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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己到底累不累? 她一邊快步走著一邊攔截TAXI回Box&Clouds,可這個時候是交班時間,因為不順路,司機都拒載。 心里更加煩亂了,躁動不安,狂躁不安! 電話響起,是蜜兒。 “蘇臻,一起吃晚飯吧?!泵蹆赫f。 “好啊,還有誰?。俊彼齑饝?,并習慣性地問還有誰? “還有他啊,就是學長一起?!泵蹆赫f。 “啊,那我還是不去了,我還有點事,你們多吃點。好了,我掛了?!彼掖覓炝穗娫?。 是的,蜜兒也談愛了……她只是不想去做電燈泡。 電話又響起,是項善君的長途電話。 她猶豫著要不要接,終究還是沒有接,沒有心情接。 哪怕她知道,不接他電話他會多失意。 可她不想接了電話,去說一些廢話。 手機短信鈴聲,一看又是項善君,她看都沒有看就刪除了。 不看也知道他發(fā)的是什么。 瘋子,都是瘋子,連同自己,她固執(zhí)而暴躁地想。 下午游泳的事,她不想再去回憶,可是怎么能不想,不想想時已是想,為何連不想都不想。 莫名其妙,她的心情就糟糕了。 心想自己的心情被人左右了,看來還是自己定力不夠,都怪自己一不小心動心了。 她討厭這樣的自己,不敢愛不敢恨的自己,只會自我折磨的自己。 第29章 漢斯告別 昨天的蘇臻,因為以為這個夏天,可以和鐘煜一起過完而興奮,今天卻發(fā)現(xiàn)這根本就是幻覺。 她就像冬天里被霜打了的水仙花,還沒有開花,葉子已經(jīng)被完全凍壞。 一個人躺床上大哭了一場,哭到如水仙花凍壞的葉子,干癟得沒有丁點水分。 她希望這是最后一次,為了這個男人掉淚,為他掉過好幾場淚雨,可能怎樣呢? 他依然還是那個他,而自己卻要被狂妄貪戀,折磨得非人非鬼了。 雖然沒有見過被霜打后,依然開花的水仙花,當然她也不能肯定,被霜打過的水仙花是否會開花。 她不希望自己,因為這樣的挫敗感而墜落,盼望生活能恢復正軌,能有一個超酷的白馬王子瘋狂愛自己。 此后趙綿綿再約她去游泳館,她也拒絕了,拒絕時心還是微微嘆息了一下。 她知道只有這樣了,既然不能面對,那就逃避。 雖然只有像鴕鳥,那樣的笨蛋才會這樣,但她不介意自己在某種狀態(tài)下,偽裝成一只鴕鳥。 也許需要的是時間和新歡,只要不見到他本人,她就當這世上沒有這個人。 幸福是什么? 這個問題問她一千次她會有一千個答案。 當餓的時候,她覺得有食物就是幸福; 當困的時候,她覺得能睡覺就是幸福; 當煩亂的時候,誰都別來惹自己,她覺得也是幸?!?/br> 若是現(xiàn)在問她幸福是什么,她想說自己還活著就是幸福,但不幸的亦是自己為什么還活著。 她是悲觀的樂觀主義者。 項善君母親病重,他守在病榻前。 大概再熱血的人,碰到蘇臻這表面冷血的人也會變得冷血。 他從之前的一天十幾條幾十條信息,變作現(xiàn)在一個星期發(fā)給她一兩條信息,她沒有回復過。 他無非是發(fā)一些關心她的話,她卻絲毫不感動,所以也不想矯情的去回信息。 不是她冷血,只是她的態(tài)度令人無望。 蘇臻還記得和朱朗哲剛在一起時,會把他發(fā)給自己的每條信息,都謄抄在筆記本上。 一共有兩萬多條,那時的他們仿佛有說不完的話,樂此不彼的發(fā)信息互訴衷腸…… 他的每條信息她都會看了又看、讀了又讀,仿佛每個字都變得有特別的意義,固執(zhí)地去揣摩。 他說過的話,有一句總是時常想起,他說:“若無牽掛,心為何物?若一任牽掛下去,身又為何物?” 可說這話的他,最后卻舍棄了她。 她夜里跑到江邊,蹲在地上燒掉厚厚的信息謄抄本,還有他給她寫的所有信件…… 離開他后,扔掉了所有和他有關的東西,只留下一把指甲刀。 這是他高中時就開始用的指甲刀,歲月的流逝指甲刀已經(jīng)飽經(jīng)風霜,但現(xiàn)在她依然用它來修剪從指甲尖、從腳趾間流走的歲月…… 這個夏天蘇臻過著,獨行獨倚還獨坐,獨來獨往的日子。 蜜兒只有在周末才來店里了,而她也通常早早打發(fā)蜜兒回學校,生怕耽誤她的戀愛時間。 眼近就要放暑假,大四的莘莘學子們,一大半告別了校園生活,開始為生計奔波。 只有一小部分還在為考研奮斗著,蜜兒的學長就是其中之一。 這樣算來,蜜兒大學畢業(yè),他的學長也就碩士畢業(yè)了吧。 蜜兒如果讀研,他就讀博,正好又可以一起畢業(yè)…… 她一下子又想好遠去了。 她知道蜜兒只是暫時在小店里打工,終究有一天她們會分道揚鑣。 就好像自己與漢斯的離別。 要放暑假了,漢斯要回國了,臨行前來與蘇臻道別。 他修完了大學,可能不會再來中國了,這個消息令她惋惜而又不舍,雖然他只是一位普通的客人。 但是專門來道別,令人心里總不免感傷。 他的棕色長發(fā),用黑色橡皮筋綁著搭在背上,背上的袋子里背著一把吉他。 他取出吉他唱了一首,雖然她聽不懂他唱的什么,但旋律好像是國歌。 “是國歌?”她問道。 “是?!睗h斯一邊說著,一邊隨意地撥弄著琴弦。 “真的不舍得你走?!彼f道。 “沒有辦法,雖然我很喜歡中國,但沒有辦法留下?!彼醋∏傧?,琴聲戛然而止,“蘇臻,這把吉他送給你?!?/br> “給我嗎?可我并不會彈啊,還是你自己留著吧?!彼Y貌地謝絕。 “這把琴是在中國買的,我想送給你做個紀念。而且你的小店里應該備一把吉他。你就收下吧,拜托了?!彼f著。 “那,那就當你放這里,我?guī)湍惚9芎昧耍绻阋院髞碇袊€需要它,我再還你?!?/br> 蘇臻嘴上這么說,心里其實也知道,這一輩子,恐怕還真的是見不到了,兩個丨國家的距離。 天啊,天遠地遠的啊。 “好啊。你真‘狡猾’。是叫狡猾吧?!彼淮_定狡猾這個詞是否用得正確。 “狡猾?不,是聰明。哈哈?!碧K臻大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