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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酒。葉離突來就來了興趣,問道:“你與那位有何恩怨?事情似乎不是那么簡單的樣子?!?/br>聽這叔侄兩的對話,似乎內有隱情。陸行云目光忘了他一眼,語氣淡淡的說道:“我二叔,他的父親是祭品,他的兄長也是祭品,他的母親瘋了。”葉離聞言,目光有些吃驚的睜大了,“難怪……”難怪要去報復社會,任誰遭遇這種事情,都得報社去的?。?/br>葉離扭頭,看了一眼那躺在桃花林里,桃花覆面的青年,如此算是解脫了吧?從無盡的怨恨中,得到了想要的承諾,所以從容的赴死。那個桃花一樣的青年,最終如桃花一樣凋零,漫天的桃花林簌簌的落下,沾了他的一身。“他雖然是個廢物,但也算有骨氣?!标懶性齐y得的開口給了一句好評,只是那人卻是再也聽不見了。天快黑的時候,終于那些被陸安趕走的護衛(wèi)姍姍來遲了。那些城主府的護衛(wèi),紛紛腳步頓住,看著桃花林內的一幕。鮮血染紅了一地的桃花瓣,一個華美的青年靜靜地躺在染血的桃花瓣上,桃花覆面。面色安詳?shù)幕腥羲?,無怨無憎,無愛無恨。旁邊的桃花亭內,桃花樹下,一清麗女子在彈琴,一白衣染血的俊美少年在靜靜飲酒。護衛(wèi)們遲疑了片刻,最終朝桃花亭內的白衣少年俯身下跪,齊聲道:“恭迎城主!”葉離彈琴的手指一頓,起身抱琴,他出了桃花亭,緩緩走到陸安的身邊。他從儲物戒里拿出了一個檀木盒,打開,取出了里面三朵艷麗的紅顏花。他將紅顏花放置在陸安的身上,一把妖艷的地獄紅蓮點燃了他的身體,“前塵如夢,今生已過,來世……投個好胎?!?/br>葉離想陸安這樣的人,死了或許比活著好,身不由己,恨意滔天,仇人強大,無可報仇。就像陸行云說的,一個廢物,一個有骨氣的廢物。故事很簡單,通過陸行云的三言兩語,葉離就把事情猜得七七八八,陸安的父親和兄長都做了祭品,他的母親承受不住喪夫喪子之痛,瘋了。而一切的始作俑者便是陸安和陸行云口中的宗廟,聽這高大上的名字,就知道那是個很吊炸天的地方。如此遭遇的陸安能健康快樂的成長……才怪,心靈扭曲黑化報復社會是正常的。恨不得讓世界和他陪葬,只可惜實力太弱,奈何不了仇人。所以,陸行云告訴他,他會收拾掉宗廟那群人,陸安才含笑去死了。以葉離的直覺來看,陸安的死或許不是那般簡單,或許……陸安本就是下一個祭品。父親,兄長,和自己,都是祭品。生來的意義,便是作為一個待宰的祭品存在。如此,與其作為一個祭品毫無尊嚴的死去,不如作為一個人死去。葉離覺得,或許真相就是如此殘忍。妖艷的火光照亮了昏暗的天空,火焰無情的吞噬這那個陰柔美麗的青年的軀體,一寸一寸化為灰燼。葉離抱著琴離去,他回到了租借的洞府。推開門走了進去,隨后又一個人進來了。“你怎么來了?不回去城主府?”葉離問道。“暫不回去,不想看見那群煩人的老頭?!标懶性普f道。陸行云把染血的白色外衫脫掉,里面穿著同色的單衣,葉離看著他和平常一樣淡漠無情的臉,卻發(fā)覺他身上的氣息不太好,大約是心里有些不舒服?畢竟,是親叔叔。想到這家伙剛剛死了親人,對了,前不久還死了爹。葉離大度的包容下他好了,語氣淡淡的出口說道:“記得你答應陸安的話,有時間去想其他的事情,不如多想想陰謀詭計,怎么弄死你家那群煩人的老頭?!?/br>陸行云解著衣衫的動作一頓,隨后,嘴角略微勾起一個淺淺的弧度,說道:“你這是在安慰我?”“沒有!”葉離飛快的回答道,“我只是在提醒你,別讓死人死不瞑目。”陸行云看著他這副抵死不承認的變扭模樣,忍不住微微笑了,心頭的陰霾散去了大半,說道:“不必擔心,我記住的。”兩人在溫泉池里泡了一會,瞇著眼睛,迷蒙的水汽里,模糊了他們的臉色。今天,他們兩人,無論是葉離還是陸行云心情都稱不上好。陸行云自是不必說了,而葉離,則是在感慨或者說憐憫陸安的遭遇,如果沒有那樣的遭遇,陸安或許也是一個恣意瀟灑的人物。可惜了!次日陸行云回到了城主府,他站在昏暗空曠的宗廟內,四周的墻壁上,雕刻著各種形態(tài)不一的猙獰異獸,這使得這個原本就昏暗的宗廟透著一股陰森的氣氛。幾個枯瘦的老頭出現(xiàn),其中一個指著陸行云就破口大罵,“陸行云!你竟敢殺了陸安!你知不知道,他是下一個祭品!”陸行云依然是面無表情道,“他敢竊取城主之位,我當然要殺了他?!?/br>“胡鬧!他死了,下一次的獸難日,怎么度過?”長老怒道。陸行云依舊是神色不變道:“該怎么度過就怎么度過,這數(shù)千年來依靠我陸氏嫡親血脈作為祭品而茍且偷生的日子,也該到頭了。”長老聞言,面色不變,他手指顫抖的指著他,道:“我盡是沒想到,你竟然……竟然有了這等想法!你知道不知道你在做什么?陸行云!”“不知道的是你,長老?!标懶性瓶粗?,面色平靜的說道:“看不清形勢的是你,長老。你們活的太長,太久了,所以腦子也不清楚了。守著那些陳規(guī)戒條,以此來束縛殘害你們的后代子嗣,這邊是你們所要的嗎?是宗廟所守護的嗎?”長老聞言,氣的渾身發(fā)抖,“大逆不道!大逆不道??!”☆、105·見家長一片落英繽紛的桃花林,桃樹稀疏,枝頭桃花怒放,開的嬌美明媚,有風吹過,粉色的桃花瓣簌簌的掉落。黃色的泥土地上,鋪了一層薄薄的桃花瓣。昨天那燒焦的土地,那染血的桃花瓣,被那枝頭掉落的桃花瓣又重新的給掩蓋。在那桃林中,一株艷紅如血的紅蓮悄然怒放。對于陸行云奪回城主之位,最高興的只怕不是他本人,當屬葉離。前者是從來都視城主之位為己物,即便一時被人給竊取去了,那也只當是暫時寄放在那,毫不懷疑自己能將它重新?lián)寠Z回來。如此的理所當然態(tài)度,使得陸行云對于這次奪位之爭的成功,并沒有多大的情緒起伏。而至于葉離,則是終于不用穿女裝了!簡直是太棒了!感動的都要哭了。葉離覺得自己這次犧牲大了,為了幫陸行云,都豁出氣了,連男扮女這種掉節(jié)cao的事情他都干了。“我給你說,我這次犧牲大了,區(qū)區(qū)三十萬上品靈石,虧了!”葉離對陸行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