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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思而后行。”葉離聞言,不禁老臉一紅,表情有些尷尬害臊。這臉丟大了!平生第一次裸|奔,竟然是在大庭廣眾之下,眾目睽睽之中,丟人丟大發(fā)了!“懺愧!是我行事不周,欠考慮,沒有下次了?!比~離一臉羞愧的說道。喻山道君聞言皺了皺眉,沒有說話。遠(yuǎn)處的打斗還在繼續(xù),葉離抬頭看去,卻見那兩人身上都掛了彩。祁無桑一身雪白的道袍,那道袍上沾染的點點血跡,格外的惹眼。葉離目光看著祁無桑那張冰冷高傲面無表情的俊美容顏,視線下移,只見那具修長提拔的完美身軀被一襲雪白的道袍給包裹住,那雪白的道袍上沾染著點點艷紅的血,像是梅花一樣艷麗。站在他對面的清微道君,則是一襲青衫被削去了半截,頭上的青玉冠被打的有些歪斜,臉上依舊帶著不羈的笑容,嘴唇微動,像是在說些什么。葉離站得遠(yuǎn),聽不清他說的是什么,他也不懂的唇語,更猜測不出他說的是什么。只是祁無桑聽了他的話,面色一愣,而后眉目間登時一股殺意浮現(xiàn),手上的長劍便是一抖,一招抽刀斷水劍法便朝他身上招呼了過去。而清微道君只是腳尖微轉(zhuǎn),輕輕一個閃身,便靈巧的躲過,只是那耳邊烏黑的發(fā)絲被削斷了一截。祁無桑站在那,沒有再動,他臉上的表情越發(fā)的肅殺,冰冷無情,天空忽的飄起了鵝毛般的大雪,那雪紛紛揚(yáng)揚(yáng)的,下的格外的大。“下雪了?!庇魃降谰蝗徽f道,“這雪谷內(nèi)可是難得下一次雪,今天倒是被我們遇著了幾回。”葉離抬頭目光看著天空,入目的滿世界都是鵝毛般大的雪花在紛紛揚(yáng)揚(yáng),那些因為清微道君和祁無桑打斗從而被劍氣給消融了白雪,露出底下赤|裸的黃土的地面,又重新覆蓋上了一層新雪。世間一切污穢不美好的事物,都將被白雪給掩埋,最終呈現(xiàn)在人面前的是一個純潔無暇的美好世界。“你會幫誰?”喻山道君突然轉(zhuǎn)頭目光看著葉離問道,“清微和祁無桑,你會選擇誰?”葉離聞言沉默,許久,說道:“我有必要選擇嗎?”“他們之間,沒有解不了的深仇大恨。那種兩難選擇,我不會讓自己面臨的?!比~離說道。喻山聞言,目光意味深長的看著他,說道:“世事非人愿?!?/br>葉離只當(dāng)沒聽見他這話,事情都沒有發(fā)生,何必想那么多?想太多是病,得治!祁無桑和清微道君倒是沒有再繼續(xù)打了,兩人站在那,不知在說些什么。葉離看著他們,目光似有所思,說道:“所以他們到底是為什么打架?”大約是一個時辰以前,清微道君嘴炮技能滿分,那些妄圖討價還價的修士們皆是敗下陣來,被狠狠的敲了一筆。清微道君收東西收的手軟,欠條也是收了不少,心情甚為愉快。其他各派的修士陸陸續(xù)續(xù)的離去,清微道君看著他們悵然離去的背影,十分唏噓感慨的說道:“還好那是我的徒弟,我今日才能幸免于難啊!”隨后則是樂滋滋的又說了一句,“我這弟子貼心乖巧孝順??!什么好事都想著師父,即便是分離在外,也每日信件不斷……”那明晃晃毫不掩飾的炫耀,真真是讓人看得心塞,就你徒弟孝順!就在清微道君炫耀自個徒弟時,突然一劍朝他刺來,清微道君連忙躲開,但還是被劍劃傷了胸口,胸前留下一道長長的血痕。清微道君抬頭看去,忍不住嘴角一抽,這對他下狠手的人不是別人,正是他同門祁無桑,祁道君。只見祁無桑面無表情,目光冰冷的看著他,毫不猶豫的,揮劍就朝他砍來。清微道君也沒料到他會如此干脆利落的對他下殺手,一邊有些倉促的躲閃,一邊說道:“祁無桑,我與你平日素?zé)o冤仇,你這般行事……可說不過去。”祁無桑也是個狠人,別看他平時冷冰冰的不說話,但是一旦開口,那必然是要叫你心塞的!“看你不爽。”祁無桑眼皮都不抬一下,語氣冷冰冰的說道。“……”清微道君。祁無桑一邊用劍砍他,追的他滿雪地跑,一邊語氣冷冷的說道:“你是不是早就知道他是天生道骨?”清微道君閃身躲開,毫不猶豫的承認(rèn)道:“是?!?/br>祁無桑聞言面色一冷,嘴唇緊抿,又說道:“你是不是故意把他送到我身邊?”“是?!鼻逦⒌谰蝿Φ謸酰纱嗟恼f道。“你是不是打算回來把他帶走?”“是?!?/br>“我不準(zhǔn)!”清微道君一劍刺穿他的左肩,靠近他,看著他冷冰冰的臉,說道:“你憑什么不準(zhǔn)?那是我徒弟!”他突然笑了,表情有些恍然大悟,語氣譏諷的說道:“莫不是,受人之托的監(jiān)護(hù)者,想要監(jiān)守自盜,把別人的東西給占為已有?”“你不配做他師父?!逼顭o桑眉頭都不皺一下,當(dāng)即便回?fù)舻馈?/br>“我不配?那誰配!你嗎?”清微道君目光輕蔑的看著他,說道。“天生道骨,不該被你如此糟蹋!”祁無桑語氣冷冷道。“糟蹋?你可知什么才是糟蹋?”清微道君說道,“你看見了嗎?他對劍道的喜愛和狂熱的追求,他在劍道上驚人的天賦!再沒有人能比他更出色,更適合修劍道。我敢斷言,他的未來,在劍道上將會比任何人走的更遠(yuǎn)!”“你們這群人,便是因為他生來的體質(zhì),就硬要他走上一條他不喜歡的道。這才是糟蹋!糟蹋一個絕頂?shù)膭Φ捞觳?!你們這才叫糟蹋!”清微道君冷聲道。祁無桑聞言,沉默許久,說道:“你憑什么如此斷言?或許,等他嘗試后,才知道什么才是最適合他的。他需要一個重新選擇的機(jī)會。”“呵……”清微道君冷笑一聲,說道:“他,不需要!”“這不是你說的算?!逼顭o桑目光看了他一眼,道:“一切由他自己選擇?!?/br>祁無桑突然收回了劍,說道:“你保不住他,三宮祖師不會放手的,你這個師父保不住他。”“既然如此,不如將他給我?!逼顭o桑轉(zhuǎn)身道,“當(dāng)初你把他送到我身邊,便是有了這個覺悟吧!”清微道君聞言,忽的沉默了。“既是這樣,就干脆放手?!逼顭o桑說道,頭也不回的朝前走去,“比起你,我更合適照顧他?!?/br>“十年前,你已經(jīng)放棄了,便干脆放棄到底?!逼顭o桑一字一句的說道。誰說面癱冰山就不會說話了?誰說冷艷高貴嘴炮技能就是零分了?啪啪啪!祁無桑,祁首座,狠狠的打你的臉!他這些話,根本就是在戳清微道君的心窩子?。○B(yǎng)了他五年,即便師徒兩分離后,這每日書信也從未斷過。徒弟又是個聽話懂事乖巧,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