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子可能在他看不見的地方遭受著折磨苦難,他就無法靜下心來。那是他一手帶大的孩子,是他寵著護(hù)著長大的,怎能容忍他人傷害他?想起方才那個孩子陪在他身側(cè),說著趣話討他歡喜,神色沒有一絲一毫的不耐。祁無桑不禁暗嘆,眾人只道他疼寵他,誰又知道,那個孩子多年來耐心的陪伴在他身旁,親近他。想想那些見到他就滿臉畏懼,不敢與他說話,卻總想著從他這里討好處的人,祁無桑只覺得厭惡不已。人和人的親近是互相的,這個世界上不存在無緣無故的愛,唯有主動才能得到想要的東西,無論是人還是物,即便是感情也一樣。說人話就是,好感度是要靠自己刷的。********葉離回去自己的房里,沐浴更衣,一身清爽。然后拎著一壺酒,直奔劍峰而去。莊一回房的時候,就看見一個穿著淺藍(lán)色深衣的少年靠在他房門前的柱子上,兩腿修長,姿態(tài)懶散而隨意,手里拎著壇酒。“喲!回來了!”少年扭過頭,看著他,臉上帶著同樣懶散的笑意,朝他打招呼道。莊一看著他笑了,“你怎么來了?我以為你消失不見了。”“就算消失不見,也不是現(xiàn)在。”葉離說道。莊一只當(dāng)他是在說笑,沒有在意,笑著望著他。“長夜漫漫無心睡眠,但求一醉!”葉離將手中的酒壇丟了過去,莊一伸手接過。“與君奉陪!”兩人爬上了屋頂,左右而坐。葉離又從儲物袋里拎出一壺酒,拔開酒塞,仰頭灌下口酒。“你這些天去哪了?”莊一問道。“去參悟劍碑了?!比~離說道,這沒什么好隱瞞的,只怕他在劍碑前的頓悟瞞不過有心人。莊一是知道劍碑的,他聞言一笑,說道:“你倒是走在我們所有人的前面了。”“不過是先走一步而已?!比~離語氣輕描淡寫道。莊一聞言失笑,這人倒是灑脫,印象中似乎從沒看見過他自傲的樣子,他的活的清醒,看得透徹,所以才心無旁騖,一路朝前走。兩人誰也沒說話,只是靜靜的喝著酒。不知過去了多久,直喝的兩人有些微醉,屋頂四處擺滿了空的酒壇子。“你醉了嗎?”葉離說道。“沒醉?!鼻f一聲音清醒地說道。“偶爾醉下好,有些事情醉了就忘了,大夢一覺醒來,那些該忘的事情都忘了吧!”葉離說道。莊一聞言沒有說話。半響之后,葉離才嘆氣說道:“我不知道你心底在迷茫什么,在執(zhí)拗什么,看不破,想不開。但是,顯然這對你的修行造成了影響。你的劍法停滯不前,無法突破。說到底,是你的心在迷茫,你的劍心不堅定,故而你的劍法不純。”葉離仰頭大口灌下一口酒,將空了的酒壇子丟到一邊,望著漫無邊際的璀璨夜空,朗聲說道:“我劍修一世逍遙,跳出世俗,不迷惘于紅塵,只唯心耳。我劍修一劍驚天,不求聞達(dá)于天下,只求一劍無悔。修心,修劍,修道,是為劍修?!?/br>“你若看不破,想不開,放不下,不得悟。你便愧對你手中的劍,愧對你的師父?!比~離說著,又灌下一口酒,說道:“我醉了,你自便?!?/br>說完,便一個翻身,趴在屋頂閉眼睡著了。莊一坐在那,晚風(fēng)涼涼,吹得他醉意散去,神智越發(fā)的清醒。他目光望著前面,昏暗的夜色下,他臉色的神色模糊不清。忘了?談何容易!殺身之仇,不共戴天!如此一想,那原本醉了的眼眸,陡然清醒。從未如此清醒過。“若實(shí)在是想不開,那就放手去做,將阻擋在你面前的所有事物一一鏟除,遇神殺神,遇佛殺佛!神佛無阻。如此一來,心里就該舒坦了吧!”那個本該睡著的人,在睡夢中說道。莊一聞言笑了,“多謝?!?/br>“不必,不過是受人之托而已。上了年紀(jì)的老人家,就是愛擔(dān)心!你也該讓他省心點(diǎn)?!?/br>“我會的。”此次門派大比,葉離是驚艷了一干人等,那么莊一的表現(xiàn)就是讓他師父清淼道君十分憂慮。這個孩子的劍在迷茫,他找不到自己的道。莊一素日便是心思重,沉默少語。修道講究的便是要心思純凈,莊一如此,心性落了下乘。清淼道君原本只當(dāng)他是性子如此,只想著慢慢教。哪里知道,這孩子竟然心思那般重,連劍心都迷茫了。他心中擔(dān)憂,才讓葉離前來開導(dǎo)莊一。而莊一呢?前世和今生糾纏在一起,他深陷其中,尋不到出路。葉離的一番話卻是點(diǎn)醒了他,無愧于劍,無愧于師,無愧于心!用鮮血平息仇恨,用殺戮鏟除一切。以殺止殺!莊一的道就是殺道。☆、70·秦休(改錯)等葉離再睜開眼時,天色已經(jīng)大亮,太陽高高掛起。他躺在屋頂上,伸手遮擋住眼睛,烏黑而濃密的睫毛動了動,緩緩的睜開眼睛,一只手遮擋住眼睛,那明亮而溫暖的陽光透過指縫親吻他的眼睛,他微瞇著眼,看著這個世界。一片湛藍(lán)如洗的天空,干凈而明亮,幾片白云飄浮在上。遠(yuǎn)處枝頭上,雀鳥在清啼。屋頂下面,朝花帶著清晨的露水,開得嬌艷而絢爛。耳邊傳來劍峰弟子練劍的聲響,劍劃過空氣,劍聲不絕于耳。他有睜著眼有些怔怔的在屋頂上躺了一會,許久之后,眼睛逐漸的清明。他坐起了身體,一只手揉了揉額頭,目光掃了身邊一眼,早已經(jīng)沒有了莊一的身影。他笑了一下,那小子想通了嗎?不枉費(fèi)他特意來尋他一趟,能和清淼師伯交差了!他伸了個懶腰,從屋頂上面跳了下去,一身淺藍(lán)色的單衣,烏黑長發(fā)僅用一個玉簪子挽起,穿著隨意而簡單,帶著股優(yōu)雅的愜意。他轉(zhuǎn)身出了院子,朝主峰的朝劍閣走去。一路上,他遇見不少劍峰的弟子,大多都是額頭帶著汗水,一臉精神的朝弟子院走去。這些人都是清晨練完劍回來,修行不易,劍修所要付出的努力更為多。葉離時常往劍峰跑,洗劍池旁的廣場上,經(jīng)??梢娝c劍峰弟子切磋比劃的身影。劍峰的弟子對于他這個傳說中的神龍見首不見尾的首座的關(guān)門弟子,并不陌生。相反,幾乎是人人認(rèn)識他。那些劍峰的弟子皆是與他點(diǎn)頭打招呼,更甚者,有些與他熟稔的,取笑他道,“天都大亮了,公雞都叫破嗓子了,我們都練完劍了,你才醒來!”對此,葉離絲毫不覺得羞愧,振振有詞道:“我可沒聽見什么公雞叫,我見識少,你別唬我。劍峰什么時候養(yǎng)了公雞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