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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莫名其妙的又陷入了胡亂的思維狀態(tài),以為自己不會再有人愛了。她的心情就似陰晦的雨天,看不見愛的彩虹,這樣的日子已經(jīng)很久了,到底何時才會放晴呢?她心里沒有一點譜。 小店里。一整晚,蘇臻都悶悶不樂,小藝是個不喜歡安慰人的人,所以她知道蘇臻不開心也不去安慰她,索性閉口不說話,讓她安靜一下的好。 這晚十點多,那一老一少又來了——胡教授和小羅,只是身邊多了一位美女。蘇臻第一眼看這美女就認出了她是誰,她是那天在茶樓里遇見的和鐘煜一起喝茶的那個女孩兒。咦,世界好小,居然想都想不到又見面了,她想。那女孩兒也認出了蘇臻,因為那天在茶樓鐘煜跟蘇臻說話時,她坐一旁看見了。 “胡教授,小羅,小美女?!碧K臻從沉默里抽離出來,熱情的問候三位客人。 “哇,美女好記性嘛,還記得我們。我們坐樓上?!焙淌跊_蘇臻慈愛的一笑,用溫和儒雅的聲音說道。 “呵呵,那是因為你們讓人記憶深刻。今天喝什么?我一并帶上去?!碧K臻問他們。 “和上次一樣就可以了。郁林,你要吃什么再自己點好了?!毙×_對蘇臻說后,隨即對身邊的那個女孩兒說道。 郁林,她的名字,她暗想?!吧洗??上次你們點了什么,我不太記得了,不過我記得你們上次買的草莓味道倒是不錯……要不你們先上去吧,我一會兒送菜單上來再看吧。”蘇臻確實想不全他們上次點了些什么,只是對這兩個人印象深刻。 “草莓吃了嗎?好吃吧?!毙×_似乎想確認一下的問道。 蘇臻抱著菜單上樓,三人已經(jīng)在老位置上入座。她將燭臺先擺在桌子正中央,然后點燃。“喏,菜單??纯窗??!?/br> “魷魚絲,芝麻牛rou,爆米花。小羅老師你來吧?!庇袅挚粗藛稳缓筮f給小羅。那個女孩兒叫他小羅老師,原來是他的學(xué)生,蘇臻想,起先還以為她和小羅是小兩口,上次有記得她跟鐘煜說自己結(jié)婚了??此哪虞^小玲瓏,似乎比自己還要小兩歲,沒想到居然結(jié)婚了,她打量著郁林。 小羅看著菜單,說:“算了,就這些吧,我們只喝酒,有啤酒就可以了?!彪m然光線很暗,蘇臻卻看見他那小巧的嘴唇靈活的跳動,她覺得他身上最好看的就是那張櫻桃小嘴了,真的很小。 “胡教授,我前兩天去畫廊里買了一幅吳冠中的荷花,雖然是贗品,不過畫的不錯,而且又便宜,改天帶給你?!笨礃幼恿钟袅趾秃淌谝步磺榉藴\。 “好?!焙淌谛χc頭,然后用手似疼愛似曖昧的拍了拍林郁林的手。蘇臻見了不禁想到曖昧那方面去了,她對老教授和年輕女孩的關(guān)系很好奇,但是也見怪不怪了。 “那請你們稍等,你們需要的一會兒就送上來?!碧K臻說完下樓去張羅。聽女孩兒說起荷花圖,她想起鐘煜畫廊里的那副荷花圖,可是是不是吳冠中的贗品,她不能肯定,因為她并沒有仔細看落款。難道她買的就是鐘煜畫廊里掛的那副荷花? 蘇臻端著啤酒和小吃上樓。羅教授正神情陶醉的慢條斯理的念著:“女兒悲,嫁個男人是烏龜;女兒愁,秀房穿出個大馬猴;女兒喜,洞房花燭朝慵起;女兒樂,一根幾把往里戳?!彼f完后,三人捧腹大笑,成人的笑話總是來的粗俗直接,雖然世人都知道這是里薛蟠念的行酒令,但是每次說起,聽的人每次都要大笑,笑的人都心照不宣。 “我也有一首:二八仗劍體似酥,腰間仗劍斬愚夫。雖然不見人頭落,暗里教君骨髓枯。哈哈?!绷钟袅忠残攀帜閬砟盍艘皇祝缓笏坪鹾懿缓靡馑嫉男ζ饋砹恕?/br> 蘇臻暗想這詩雖低級趣味,卻不失精辟啊。 從古至今越是“高尚”的人越是喜歡品位惡俗的東西,幾百年前的人們?nèi)绱耍F(xiàn)在的人亦如此。 常常在茶余飯后行酒時聊起這些大家聊不厭,甚至于這是一聊就能提神的話題。 第92章 話胡教授 三人坐一起,林郁林的椅子和胡教授的椅子靠在一起,他們相聊甚歡。蘇臻為他們斟好酒,雖然自己也愛聽這些葷段子,但不過是聽后一笑了之,并不會刻意去記下來。來這里的酒客形形□□,于是她聽過的葷段子還不少,而且通常令人噴飯。她記憶最為深刻的是一副對聯(lián),上聯(lián):昨日少女,下聯(lián):今日少婦,橫批:一日之差。短小、簡單、精辟。她當(dāng)時聽了就心里暗自叫好,贊嘆中國文字的精妙。 “既然郁林念的是里的詩,那我也來一首最經(jīng)典的吧,也是里的,‘一物從來六寸長……’”小羅念著一首極為經(jīng)典的詩。這詩蘇臻倒是有印象,好像是出自□□第九章左右,當(dāng)時看到這詩時,她就琢磨了好久,覺得甚為精辟,沒想到今天偶然聽別人背誦這詩,她不禁佩服他的品性——真是博學(xué)的人才。時代雖然不同了,但是人心所想大同啊。 十二月的天氣已經(jīng)潮濕寒冷,客人開門關(guān)門都會帶進一股冷颼颼的風(fēng)。蘇臻望著角落里的水仙,感覺葉子似乎長高了一點點,墨綠色的葉子就像長胖了的大蒜葉子,于是想到那句話:水仙不開花——裝蒜。她想這話還真是貼切。做人如果也可以裝蒜就好了,什么都裝作若無其事的樣子該多好。 小藝和蘇臻商量著圣誕節(jié)的活動,后來確定在圣誕節(jié)前兩天。小藝心里激動不已,天天都惦記著這場演出,起先是因為這是自己的夢想,后來因為秦楚說會來她就更加期盼了。 樓上傳來胡教授大笑的聲音,似乎還夾著惡作劇性質(zhì)的嚎叫,其乖謬行為與之身份和年紀(jì)都不相稱。讓蘇臻和小藝完全想不明了。 “他們在干嘛,怎么這樣?我去看看?”小藝擰眉望著天花板心里有些不滿。 “噓——!隨他們好了。沒事?!碧K臻拉住她。 胡教授叫了一聲后,隨即又安靜了。隨后是林郁林扶著小羅從樓上下來上廁所,只見他表情平靜,眼鏡下的眼睛似睜微睜,面色紅潤,嘴角若隱若現(xiàn)一絲笑意。林郁林帶他到廁所里,然后靜候在廁所門口。蘇臻望著她笑了笑,問:“沒事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