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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第一條就是歐陽發(fā)過來詢問是否回家吃飯的消息,鐘理充滿罪惡感地想起自己好久沒在家吃晚飯了,成天跟杜悠予混在一起,竟然都忘了要關(guān)心他家歐陽。「杜悠予,沒事的話,等下你就去我家吃晚飯吧,我讓小聞多做飯?!?/br>杜悠予笑著發(fā)動車子:「今天我們?nèi)バ煅苣抢?,也會有東西吃的。再說你不是很想見顏可嗎?」「唉,可你看我最近,都沒照顧過小聞?!?/br>他回家太晚,歐陽熬不了夜,早已經(jīng)睡了,出門上班的時候歐陽又還沒起。每次發(fā)現(xiàn)冰箱里的夜宵,就會覺得自己像讓老婆獨守空閨的壞丈夫。杜悠予淡淡地:「大家都是成年人了,各有各的生活,他哪里需要你照顧?!?/br>鐘理想著歐陽孤零零一個人,連個說話的對象都沒有,自己又見「色」忘友地沒義氣,不免糾結(jié)。到了徐衍的公寓,前來開門的卻是穿著家居服的顏可。鐘理這才知道顏可竟然和徐衍是住一起的,驚愕之下,莫名其妙就臉上發(fā)熱。顏可準(zhǔn)備了大堆食物,除了自己做的菜,還叫了不少外賣,擺了滿滿一長桌,吃十個人都足夠,鐘理光看著就飽了一半:「我們吃得掉嗎?」顏可笑了:「你放心,等下徐衍就要回來了?!?/br>「啊啊,好餓好餓……」果然徐衍從一進(jìn)門就扯著嗓子叫喚,聲音還頗虛弱。他一時興致大發(fā),參加了那種一個禮拜只給二十塊花的省錢比拼節(jié)目,每天都餓得七葷八素,正值專輯宣傳期,日常工作的體力消耗巨大,好不容易熬到最后一天,簡直半瘋了。「胃好痛……不,肚子整個都痛……啊,全身都……」已經(jīng)顧不得和訪客打招呼,徐衍整個人徑自撲到桌子上,淚汪汪的,邊吃邊含糊不清地控訴。「都不給我吃,太過分了……他們吃烤rou,我只能在旁邊看!我洗了那么多的碗,只給我一口飯!」從小到大,幾時吃過這種苦,徐衍委屈不已。上氣不接下氣地猛吃了一番,骨頭都沒吐,面前的碗堆成了山,才算緩過一口氣來。看徐衍餓得那么可憐,杜悠予轉(zhuǎn)頭看顏可:「你上次參加的時候,不是還好嘛?」顏可笑道:「我窮的時候很會省的,一個禮拜一毛不花的都活過,已經(jīng)習(xí)慣了?!?/br>徐衍百忙之中含著口飯抽空控訴:「我就是看他贏得輕松才……哪知道……這么苦……」還從嘴角漏掉了兩顆飯粒。此情此景引來鐘理的贊嘆:「徐衍真是帥?!?/br>就算河馬一樣吞吃東西,投入的模樣也像在拍美食廣告。鏡頭前是王子樣,私下充滿生活氣息的一面,原來也是這么可愛。杜悠予挑挑眉,不置可否:「是嗎?」鐘理看了半天,見徐衍還在哽咽著埋頭苦吃,忍不住喃喃地:「做藝人真辛苦。」杜悠予蹺著腿喝果汁,微笑道:「所以我才不當(dāng)明星啊?!?/br>徐衍勃然大怒道:「你還說!一點良心都沒有,慰問電話都沒打過一個!就算我餓死了你也不會知道!哼!我挨餓的時候,你們一定都在偷吃好吃的吧!太過分了……」「我也忙得很,」杜悠予朝他無情地微笑道,「哪有心思管你啊?!?/br>徐衍哭訴未果,朝起身走開去接電話的杜悠予憤憤扔了個紙盒,便去投靠顏可:「還是你最好,在家里也陪我吃白飯加咸菜……」他的手自然而然搭在顏可大腿上。當(dāng)事人沒什么感覺,鐘理反而鬧了個大紅臉,坐立不安地?fù)蠐项^,為自己無法克制的想象而非常尷尬。為了再接再勵地刺激他似的,徐衍賴著賴著,順勢就在顏可臉上親了一下。鐘理簡直如遭雷擊,刷地連脖子都紅了。顏可也有些不好意思,推推他:「別鬧?!?/br>徐衍嘟噥著:「反正又沒外人?!共豢戏攀值厮餍杂粥狡鹱彀?,親了親他的嘴唇。兩個男人嘴唇相碰觸的場景看得鐘理目瞪口呆,心臟怦怦亂跳。他還是頭一回看到活生生的一對同志,眼睛都直了,夾著的田螺撲通一聲掉進(jìn)酒杯里。徐衍瞪著他:「怎么,這很奇怪嗎?沒那么純情吧,你不是杜悠予的那個嗎?」鐘理如夢初醒,僵硬地?fù)]動雙手:「哈?你誤會了,我不是……」「嗯?」徐衍也挑起眉毛,表兄弟倆酷似的神情。鐘理忙拍了拍自己厚實的胸口:「你看我也不像他會交往的類型啊。我跟他是好兄弟,我只喜歡女人呢?!?/br>徐衍轉(zhuǎn)頭看看表兄的背影,又看看鐘理,上下打量了一會兒:「我覺得他還挺喜歡你的。」「???」「你如果不喜歡男人,那最好小心一點。」「小,小心什么?」「屁股的安全問題啊?!?/br>顏可「哧」地噴了口茶,鐘理瞬間臉色刷白。徐衍點中他死xue,一句話猶如晴天一個霹靂,轟得他耳朵嗡嗡響,膽子都縮起來了。正巧杜悠予接完電話回來,在他身邊坐下,自然而然搭住他的肩膀:「等下要不要去喝酒?有好玩的……」一說喝酒,鐘理就想到上次酒后的慘狀,屁股也開始隱隱作痛,突然變得不太敢看杜悠予。「我吃飽了,我先走了?!?/br>「嗯?也好,你等一下,我送你吧?!?/br>鐘理嚇得忙說:「不用,你又不順路。」然后搖搖晃晃出門了。杜悠予微微皺眉,看看有些不安的顏可,對裝得若無其事的徐衍瞪了一眼,便跟上去。最終鐘理還是搭了杜悠予的便車,到了地方便訕訕地道謝:「我上樓去了,再見啊?!?/br>杜悠予微笑著看了他一會兒,突然湊過來,親了他的嘴唇。鐘理大驚之下,一張嘴,反倒讓杜悠予得了空隙,趁機(jī)把舌頭探進(jìn)來。他知道杜悠予喜歡這樣,很好玩似的,但他可吃不消,被舔得嘴里麻麻的,寒毛都豎起來了。掙扎了一番從杜悠予懷里掙出來,還沒開車門,又被杜悠予拖回去。「再一會兒……」鐘理被捏住了下巴,壓著猛親,透不過氣,雙手「啪啦啪啦」地反抗,五指在玻璃上拍出不少手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