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腕上的銀蛇突然一陣白光浮現(xiàn),然后消失不見了,再看去,腳腕上哪里還有那銀蛇的身影,只有一道銀色的彎曲纏繞的銀色花紋刻在腳腕上的肌膚。葉離表情有些呆愣的看著他腳腕上的那道銀色花紋,目光遲疑了,這……特么的到底是個什么東西!這玩意還是蛇嗎?難道是長得像蛇的花?花與蛇?臥槽!別逗了!突然一道寒意襲擊了他的心口,葉離渾身一震,一股冰冷刺骨的寒流自腳腕處傳遍他的全身,那寒流在他體內(nèi)的經(jīng)脈里游動,所到之處無不是一片冷凝,經(jīng)脈里原本源源不斷的流動的火元力,一寸寸的被凍結(jié)。很快的,葉離渾身便僵住了,四肢無法動彈。他站在冰天雪地里,渾身凍僵,四肢冰冷,表情震驚,無法動彈絲毫。他鼻子里呼吸出來的氣,瞬間凝結(jié)成冰,他的發(fā)梢發(fā)尾浮現(xiàn)出一層薄薄的白冰。很快的,白冰蔓延了他的全身,葉離被凍住了,他成了一個名符其實的冰人。臥槽!這特么到底是怎么回事?那條銀蛇到底是個什么東西!被凍住無法動彈的葉離,睜大了一雙眼睛,一臉臥槽的表情赤腳站在冰天雪地里,漫天的大雪紛紛,北風呼嘯。他內(nèi)心一片的凄冷,雪花飄逸,灑滿我的臉,銀蛇坑爹,傷透我的心!我真的好受傷!坑人無數(shù)的葉離,終于是陰溝里翻了船,被一條貪吃蛇給坑了,整個人被凍成了一座冰雕,矗立在冰天雪地里,目光遙望遠方,就是特么的不能動!酷愛理我!理我!理我!理我!葉離內(nèi)心在狂吼,師父,祁首座,不管誰都好,酷愛理我!看我,看我,看我?。?/br>不管是誰,快看我!發(fā)現(xiàn)我!他的身后,清微道君一步一個腳印的走在風寒雪地里,大雪紛紛掩蓋了他的腳步。完全沒發(fā)現(xiàn),他的徒弟掉隊了!而走的最遠的祁無桑,則是都快走到雪谷的出谷口了,他一臉的神色冰冷肅穆,眉眼冷厲。比起那座人工被凍成冰雕的葉離,他則是更像是一個天然的冰雕。想想他當初冰封萬里紫霞峰的壯舉,誰能不服?快理我啊!來一個人看我!看我,看我!不管是誰,求看我!葉離內(nèi)心在狂吼,救命?。?/br>祁無桑冷著臉,眉目低垂,他走到了雪谷的出谷口,突然停住了腳步。鬼使神差的,他回頭看了一眼。然后,他的瞳孔微微一縮。大雪紛飛,滿世界都是簌簌落下的鵝毛般的雪花,遠處的雪地上,那個牽動他心的少年赤著腳站在雪地上,一動也不動,他的身上被白雪覆蓋,儼然已經(jīng)是一個雪人。祁無桑覺得手腳有些冰冷,幾乎是下一秒,毫不猶豫的他轉(zhuǎn)身,拔腳朝那個少年跑去。清微道君抬頭,神色有些驚詫的看著他的舉動,愣了幾秒,他回頭看去。卻見一個雪人站在雪地上,清微道君挑了下眼皮,忍不住輕聲笑了笑,搖了搖頭。轉(zhuǎn)過頭去,繼續(xù)一步一個腳印,在雪地上行走著。他想,他先輸一局,他機關(guān)算計,算到一切,卻唯獨忽略了人心和人情。哪怕看上去像是一個冷心冷情的冷人,但是那顆心,在胸膛里跳動的心,卻始終是熱乎的。人豈能無心?豈能無情?清微道君想,他端坐高位多年,高處不勝寒,算得了一切,卻算不到人情。葉離渾身被凍僵住了,但是他的眼珠子還能動,所以當他看見朝他跑來的祁無桑時,瞳孔不禁睜大了,他艱難的張了張嘴,“首……首座?!?/br>祁無桑看見他還能說話,臉色一松,然后忍不住的嘆氣,“既然能說話,為什么不呼救?”“……忘記了?!比~離。祁無桑又嘆了口氣,“傻乎乎的。”他伸手拂去了葉離身上的冰雪,然后抱起了他,葉離渾身僵硬的躺在他懷里,眼睛看著他。祁無桑打橫抱著他,一步一步朝前走了。葉離躺在他懷里,睜大了眼睛看著頭頂,他真想問問,祁無?,F(xiàn)在是什么感覺,抱著他。大概和抱著一塊冰雕木頭沒什么區(qū)別吧?硬邦邦的,冷冰冰的,什么軟玉在懷的……那都是別人家的!都怪那條貪吃蛇!葉離憤怒的想到,有本事你做一輩子的花紋,別出來啊!出來了,就受死吧!**********************************離開了宗門數(shù)百年的劍峰首座歸來,頓時在整個九天宗上下引起了轟動,其中最高興的莫過于劍峰的弟子。號稱道修第一人的清微道君可是無數(shù)劍修弟子心目中的神,整座劍峰陷入一種狂熱的氣氛中。祁無桑回到九天宗沒有回去紫霞峰,而是直接去了云海深處的小妙峰,那里是樂瞿祖師的清修地。祁無桑抱著葉離在小妙峰落下,沿著一條小道朝前走,小徑通幽處,越往里走四周的景色越發(fā)的幽深,直到前方出現(xiàn)了一座竹林。祁無桑抱著葉離走入竹林內(nèi),走了大約一刻鐘,在竹林的深處,有個穿著麻布衣腳著芒鞋的青年道人,在竹地上盤腿而坐,闔眼入定。祁無桑抱著葉離,站在遠處,恭聲喊道:“師父?!?/br>一片安靜,祁無桑一語過后便不敢再出言打擾。許久之后,才見那道人睜開眼睛,滿目沉靜,他目光看了一眼祁無桑,然后視線微轉(zhuǎn),落在了他懷里抱著的那個少年身上,嗓音低沉,“這就是清微的弟子?”“是的,他名喚離火?!逼顭o?;卮鸬馈?/br>樂瞿祖師目光看了葉離一會,然后轉(zhuǎn)開,說道:“這名字不錯。”祁無桑目光看了眼樂瞿祖師,見他臉上神色依舊是一片淡然,沒有一絲多余的表情,沉默了一下,說道:“還勞師父出手?!?/br>樂瞿祖師睜眼看他,說道:“他有師有祖,何須勞我出手?”祁無桑聞言,依舊是說道:“還勞師父出手?!?/br>樂瞿祖師目光盯著他,祁無桑依舊是一臉冰冷淡然,臉上無一絲波動。許久之后,才聽見一聲嘆息,“癡兒!”祁無桑依舊是面色不動,只語氣平淡說了聲,“多謝師父?!?/br>樂瞿祖師拿起擱置在一邊的竹杖,起身,說道:“隨我來?!?/br>他朝前方竹林深處走去,竹杖芒鞋著布衣,姿態(tài)從容,氣質(zhì)清華,盡顯道家風骨。祁無桑一言不發(fā)的跟在他身后,葉離躺在他懷里,此時他整個人已經(jīng)昏睡了過去,渾身冰冷,身上寒氣越發(fā)重了。除了那一身冷冽的寒意,葉離周身的靈氣也濃郁的驚人,整個人都散發(fā)著一股濃郁的靈氣直往外飄,不知情的人,還以為他是什么天材地寶。也虧得是祁無??此吹镁o,不然這股靈氣,回九天宗的路上不知引來了多少修士前來打探。那些個修士對著渾身飄散著濃郁靈氣的葉離,直流口水,若不是礙于祁無桑,那些心術(shù)不正的修士只怕是要葉離給搶了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