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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杜悠予催眠般的溫言軟語:「你剛才不是也很喜歡嗎?難道這樣不舒服?」說著還伸手撥了撥鐘理剛癱軟下去的部位,鐘理差點跳起來,但腎虛得動不了。「我挺喜歡你的?!?/br>鐘理有點僵硬。「你有什么想做的,想要的,我都能幫你?!?/br>「……」「沒幫你朋友的那件事,我是擔心你?!?/br>鐘理沒吭聲。「你這么直來直往,不長點教訓,總有一天會惹大事。萬一連我也解決不了,那你要怎么辦?」「……」杜悠予抱住他,用那讓小女生們集體融化的嗓音說:「我不舍得你出事?!?/br>可惜鐘理是個大老粗,對此的回應是不領情地掙扎了兩下,又被牢牢抱住肩膀。杜悠予親著他耳朵,摸了摸他的頭發(fā):「我是愿意寵你。你……自己想想吧。」想個屁,怎么早不讓他想?哪有人強行消費了才問要不要做生意的?滿心痛罵,但實在太累,加上未退的酒精,鐘理迷迷瞪瞪的,也就睡了過去。非友完整版加番外正文第十三章章節(jié)字數:6188更新時間:08-03-0921:41鐘理從人事不知的黑甜狀態(tài)回歸清醒,一感覺到痛,腦袋瞬間就「刷」地亮堂,忙忍痛撐著要坐起身,看見枕邊男人熟睡的臉,頓時氣不打往一處來。「媽的你給我起來!」男人抱著他一只胳膊,睡得香甜,不為所動。「起來啊你!」鐘理用力把杜悠予抓在手里搖晃,想等他醒了揍他。搖了半天杜悠予才有了反應,困倦地哼哼,眼神迷迷糊糊,分外無辜,勉強伸手扒拉扒拉床頭的鬧鐘,瞇眼嘟噥道:「這才幾點啊……」看他把臉埋回枕頭里逃避光線,脊背裸在被子外邊,怕冷地縮著肩膀,一頭散亂的黑發(fā),怒火中燒如鐘理,也不禁略微猶豫了。原本想把他打死的,可這家伙長得太坦蕩蕩地正直了,趴在那里的模樣倒像被蹂躪過似的,和昨晚那個yin魔附體的禽獸哪像一個人。說不定昨晚他是中邪了呢。「喂!快起來,你給我說清楚?!?/br>杜悠予只含糊「嗯」了一聲,往他身邊鉆了鉆,把他的胳膊抱得更緊了。「靠,放手啊你!」「……」鐘理把拳頭改成巴掌,一拳可能會把他骨頭打斷,當場噴血,甩耳光的話夠解恨,最多也就是把他臉扇腫一倍。「冷……」男人眼睛都睜不開地哆嗦著蹭被子,人畜無害。鐘理想了半天,咬牙切齒,終究沒照著那不禁打的臉蛋來上一巴掌。他實在是有點死腦筋的,認定了的東西就很難改變,比如音樂和歐陽。眼前這個人也算。雖然他漸漸知道杜悠予挺沒心沒肺,不夠義氣,性格也古怪,但要下手還真的有些遲疑,于是呸了一口唾沫,狠狠罵聲:「你這個王八蛋去死吧。」就抽回胳膊,把被子用力丟回杜悠予頭上。依舊有大半截身子留在夢里的杜悠予,一回到他的枕頭山棉被海,就又滿足地失去了意識,連鐘理離開之前打壞了他不少值錢東西他都不知道。回去的地鐵上鐘理擠了個位子坐,一路雙手抱著腦袋低頭發(fā)悶。他很是矛盾。這種事,如果當成被狗咬了一口,倒不至于就想不開。但杜悠予這人他摸不透,不知道什么時候就邪靈上身做些離譜的事,搞不好以后一口又一口的,要被沒完沒了咬下去。為了永絕后患,他恐怕得先把杜悠予閹了。正在幻想剪刀「喀嚓」一聲剪下去那令人痛快的場景,突然意識到面前有個老人拄拐棍站著,鐘理忙起身讓了座。站著就不得不看車廂里的電視,上面播放的是看得發(fā)膩的經典演唱會片段剪輯。這場是徐衍兩年前的名曲,杜悠予坐在鋼琴后面伴奏,笑微微地垂著眼睛,殺人的溫柔側面,手指靈巧。鐘理看了兩眼,一下子又xiele氣。還是算了,不必真的剪了杜悠予,那樣大好一個青年才俊,被他廢了好像也不太好。反正只要他堅持不喝醉不動搖兩大原則,杜悠予也對他做不了什么。越是男子漢,就越是不能太把這種事當回事。離家越近,鐘理越覺得心里上上下下的不安穩(wěn),心虛得很。這種事過后,要面對自己身邊最親密的人,除了羞恥之外,還覺得慚愧。他之前責怪歐陽有事瞞他,而他現在完全可以明白歐陽的心情,也一點都不生歐陽的氣了。結果在公寓樓下就撞上了。歐陽一副打算出門采購的樣子,精神卻萎靡,見了他就強打起精神:「你可回來了,我還擔心找不到你呢。阿姨來看你了?!?/br>「嚇!」鐘理一個人到T城來找工作,老媽則留在縣城,他每個月寄生活費回去,一周一次電話報平安,逢年過節(jié)回家。母親對現狀沒什么不滿,只著急他年過三十了還沒成家,時不時要催上一催,弄得他每次回家心里就發(fā)怵。「冰箱里沒東西了,我去買點菜,你剛好陪阿姨坐坐,等我回來做飯吧?!箖扇诉€在冷戰(zhàn)階段,歐陽對著他還是有點怯怯的。「等下等下?!圭娎硪粫r不知所措,剛跟一個男人做完那檔子事,回頭就得對著自己老媽,心理建設實在不行,「小聞啊……」「嗯?」歐陽被他一把拉住,茫然地瞧瞧他欲言又止的樣子,像是明白了:「哦……你這個月沒錢了是么?」而后在口袋里掏了半天,往他手心里一塞,嘮叨道:「阿姨來了,你一定要用錢的,你身上沒剩多少了吧,我的卡你拿著,密碼你知道的。多給阿姨一點,她也過得寬心?!?/br>鐘理一時不知說什么好,接過來,應了一聲。雖然已經習慣了歐陽這種有些軟弱的賢慧,也還是覺得心動,更是開不了口。客廳里瘦小的老太太正在整理東西,鐘理在她身后叫了一聲:「媽?!?/br>「哎,你回來啦,」老太太笑得臉皺皺的,「希聞說你值班去了,現在工作都這么辛苦啊,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