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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所以能把人的心捏在手里玩著揪著。他大概也覺得很有趣吧。」顏可說著,蒼白的臉上就有了些紅暈,「徐衍從沒想得那么深,所以他很好懂,他對我的好和不好,都是真心的,我不用猜?!?/br>說著又笑了笑,他低頭望著雙手:「我光是看著他現(xiàn)在這樣,就知道他已經(jīng)對我沒興趣了?!?/br>兩人都發(fā)著呆,鐘理只覺得自己骨頭縫里都和顏可的手指一樣冰涼了,怔了半天才勉強回過神,「那,你常跟他們在一起,杜悠予有沒有興趣,你知道要怎么看嗎?」「啊,」顏可揉了揉太陽xue,笑道:「說起來我還真是知道。不過你怎么會問這個?」鐘理已經(jīng)覺得大腦不太夠用了,這個時候卻能想出借口來:「那個,我聽他們說,杜悠予在追Nicos,不知道是不是真的?!?/br>「啊,連你也看出來了?」顏可搖搖頭,「Nicos是太囂張了。不過杜悠予大概就喜歡囂張的吧,越難對付的,他就覺得越有個性。老實的他才會覺得沒意思?!?/br>鐘理覺得手心里都是汗。「杜悠予追別人的手段,看看Nicos你也就知道了。他喜歡送人東西,追求的時候自然會花心思送禮物,要分手了,也會送一份特別貴重的。日后感情上無論有什么虧欠,他都用那個還清了,也算有始有終吧。「他送過頂級珠寶,送過豪宅,說真的,搞不好有人都愿意為這分手禮物去跟他交往呢。」鐘理突然一下子就說不出話來,他有很多話要問顏可,但太多東西都一起涌進腦子里,把里面塞得滿滿的,以至于他一時沒法思考,都不知道該問哪個才好。過了半天他才有些胡涂地,「杜悠予他,以前也沒有勃起障礙癥吧?」顏可愕然了一下:「這,他最不可能得的就是這種病吧?」鐘理胡里胡涂回了自己的排練室,今天的練習完全是一團糟,他覺得自己并沒有那么容易受打擊,但莫名的就抓不住音準了。那些甜言蜜語,根本全都是狗屁,騙他上床的把戲罷了,他現(xiàn)在已經(jīng)被玩膩了,扔掉了。這種念頭太可怕。他沒法去這么想。杜悠予現(xiàn)在明明比以前更喜歡碰觸他,每次親熱完都要抱著他睡,早上甚至醒得比他早,還要一直親到他醒過來為止,這些怎么會是假的呢?這世界上哪有這么真的假呢?鐘理自己一個人想了大半天,那個戒指在他手心里都攥出了汗。顏可說分手禮都是貴重東西,這戒指的寶石太大了,他一直覺得大得像假貨,只是漂亮而已。這應該只是便宜好看的流行裝飾,應該只是送來讓他開心的。讓他趴在身上睡覺的杜悠予是那么溫柔又真實。人只相信愿意相信的。鐘理站在酒店門口,發(fā)了一陣呆之后也覺得自己好像太過無聊。這是Nicos最喜歡的酒店,他在這里晃蕩又是想發(fā)現(xiàn)什么?如果真的想知道,直接問杜悠予不是更清楚?自己到底是為了什么,變得這么膽怯猶疑,不像男人了。坐在臺階上把買來當晚飯的面包一點點吃完,他打了電話給杜悠予,「你在哪里?」「剛和公司的人吃過飯,怎么了嗎?」那邊男人的聲音全無異樣,還是很溫柔。鐘理一下子覺得安心了很多,腳下都有點發(fā)軟:「杜悠予,我們晚上能見面嗎?」杜悠予略微頓了一下:「不了吧,我有點累,想早點休息?!?/br>「杜悠予。」「嗯?」「我有話想問你。」鐘理正要再說話,卻被突如其來的音樂聲打斷,只得一手捂住另一只耳朵。酒店的音樂噴泉到了時間就開始表演,這倒也不稀奇,只是他從電話里也聽到同樣的聲音。鐘理突然明白了什么,轉過頭去看,杜悠予泊在那里的低調的車子并不醒目,但他還是認出來了。車里鉆出來的兩個人他也都認識。鐘理只覺得腦子一熱,都不知道自己在想什么。明白過來的時候他已經(jīng)大步過去,走到那不及反應的兩個男人面前,朝著杜悠予的臉就是一拳。「去死吧你,垃圾!」胸口撲通撲通地痛,手都不穩(wěn),以至于他覺得那一拳根本打得不夠重。還要再打第二次,酒店保安已經(jīng)上來拉他,架囚犯一般試圖架住他。「你這個王八蛋!」他就像發(fā)狂的獸類一樣,兩個保安都攔不住他,看在大家眼里他都是兇相畢露,全無章法地拳打腳踢。連Nicos都嚇呆了,一下子躲到杜悠予身后,要杜悠予護著他。鐘理在暴怒里只覺得胸口都快要裂開,「我你,你這狗娘養(yǎng)的!」旁邊的人都紛紛議論:「何必呢……」「也鬧得太難看了吧……」他的一切在這種場合都太難看太難聽了,可又能要他多好看呢?他也從來都沒法好看,好看的只會是杜悠予,無論什么時候都是整潔優(yōu)雅地站在那里。鐘理掙扎了一陣,喉嚨都罵啞了,幾個保安對付瘋子一樣拼命要制住他。他心想他自己究竟是在做什么,竟然會像個被始亂終棄的潑婦。他稍微冷靜了下來,杜悠予也終于往前一步,像是打算說點什么。鐘理把攥在拳頭里的那個東西用力砸在男人永遠都神情高貴的臉上,罵道:「去你媽的!」拉扯中他又和杜悠予隔開了一小段安全距離,任他怎么揮舞,拳頭都再也碰不到杜悠予了。鐘理只能憋足力氣,朝那筆挺的西裝上吐了口口水。鐘理沒有再去公司。這一切都太他讓惡心。他沒法和人說話,整個人憋著,繃得緊緊的,像是隨時都會炸裂開來。走在路上人人都能感覺到他的戾氣似的,紛紛避開他。「干他的!」他只覺得肚子里像是有許多東西在燃燒,可那升騰的熱氣卻堵在胸口不能發(fā)作。除了罵臟話,沒什么他能做的,身上氣得發(fā)抖,可是那力氣沒地方使。鐘理到健身場地打了幾天的沙包,埋著頭拼了命地打。流了一身汗,身體里的水分好像全都流出來了,力氣也全用完了,而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