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閱讀105
能不見就不見,就這樣淡了,相愛不如相忘于江湖,她想。 剛從玲子的花店里出來,就接到趙綿綿的電話約她吃晚飯。 “蘇臻,晚上記得一起吃飯啊。” “綿綿啊,不好意思啊,我來不了了。”蘇臻尷尬的笑笑說道。 “怎么呢?”趙綿綿不解。 “呃,今天有個很重要的朋友過來,從外地來,明天又要飛走。已經(jīng)約了他吃飯了……”蘇臻撒著彌天大謊。 “啥,什么朋友?一起過來吃飯就是。是新男友么,那更要帶過來瞧瞧了。那就一起來嗎,沒事的,人多熱鬧?!壁w綿綿瞎亂猜測。 蘇臻聽了撲哧一聲笑說道:“什么男朋友啊,虧你也想的出來,就是普通朋友。不過要談些事情,所以真的沒有辦法來。先祝你生日快樂了。對了禮物我叫玲子帶給你?!?/br> “啥,買什么禮物,說了別買。你真是的,又浪費錢了。一起來吃頓飯就好了。真是的?!壁w綿綿認為她和蘇臻的友情已經(jīng)超越相互送禮的程度了。 “呵呵,又不貴,就是小禮物小心意而已,也不知道買什么好?!碧K臻一邊走一邊抬頭望著天空一邊聽著電話,她的心情似乎是愉悅的,因為趙綿綿讓人討厭不起來。 “好吧,那先不和你說了,改天再約了一起吃飯吧。唉,好了,不說了,拜拜?!?/br> “拜拜?!碧K臻掛掉電話,捏著手機,用手機拍拍臉頰,然后搖搖頭,繼續(xù)往前走去。 來到店里,天色尚早,于是她將自己反鎖在店里,獨自坐在吧臺里發(fā)呆。窗簾遮住了窗外的光線,店里一片漆黑。她拿起手機,然后又將手機丟進抽屜,手機啪的一聲躺在了抽屜里。“討厭的手機?!彼止玖艘痪洹S袝r候她真的討厭手機,為什么要有手機呢。有了手機總是想打電話,卻不能打給想打的那個人,想發(fā)信息給他也不能,怕自作多情,怕自己的多情得不到回應。每天跟神經(jīng)病一樣盯著手機,以為他會發(fā)信息來,以為他會打電話來,可是事實是手機安靜的似一個手機模型。她心里仍然是思念他的,他的眼睛,他的神情,他的笑……越是不想去想,卻越是深陷思念的苦海。這種思念折磨著她,令她幾乎要落淚,腦袋里全是他,明明已經(jīng)快要冷卻了,可是突然的又強烈的思念起他來。 他在干什么呢,他在想什么呢,為什么他不主動發(fā)信息給我呢,難道他對我絲毫沒有喜歡嗎?是嗎?還是他也同樣愛著我,可是卻不能說,和我一樣在忍著呢。鐘煜,你救救我,請你救救我吧,我不想再這樣下去,快安撫一下我的心靈吧,這顆需要你來疼愛的心,這顆為你而悸動的心,這顆思念你的心,這顆快要破碎的心,這顆想要被你擁抱的心,這顆只需要你的心……蘇臻在心里吶喊著。她咬著嘴唇,想著他的一切,把臉埋在胳膊里趴在桌子上開始任腦細胞劇烈的想他。 時間一分一秒的過去了,她這樣趴著一動不動的已經(jīng)快兩個小時了,而眼淚早就浸濕了衣襟,她終于抬起了昏沉而又空洞卻頭發(fā)凌亂的腦袋,用手指抓了抓眼淚流出來又干掉的有些發(fā)癢的臉頰。她用雙手輕輕拍打著自己的臉頰,并在心里叫著自己傻瓜、瘋子、神經(jīng)病。她聽見手掌和臉頰發(fā)出的清脆聲響,似在嘲笑她的癡情。 “好了,好了,沒事了,總算明白了?!彼檬职粗烂妫哉Z,然后低頭走到窗戶邊,把窗簾打開,窗外依然是灰色的天,只是天色暗了些,似乎要黃昏了。她總是這樣一邊瘋狂的沉淪一邊又理智的尋找解救自己的辦法。 花瓶里的洋桔?;?,已經(jīng)修剪了好幾次,把枯萎的花修剪了,才有利于上端花朵的生長。而現(xiàn)在最上面的花苞也在低調綻放后枯萎了,泡在水里的花枝也已經(jīng)微微糜爛,而葉子卻依然平整光潔,綠色絲毫不減。愛是花朵,情是葉子,她想。她又抬頭望著窗外,愛是窗簾,情是窗戶;愛是美酒,情是酒瓶;愛是燈,情是電;愛是我,情是他……她天馬行空的聯(lián)想著,并把花瓶里的洋桔梗拿出來丟進垃圾桶,然后把花瓶洗干凈,裝了半瓶清水。 她慢吞吞的打掃店里的衛(wèi)生,似大病初愈的病人沒有一絲力氣,動作緩而慢,忙完店里的衛(wèi)生,天色幾近黑暗了。 終于天黑了,放點音樂,開工,賺錢,微笑,她想。然后用手指按著自己的嘴角往上拉。 她將門打開,站門口眺望了一會兒,然后又回吧臺里坐著,等待客人的來臨??禳c來客啊,快點來客啊。 突然她抬頭看著門口方向,發(fā)現(xiàn)一只白色的貓蹲坐在店門口。哪里來的貓,難道是來陪我的?她不禁走到貓咪身邊,問:“你從那里來啊,干嘛坐這里呢?!必?zhí)ь^望著她,這是一只不怕人的流浪貓,白色的毛凌亂而多灰?!澳憧茨阏媾K,多久沒有洗澡了?”貓咪似乎聽懂了她的話,對嫌棄自己的人“喵——”的叫了一聲,然后一煙溜跑了。她見貓跑了不見蹤跡才回店里。真是無聊的日子啊,她想。人活著似乎是一件非常無聊的事情,每天都這樣過著似乎混日子的生活,她不由有些厭倦了?;蛟S人不管做什么,做久了,都會厭倦吧。 第72章 想要忘記 哭過的眼睛有些微腫,眼球也有些發(fā)痛。不要被人看出來才好,蘇臻看著鏡子中的自己暗暗祈禱。 小藝踏著夜色而來,一眼就看出蘇臻哭過的眼睛,于是湊近瞅了瞅,擰眉問道:“哭了?眼睛紅紅的。”其實小藝也不能肯定她是否哭過,只是女人的直覺,而且她和蘇臻也相處了一段時間了,多少能感覺出一些異常。 “哪有,昨晚沒有睡好,一整晚沒有睡,失眠?!碧K臻打了個哈欠,用手捂著嘴唇漫聲道。 “是嗎?我還以為你哭了呢?!毙∷囆乓詾檎妗?/br> “呵呵,沒有了,我現(xiàn)在才不會那么容易哭。但是夜里總是失眠,也不知道怎么了,似乎是更年期提前了?!碧K臻笑著為自己掩飾著。 “暈,你就沒有說過自己幾句好話。吃飯了么?”小藝一邊放下挎包,似無意的問道。 “嗯,吃過了?!彼终f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