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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還有當時世界上最大的劇本藏書閣。那會兒,它還叫“費爾曼飯店”。每年冬至到元宵后,酒店都是關著的。冊子里有這樣的批注,但刃唯不知道為什么。成景廷站在他身后,很想說一句,因為我要帶你過每一年的春節(jié)。煙花剛有的那一陣子,每年還要給你放好多,全城的人都來費爾曼附近觀賞。你說這叫普天同慶,我說這叫花前月下。相冊翻到后面,刃唯忽然看到費爾曼在幾十年后,最終留給世人的驚鴻一瞥——緊閉的鏤花大門,厚重而落滿了塵埃。門前一個巨大交叉的白色橫條,將所有的過往牢牢鎖死了。刃唯越看越眼熟……他突然想起來前段時間在X酒店標幟餐廳觀夜景時,看到的字母像什么了。“X”的樣子,像貼的封禁條。第二十八章“啪”一聲,刃唯將記載費爾曼飯店歷史的冊子合上。莫名的,刃唯想起那個存在于傳說中的神秘伯爵。不知道為什么,就是哪兒都沒有他照片。只說生于清光緒十八年——那一年,世界上擁有了第一只肖伯格手`槍,發(fā)現(xiàn)了已知的離木星第三近的天然衛(wèi)星。冷靜一會兒,刃唯迷迷瞪瞪地,又將冊子打開了。從前蓉城地處內陸,交通并不便利,卻倚仗著一馬平川的地勢擴建城市,將整個西南地區(qū)的繁華與經(jīng)濟全匯集于此。費爾曼飯店曾是老蓉城最為豪華的頂級社交場所,那會年代的階級分明,促使不少達官顯貴要都下榻到這里,才算得上是“上等人”。那個年代,在費爾曼飯店里,哪怕是南方的冬季,也供應著“水汀”。那會兒有個傳說,傳遍老蓉城大街小巷,說夏日炎炎,只有費爾曼飯店大堂的地是冰糕子砌成的,人穿靴走在上邊兒,渾身都冷得發(fā)抖哩。這不翻不要緊,一翻又翻出些陳年爛谷子芝麻事兒,說那時候流行什么都往酒店里湊。賭場、婚宴、游戲廳、歌舞廳、自殺圣地、兇殺現(xiàn)場,齊齊攏攏都聚集在此處,隔三差五上頭條,風頭一時無二。最讓刃唯感到熟悉的,是在一九二七年第一次封閉費爾曼飯店之后就再也沒開過的塔樓。而傳聞中伯爵的奢華臥室,就是在這座被稱為“西南第一高樓”的塔樓上,迄今為止,它孤獨而冷漠地屹立在那處,已經(jīng)同費爾曼酒店主體群一起渡過了百年。冊子的角落卡了張小小的彩色照片。外墻清水磚,鑲嵌紅磚作腰線,圓弧拱、巴洛克涼亭……刃唯愣愣地看著照片,不知道從哪里察覺到了一種熟悉感。小時候,自己明明無數(shù)次捧著紙風箏從這兒樓下的葡萄架邊奔跑過。但這座孤獨的建筑,給自己的感覺卻不是快樂——是心痛。奇了怪了。刃唯花了整整兩個小時,將冊子翻了個底朝天。眼睛酸澀,他正站起來,準備下樓去把冊子還回去,再滴兩點眼藥水。就這么一個起身的動作,冊子不慎滑落,不知道從哪里的暗頁中,輕飄飄落下一張薄薄的信箋紙。鋼筆字力透紙背,上書兩個字:生平。再往下看,只用英文寫了一排:Earlsg,十六歲隨母遷華,二十歲于華繼承父位。二十五歲將經(jīng)營重點轉移至房地產投資,建立費爾曼飯店、洛根花園、安泰大樓等,又相繼開設本行、洋行等企業(yè)。三十歲參與社會活動。三十五歲遭槍擊,逝于費爾曼飯店塔樓。紙上還說,伯爵的父親是中英混血,所以伯爵身上只有四分之一的英國血統(tǒng)。刃唯心臟砰砰直跳,不知道為什么,就是對這位神秘伯爵起了強烈的好奇心。這張紙被他翻來覆去地看了無數(shù)次,也沒能再找出什么線索。“小子,看完沒?看完放回去,小心冊子受潮了,你吃不了兜著走!”刃鎮(zhèn)烽中氣十足地吼一嗓子,拿手里的報紙敲敲桌子,朝地下室喊:“上來了!”“來了來了!”刃唯悄悄把那一頁薄紙疊好。嘿,他偏要兜著走。他想著,把那一頁紙揣進了毛衣內揣里,拉上拉鏈,雙手插兜,讓自己看起來不那么鬼鬼祟祟。“看完了?”刃鎮(zhèn)烽站起身,攏了攏身上的毛衫。“嗯,”刃唯這會兒捋毛特別順,乖得不同尋常,“我回房間了?!?/br>成景廷在遠處窗簾邊站著看刃唯,他自己也自然瞧見刃唯藏紙了——不管刃唯是出于何種緣故,成景廷都興奮了起來。這種興奮,完全源自于刃唯對自己的好奇。對兩個“自己”,都擁有了一種解釋不了的探索之心。刃唯藏著那一頁紙又偷偷摸摸上樓,半途栽倒在樓梯口,忽然心痛得難受。他喘著粗氣爬起來,單手摁住胸膛,張開嘴,感覺像有一只手插入他的橫膈膜,用指尖撥開根根分明的肋骨……再攥住他的心臟,瘋狂地往外拉扯。成景廷本來跟隨他一起上樓梯,沒想到眼睜睜看著刃唯跪下去。“我,我……”刃唯張著嘴,急紅了眼,疼得要哭,又喊不出聲,“爸……爸……”成景廷如今是全透明的狀態(tài),撈不住他,只得看刃唯半撐在地板上動彈不得,嘴唇發(fā)紫,憋著一口氣,伸手想要去抓樓梯欄桿邊閑置的掃帚。刃唯摔下去的時候手機都掉出來了,砸在樓梯鋪的地毯上,并未發(fā)出什么響聲。他心臟劇痛,怕自己撐不過去,慌亂著去抓手機,試圖往樓下扔。又不知道被什么力量驅使,刃唯已經(jīng)快張不開嘴了,還抖著手去長按手機的緊急聯(lián)系人摁鍵。按一下是他爸,按兩下是成景廷,按三下是齊流。刃唯已經(jīng)痛得不清醒,胡亂地一陣狂按——成景廷的手機響了,發(fā)出了那陣細微的震動聲。他撐著手肘仰躺在樓梯上,睜開眼,眼前忽地異常清明。緊接著,他看見,欄桿邊閑置的那把掃帚,自己動了。掃帚懸浮在空中,堅硬的把桿卻敲上了木質的樓梯扶手。“鐺——鐺——鐺——”三聲過了,掃帚又自己往扶手上“狠撞”了幾下。沒過一分鐘,刃唯耳邊炸開一句“刃唯!”,像是刃鎮(zhèn)烽喊的。刃唯緊繃的狀態(tài)一下放松下來,墮入夢里。折騰一夜,醫(yī)院召開會診,做過心電圖、動脈成像等等檢查心臟病的項目之后,刃唯的身體并未被發(fā)現(xiàn)有什么疾病,更別說先天性了。刃唯生下來就活蹦亂跳,一口氣能吃五碗飯,當媽的都管不住。齊流是繼刃母和刃依依之外第一個來的朋友,撲到刃唯床邊,攢足情緒就開始號啕大哭,哭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