無意中點破他的瓶頸。他本是個沒有歸屬感的人,棲身在城市,精神在流浪,用笑臉和樂觀建立保護屏障。然而唐鶴騫的出現(xiàn),一點點打碎了堅如磐石的屏障,讓他有了安逸窩,有了歸屬感。他不是沒有考慮過這些問題,可是探求世界就意味著要遠離唐鶴騫,遠離現(xiàn)如今所擁有的溫暖,要面對各種不確定因素。“我以前拼了命地想往外跑,畫到關(guān)節(jié)炎我還是沒能走出去,我真的很想很想,可是—”游昭伸手抱住他,頭緊緊埋在他肩上,“我現(xiàn)在發(fā)現(xiàn),我更不想離開你。”“人是獨立的個體,你該對自己負責?!碧弃Q騫嘆了口氣,無奈道。“我不想離開你!”游昭大聲重復了一句。游昭就像個小孩子一樣,面對自己心愛的玩具千般萬般不舍,非得牢牢抓緊。至少唐鶴騫是這樣想的,他沉聲道:“你總有一天得走出去,外面的世界很精彩,你會開心快樂,充滿勇氣去挑戰(zhàn)每一件事?!比缓蠡剡^頭時,忘記了我。游昭抬頭,認真注視著唐鶴騫深邃的雙眼,他看見了堅定,不舍,還有一閃而過的頹喪?思索良久,他隱隱明白唐鶴騫在憂慮著什么、又在不信任著什么,可這卻是此刻渺小的自己沒辦法做出真切許諾的……“你不要把我當小孩子,我也不想當你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