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聲音問他明天中午學(xué)校幾點休息，出來一起吃個飯好不好。他沉默許久，還是點頭答應(yīng)了。

然后隔天的整個下午，都在無法站著講課的困擾和后悔中度過。

那天晚上，又是同樣的一通電話。他一樣沒有拒絕。

于是，他和倪瓏又開始恢復(fù)以往的頻繁見面。

不同的是，他不曾再進(jìn)出過俱樂部頂樓那層華麗卻冰冷的套房。取而代之的，是倪瓏位于大樓里的公寓，郊區(qū)的別墅，打烊后的診所……甚至，彼此的車上。

年輕精健的男性軀體，那彷佛永無止盡，隨時可爆發(fā)的強(qiáng)烈需索，讓他深刻體認(rèn)到，他們之間的確有著長達(dá)八年的年齡差距。

「喂……你……夠、夠了吧……快、快點……真的……不行了……啊、啊啊……」

較平時更為窒礙難行的甬道內(nèi)，每一下藉由重量頂至最深的戳刺，都是令人戰(zhàn)栗不已的詭異折磨。

好不容易一股熱流打入下體，在里頭肆虐過久的野獸終于安靜下來，葉格晞臉色發(fā)白的喘著息，輕顫的手勉力拉開環(huán)住自己的臂膀，回頭看了眼車內(nèi)顯示的時間。

天，六點了……

他顧不得下身還與跨坐著的男人相連，急忙彎下酸疼的腰，去撿拾滾了車內(nèi)一地的蔬果，放回傾倒的購物袋里。

「生鮮食品不趕快拿進(jìn)冰箱冰，會壞掉的……」他忍不住抱怨，讓這人陪自己去超市買菜根本就是個錯誤。

也許是男人意外的溫柔體貼，還懂得廚藝，讓他一時迷惑。拿試吃的東西喂他吃，一起討論食物的新鮮好壞和料理方法，結(jié)完帳后幫他提重物到車上……并肩行走在黃昏車道上的兩人，竟給他一種近似于夫妻的錯覺。

明明該立刻返回家里的，但當(dāng)駕駛座上的男人越過手排檔傾身俯向他，他卻著了魔般的閉上眼，任對方在不合宜的地方親吻自己。

接著情況便完全不可收拾。

「你再動來動去，就等著那些東西全部壞光光?！褂直唤g了一下，倪瓏額上青筋微綻，伸手?jǐn)Q了把他不安分的腰部。

「你……不要鬧，時間已經(jīng)很晚……」

葉格晞警告的瞪他一眼，一心系著得趕快回家做晚飯的事。他小心扶緊男人的肩，咬牙抬高了臀部，讓體內(nèi)的東西慢慢滑出，再用面紙把之間沾黏的白稠物仔細(xì)拭凈。

「不愧是老師，學(xué)習(xí)得真快，越來越熟練了。」倪瓏垂眼笑道。

葉格晞抬起臉，蹙眉瞪著他。

雖然看似已經(jīng)整理得差不多，但他仍坐在男人腿上，沒有離開。

「……拿出來?！?/br>
「什么？」

「你還裝傻?！顾粴?，雙頰更顯潮紅?！覆暹M(jìn)來前……你塞了什么東西進(jìn)來？」

當(dāng)時他被吻得腦袋昏沉，根本沒注意到男人手上拿了什么。

那東西現(xiàn)在還停留在他體內(nèi)，說不出來的一種怪異感，讓他坐立難安，可是又不敢自己動手去掏。

「我也忘了，隨手拿的。蕃茄，葡萄，草莓……老師可以猜猜看是哪一種?！?/br>
「少胡說八道，」葉格晞漲紅了臉?！肝摇矣譀]買這些水果。」

他也慶幸他沒買。想象西紅柿在里面擠爛……他背脊漫過一陣顫抖。

「下次來試試看吧。老師喜歡吃煉乳草莓嗎？下次我喂老師吃。」

「你……到底拿不拿？」他握緊拳，用力打了他肩膀一記。

倪瓏微笑凝睇他連耳根都紅透的模樣，依他的話伸了一只手指進(jìn)去掏弄，忽道：「說著說著，我肚子也餓了呢，老師?！?/br>
「那你……你也趕快去吃飯啊?！谷~格晞咬住唇，努力抑止呻吟。

「我想吃老師今天晚上要做的菜。」

「……不行?！顾麛嗳痪芙^，隨即驚喘一聲，整個背脊都弓了起來。

「那我就再塞一個東西進(jìn)去?！?/br>
「倪瓏……」他皺眉，忍耐下身的折騰，遲疑了下，湊近臉在對方唇上極輕的一碰?！覆灰@樣為難我……」

「沒誠意。起碼也該主動坐上來又親又摸，自己搖晃個一小時，我再考慮要不要放過你?！?/br>
「改……改天吧?！顾碳钡目粗姡B嘴里在胡亂答應(yīng)什么都沒余裕深想?！改阆茸屛一厝?，時間真的不夠了……」

這個時候還沒返家，小箏一定已經(jīng)覺得奇怪。

「我知道，小箏正在家里等老師吧，這些東西都是為他買的?！鼓攮嚶掏痰溃骸刚娌还剑亲羽I了有好爸爸做菜給他吃，我肚子餓了就沒人理?！?/br>
「你……」葉格晞一時無言以對，「幼稚」兩字在喉中轉(zhuǎn)了半天，考慮到后果，還是忍住沒說出口。

「你想吃什么，明天我去你公寓煮給你吃?！狗跑浟丝跉?，試圖勸哄男人。

「我就是要現(xiàn)在?！?/br>
「可是我已經(jīng)答應(yīng)小箏……」

「多煮一人份的菜，一點也不困難吧？」

車?yán)镬o默了一會兒。

「倪瓏，再等一下好嗎？現(xiàn)在還太早，我還沒做好準(zhǔn)備。」

「你上次、上上次也這么說?！?/br>
「我怕他……」

「怕？怕什么？吃個飯而已，又不是在他面前上他老爸?！挂娙~格晞沉下臉瞪他，倪瓏只是扯扯唇角。

「我說過，你家小箏不是普通小鬼，大人的城府也沒他深，你的顧慮都是多余的。相信我，等他再大一點，就有很多人準(zhǔn)備要倒大楣了?！拱腥撕团?。

「你不要亂講，小箏很乖的，長大后也不會變。哪像你……」

「我？我也沒變啊。我還是跟以前一樣……對老師……」他將雙唇貼近他耳朵，微微蠕動了幾下。

那言語像是有重量，葉格晞有些難以承受的縮起脖子，垂下臉。

「現(xiàn)在……真的也還是一樣嗎？」他懷疑。不可能什么都沒改變。

十年畢竟是不短的時間，可以讓青澀荏弱的男孩蛻變成深沉強(qiáng)勢的男人。他不相信那份純凈的感情依舊存在，正如當(dāng)年那個男孩已經(jīng)永遠(yuǎn)不可能再回來一樣。

「一樣啊，一樣的喜歡?！鼓攮囄⑿c頭，頓了下，忽然又道：「不，不對……」

「不喜歡了？」葉格晞替他接了話尾，人也掙離男人懷抱，往后退去。

倪瓏笑著搖頭，將微微掙扎的男人圈回手臂里，深埋的手指輕輕抽了出來。不久前還放在櫥窗里任人觀賞的精巧物事，即使沾了些體液，依然不掩那美麗的光澤。

他放入唇間舐凈后，謹(jǐn)慎的執(zhí)在指尖，緩緩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