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變了?!彼f著。 “我沒有變,我就算變了也不管你的事?!彼龖崙嵉卣f。 “你真的變了?!彼怨虉?zhí)地說。 “我沒有變,變的是你,是你一直纏著我?!?/br> “你真的變了,以前你不是這樣的?!彼麌肃榈?。 “是的,變了,變了,變了,我是變了!我變了也不關你事,請你走!” 他把戒指放吧臺上,她眼疾手快一手伸過去,把戒指打到地上,戒指落地上發(fā)出很輕微很輕微的嘆息。 他彎腰去地上尋找跌落的戒指,她說:“不要找了,我再也不會戴了?!?/br> 他打開手機自帶的手電筒,蹲著在地上尋找起來。 她不理會他。 蘇臻的手機響了,是趙綿綿的電話。 趙綿綿說明天是鐘煜的生日,要她一起吃晚飯,她想著要拒絕,不愿意去。 怕自己見了心里難受,想說恐怕沒有時間去,但想要見到的欲望打敗了拒絕。 她說好,說明天應該有空。 項善君還蹲在地板上尋找,蘇臻無可奈何的看著他。 很邪乎的,十幾分鐘過去了,他也沒有找到戒指。 就這么大的地方居然找不到,她也很疑惑,可她心里期盼的是千萬別找到。 他非常生氣地望著她,他心里一定在對她咆哮。 “我要一杯百利甜?!表椛凭龑λf。 “沒有?!?/br> 他不信,居然自己到吧臺里,在酒柜上尋找起來,果然沒有發(fā)現(xiàn)百利甜的瓶子。 他突然抓起她的手緊緊握著不放,她暗暗掙扎,不想和他吵,因為一樓坐著客人。 “放開?!彼吐曊f。 他越發(fā)握著她的手緊。 “求你放開,好不?”她急得要掉來淚來,心里一千個一萬個著急。 “今晚陪我好不好?”他居然對她說出這樣的話,她知道這話背后的含義。 “休想,你這樣子,我一輩子永遠也不會喜歡你,下輩子也不可能。” “我要你?!彼浅V卑椎卣f。 “變丨態(tài)?!彼幌胗玫蹲油彼浪?/br> “每個男人都是這樣的,我比他們好多了?!彼尤贿€自夸。 “變丨態(tài),我要瘋掉了。你再不松手,以后你都別想見到我!”她威脅他說道。 他松開手,卻有不甘。 “你走吧,我還要做生意?!彼ゎ^不去看他,端著托盤給樓上的客人送酒和小吃。 當她從樓上下來的時候,項善君走了,識趣地走了,她想被他糾纏下去自己遲早會崩潰。 怎么都沒有預料到,開個小酒吧謀生,會越到這么坑爹的事情,早知道就不開什么酒吧了! 現(xiàn)在她真真后悔了,怎么就開了個酒吧呢? 不然都不會相信會發(fā)生這樣的事情。 放了一首蘇打綠的,最近喜歡上蘇打綠的曲風和青峰的獨特唱腔,她希望能夠有一千座噴泉,來洗刷心中的悲傷和無助。 客人散去后,蘇臻把自己反鎖在店里,不想回家,更怕路上會碰到項善君那瘟神。 她把三張椅子拼一起,平身躺著睡覺,等睡到天亮再回去。 她弄不懂這人與人之間的糾葛,到底是被誰cao控著,心里想的永遠都實現(xiàn)不了,厭惡的卻總是如影隨形。 有時候她真想一覺睡過去,就永遠不要醒過來,她害怕現(xiàn)實的殘酷,更怕幻想變無情泡沫的失望。 但明天一定要過完的,因為明天是鐘煜的生日,能陪他過生日對她來說是莫大的幸福了。 好吧,如果要死,也要等到陪他過完明天的生日。 她的心情很糟糕,糟糕到無法用語言形容,只想著快點睡著,一只山羊,兩只山羊,三只山羊…… 人的心情總是周期性地變換,快樂后悲傷,然后快樂后又悲傷,如此反反復復,反反復復。 人在快樂和悲傷的情緒里,承受著一切感受,迎接死亡。 蘇臻從未想過,自己竟然會被暗戀折磨成一個厭世的人,她討厭不快樂的自己。 第25章 鐘煜生日 朦朧睡去,天剛蒙蒙亮,蘇臻就被街邊清潔工人的簌簌掃地聲吵醒,一聲聲如貓爪子撓在心上令人發(fā)慌。 一覺醒來竟恍惚發(fā)現(xiàn)睡在椅子上,她騰地坐起來。 路上行人和車輛寥寥無幾,只有一兩個穿黃色馬甲的身影在晃動著。 她半睜半閉著眼睛,邁著如棉花糖一樣軟的腿,晃晃悠悠的晃晃悠悠的晃到家,衣服都沒有脫,直接倒沙發(fā)上繼續(xù)睡覺。 可一想到鐘煜的生日,又有些緊張和興奮,似乎一直半夢半醒著。 中午起床,站在陽臺上,打著哈欠,伸著懶腰。 陽光暖暖照耀著,似乎還聞到一股快樂的味道,是的,快樂就是站在溫暖的陽光下,自由地遐想。 對面的樓房頂上,是一戶人家的鴿子棚,主人正在給鴿子們喂食。 鴿子們吃飽了就邁著貓步在房頂上散步,也有吃飽了的鴿子飛到別處去玩的,偶爾也會有在她睡覺時,落在她家窗臺上,并咕咕咕叫著把她從夢中叫醒。 當然在她站窗戶邊上時,它們是從來不會飛過來的,不然肯定會成為她鍋里的美味,她幻想著一鍋熱氣騰騰的鴿子湯…… 羅伯特去世的陰霾依舊籠罩在心頭,不過相比昨天心里感覺輕松多了,不再那么壓抑。 梳洗過,在衣柜里挑衣服,試了一套又一套,卻不知道穿哪套好,難,她奇怪自己怎么也會為穿什么衣服發(fā)愁呢? 一心想著要打扮漂亮點,卻又不想別人看出自己是刻意裝扮的。 最后挑了一條豆沙色棉質刺繡連衣裙,別上蜜兒送的百合胸針,并用寶藍色木質發(fā)簪將頭發(fā)盤在腦后——這樣看上去比較精神,戴上黑色太陽鏡,踩著黑色高跟涼鞋就出門了。 走在路上,蘇臻后悔了,恐怕大街上穿裙子的就只有她一人,這天氣沒有熱到非穿裙子不可,可穿裙子也不感覺冷。 嗯,是穿裙子的夏天到了,她心里這樣暗示自己。 在一間小飯館里坐下吃午餐,一邊吃一邊想著要給鐘煜買什么禮物好,舉棋不定,不知道他喜歡什么,也不知道他需要什么。 如果送香水,他會不會用呢,他會不會有鼻炎,會不會過敏? 如果送內丨褲,還沒有好到要送內丨褲的地步。 送皮帶,很想把他拴住,可不合適…… 也許不送也沒有關系吧…… 既不能太貴重,又不能讓人看出自己別有用心,更不能顯得敷衍,關鍵是要投其所好啊。 在街上轉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