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雖然嘴上安慰著別人,他倒對自己挺擔心的,不知道自己能否堅持下去呢,要知道車間工人可不是那么好做的,忍受噪音和灰塵不算,還要做苦力,更要學技術。從小養(yǎng)尊處優(yōu)的他,開始顧忌起來,但是幸好有蘇臻一起,不然他是絕對不是真的想去車間。 “好了,睡吧。估計以后都不會這么安心的睡覺了?!辩婌险f著爬進被窩,把蘇臻抱懷里。 “為什么?”她捏著他的耳垂。 “因為要學習啊,而且在老爸眼皮子底下,哪里會自由呢。算了,不說了。明天開始新的生活?!?/br> “那你唱首歌給我聽吧,我聽著你的歌聲睡覺,好不好?”蘇臻故意折騰他,是不想讓他想那些有的沒有的擔心。 “唱什么?” “三只小熊?” “嗯,讓我想想怎么唱……嗯,想起來了,聽好了……”鐘煜開始小聲的哼著曲子。 蘇臻在他懷里微笑著睡去,這真是她感覺最最幸福的夜。 第179章 新的工作 第二天早餐后,鐘煜就到制材車間去報道了,而蘇臻則跟著社長去干燥窯,熟悉熱風蒸汽干燥爐干燥設備的使用,和不同木材的含水率標準。 五月的陽光下,社長和蘇臻坐在一根直徑約有一米的大圓木上,一個講,一個聽。社長悉心講授,蘇臻虛心的聽著并記錄。但是社長所熟悉的一切,對于她來說太陌生了,她慌亂而飛速的做著筆記,生怕漏掉什么,可是卻依然漏掉不少內(nèi)容,她想她已經(jīng)盡力了,除非有三頭六臂,不然還真是不能完整記錄……她突然想到,如果用錄音筆把社長說的都錄下來,那樣或許不錯,可是她現(xiàn)在并沒有現(xiàn)成的錄音筆。 社長說一起去烘干房里看看,要到烘干房里去,必須繞到干燥窯后面,然后穿過室內(nèi)黑色的走廊,才能打開各個烘干房的小門。黑色走廊其實是室內(nèi),只是燈泡壞了后一直沒有人來換燈泡,所以一直就黑著,社長每次都帶手電筒也習慣了。黑暗中社長看見一排干燥機械設備,或亮著紅燈或者綠燈,并發(fā)出巨大的轟鳴聲,振聾發(fā)聵般的噪音令人不安。 社長用手電筒照著機器,指著各種按鈕,大聲說:“這個是開關,這個是控制氣壓的,這個是控制溫度的……”蘇臻從來沒有接觸過機械設備,哪里一下子記得住這么多,雖然很努力去記憶卻仍是走馬觀花般的見過就忘記了。 蘇臻跟著社長進了干燥窯的烘干房,房里亦是漆黑一片,一進烘干房她就有了如蒸桑拿般的感受,周圍的空氣是guntang的,湯的肌膚要裂開了,空氣中是松木的香氣。她想她的極限是呆一分鐘就得出去,不然肯定會熱的暈倒。社長打開手電筒,對著溫度計看了看,說:“溫度計一般是掛在木材上,溫度高了要調(diào)低,溫度低了要調(diào)高。走吧,出去了,這里面太熱,不能呆太久。這里面確實太黑了,還是要把燈都裝上才好?!?/br> 蘇臻心里想到,萬一以后自己一個人來在這里面暈倒了怎么辦,等被人發(fā)現(xiàn)時,一定都被變作烤rou了??墒撬粗砬榈ǖ纳玳L,又為自己的擔心而不屑,心想要向社長學習,要有不怕死的精神??墒撬窒耄绻@是自己的木廠,自己的干燥窯,一定也會有這樣敬業(yè)而不怕死的精神吧。 從干燥窯出來,社長又帶著蘇臻參觀了木廠的集成材車間,制膠車間,細木工板車間,機修車間……唯獨沒有去制材車間。蘇臻還想去制材車間看看鐘煜呢,結果社長故意不讓去,她很是失望。她想,不知道他的工作還好嗎?不知道他的具體工作是什么呢?她還真想去看一看。 一邊參觀木廠,社長一邊跟蘇臻講了干燥窯干燥技術,木材種類,木材特點,木材進出口貿(mào)易……聽的蘇臻腦袋一片凌亂,她感覺難以消化,腦袋也實在裝不下了,她想社長跟自己講了這么多,可是自己卻什么也沒有記住,手里拿著筆和本子,可是根本就來不及記錄。面對這陌生的工作,她感覺到惶恐不安,那種對未知不了解的天生的恐懼,生怕自己太愚笨而學不會。她很氣餒,但是又不敢跟社長說,如果說了,社長一定認為自己是膽怯和無能。她恨自己不能馬上把自己關房間里,把這些有關木材的知識都熟記了再出來,不然她沒有一點自信了。 社長似乎察覺到她的心思,安慰道:“我可能說的太多了,所以你聽了也不一定記得住,沒有關系,經(jīng)驗都是實踐出來的,等過一段時間,接觸多了,自然就明白了。其實這些東西簡單的很,根本不用記?!?/br> “是?!碧K臻很是沒信心的回答。 “怎么了,看你好像沒有信心?”社長似乎察覺到她的不安。 “沒,沒有,還好。有信心,有信心,我會努力,請放心?!碧K臻說完這些話,就后悔了,心里暗想,蘇臻啊蘇臻,死要面子活受罪,看你要逞強多久。 “嗯,我也對你有信心,你是個聰明的姑娘,一定可以做的很好?!鄙玳L給她鼓勵。 “我會努力的?!?/br> “對了,房子我已經(jīng)派人到街上去給你租去了,今天就可以租到房子,到時候你想住哪邊都可以?!?/br> “嗯,好的,謝謝。我還是住出租房吧?!?/br> “嗯,也好。不過吃飯還是上家里來吃吧……”說著他看了看手表,說“走吧,先回去吃午飯吧。下午帶你看看辦公區(qū)?!彼噶酥覆贿h處的一幢小樓。 中飯是在家里吃,社長和蘇臻先到家,不一會兒鐘煜也回來了。蘇臻見了他的模樣幾乎認不出來了,身著藍色工作服的鐘煜,看上去就是一普通工人,頭發(fā)上還沾著一些碎木屑。 “你看你的頭發(fā)……”蘇臻說著伸手去撥弄他頭發(fā)上的碎木屑。 “呀,你們都回來了。怎么樣,還好嗎?”鐘煜問著蘇臻。 “還好,你呢?”蘇臻故作輕松的回答。 “我也還好。”鐘煜扯了扯自己的衣襟。 其實兩個年輕人心里都有一肚子的話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