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情,辛辛苦苦的從小養(yǎng)到大,好容易小雞崽長大了,結(jié)果被人給搶找了。并且是搶的理直氣壯,光明正大,大義站在掠奪者的那邊。這聽上去,簡直是要虐哭了。祁無桑依然是一貫的面無表情,俊美的臉冰冷宛若霜雪,渾身散發(fā)的寒氣,和他身邊的環(huán)境十分的契合,那延綿萬里蒼茫一片的雪海,此刻就如同他的心一般,冰冷冰冷的。他目無表情的看著身旁,師徒兩久別重逢,欣喜敘話的溫馨場面。這天是越來越冷了,天山刮起了凜冽的寒風(fēng),雪海的皚皚白雪直讓人看得心中發(fā)冷。在場的修士,默默地把渾身的防御罩給加厚了一層,這特么的冷??!那邊,葉離看見了清微道君,真是有種見到親人的激動感,距離產(chǎn)生美感什么的大家都懂得,久別重逢直接抱頭痛哭的不少,當(dāng)然清微道君一貫是很裝逼很要面子的,抱頭痛哭這么丟人的事情是做不出來的。葉離亦是如此,這師徒兩在某些方面,真是絕了!驚人的相似。真是不做師徒都浪費了,前世修來的緣分啊!“師父?!比~離有些語氣激動的叫道。清微道君聞言,面色淡然,矜持的點了點頭,一派云淡風(fēng)輕語氣淡淡的說道:“你長大了,離火?!?/br>簡直是不要太裝逼!其實乍一下見到多年未見的貼心乖巧的小弟子,清微道君內(nèi)心還是有點小激動的。但是,這么多人面前,不宜情緒外露,得維持他男神的高冷范。“師父,弟子好想你!”葉離開始煽情了。清微道君聞言,正色道:“你都已經(jīng)長大了,自當(dāng)嚴(yán)以律己,不可作小兒女姿態(tài)?!边@么多人,說這些多不好意思?。∫f,咱兩回去關(guān)上門,慢慢說,乖徒弟!葉離聞言,一秒鐘變臉,面色平淡,語氣冷靜道:“是我失態(tài)了?!?/br>“……”圍觀的一群人等。這師徒兩簡直是蛇精?。√珪b!清微道君目光打量著他這個多年未見的小弟子,突然皺了眉,說道:“你結(jié)丹了?”葉離矜持的點了點頭,語氣靦腆道:“嗯?!?/br>“……”清微道君。嗯你個鬼啊!上回來信不還是說是筑基中期嗎?怎么突然就結(jié)丹了呢?短短數(shù)月,筑基中期飛躍到結(jié)丹!這等質(zhì)變,這等速度,足以讓修真界一大半以上的修士羞愧的去自掛東南枝了!清微道君此刻是再也淡定不下去了,面色嚴(yán)肅了起來,眉頭緊皺。只不過眼下時機不對,地點也不對,不能細(xì)問。等回去了,再作打算。如此一想,清微道君松開了眉頭,對葉離笑了一下,說道:“等事情結(jié)束之后,為師與你一同回宗門,到時,我們師徒兩再好好聊聊……”最后那個聊聊,清微道君說的頗為意味深長,意味深長到葉離整個人都不好了。葉離勉強的笑了一下,說道:“掌門和清淼師伯一定會很高興,師父回去的?!?/br>清微道君聞言,笑著看他,“你不高興?”“……高興,當(dāng)然高興??!哈哈!哈哈哈哈!”老子高興的都要哭了好嗎?有種要被家長揍屁股的感覺,只不過當(dāng)年是男女混合雙打。眼下看情況,男女混合雙打有些難,天生硬件不足,缺了一個。對于如此想的葉離,只能給他三個字,太天真!男女混合雙打有難度,但是雙打妥妥的!一點問題也沒有。早在清微道君說出葉離結(jié)丹了那一瞬間,一直冷著一張臉面無表情的站在一旁,與那皚皚白雪融為一體毫無違和感的祁無桑就面色變了變,目光也隨之深沉了下去,盯著葉離的那雙眼睛沒有了往日的溫和與縱容。如果說平時他看葉離的眼睛是夏日里的湖泊,平靜溫柔閃著點點波光粼粼。那么此刻他的目光,就幽深暗沉的如同黑夜下風(fēng)暴中的海洋,波濤洶涌,海浪翻滾。若是平時,葉離是一定能發(fā)現(xiàn)祁無桑的情緒變化,雖然宗門很多人很是疑惑,他是怎么從祁首座那張面無表情冷艷高貴的臉,看出他心情的好壞的。葉離每每被這樣問,都會笑而不語,然后神秘的丟出一句,“這是天賦技能,你等凡人,自然不懂?!?/br>但是此刻,葉離只顧著和清微道君說話了,一時間沒來得及顧上站在他身邊的祁無桑,所以沒注意到他情緒的變化。所以說,活該回去要挨揍,自己作的!讓你做負(fù)心漢,有了“新歡”忘了“舊愛”,活該!葉離是一臉高興的和清微道君說著話,他是真心很高興。清微道君是他來到這個世界見到的第一個人,是他把他從那片廣袤荒無人跡的森林里帶出來,甚至連他得以進入九天宗,享受宗門一峰首座親傳弟子的特權(quán),都是來自于他?;蛟S清微教養(yǎng)了他短短的四五年,比不上祁無桑撫養(yǎng)他的十載之久。但是,清微道君卻是教會了他如何融入這個陌生的世界,給了他在這個世界發(fā)展立足的一個很好的平臺。師徒這兩個字的意義,很重要,意味著羈絆,責(zé)任,權(quán)力,和義務(wù)。被天道認(rèn)可的羈絆,無法斬斷。祁無桑目光看著相談甚歡的兩人,神情若有所思,他覺得他或許該做些什么。等葉離和清微說完話之后,便一本滿足的轉(zhuǎn)過頭,看到了站在他身旁很久的祁無桑,沖他靦腆一笑,叫道:“祁首座。”祁無桑聞言,冷冷的應(yīng)了一聲,“嗯。”葉離覺得他的反應(yīng)有些不對勁,似乎過于冰冷些,不過沒在意,只以為他是一貫如此。他繼續(xù)說道:“之前在地宮,我突然失蹤讓你擔(dān)心了。我沒事,沒有受傷?!?/br>祁無桑聞言,面色頓了下,再開口時,語氣沒有剛才那般冰冷不近人情了,“你無事便好。”沉默了一下,葉離都以為他不會再開口說話了,卻聽見他繼續(xù)說道:“當(dāng)時你失蹤了,我找了你許久,沒找到。”葉離聞言抬頭目光看著他,許久之后,說道:“對不起?!?/br>這個時候,葉離不知道了除了這三個字他還能說什么,他無法給出任何保證,甚至連一句“你不必?fù)?dān)心我”都無法給出。像上次那樣的他突然失蹤的情況,或許以后還會發(fā)生,他無法保證這種情況不會再發(fā)生,所以他無法給出任何保證。有時候,言語果真是無力的。“沒有下次?!逼顭o桑說道。葉離沉默,許久之后才輕聲應(yīng)了聲,“……嗯?!?/br>“沒有下次?!逼顭o桑又重復(fù)了一句。“嗯。”葉離說道。祁無桑目光看著他,沒有告訴他,他后面的那句“沒有下次”是說給他自己聽的。他再也不會允許像上次那樣的事情再次發(fā)生,在他的身邊因為他的疏忽,讓葉離消失在他眼前。那種無力擔(dān)憂后悔的心情,他不想再經(jīng)歷一次。其他的情況,他管不了,但是至少在他的面前,不能讓這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