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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說我永遠(yuǎn)都不想嫁給你,不想做你的妻子,更不想做你的妾,你要是有骨氣,就休了我,你要是還是男人,就立即休了我?!彼吻嗤鹩昧思⒎?。 然而她的激將法卻用錯了地方。 是的,宋青宛從他嘴中聽到貴妾兩字,氣得不輕,他居然有這種心思,私自決定了她的身份,憑什么,她是良籍,又不是奴籍,怎么就成了他的貴妾。 宋青宛的話還在耳邊回蕩,然而屋中的兩人卻是沒有動,完顏玉只盯著她,想從她的眼睛里看到她的真心,但他卻看到了絕決,她說的是真的,她說到做到。 她的個性很分明,性子也潑辣,脾氣還有些暴燥,手段也有些狠勁,可是偏偏他卻喜歡上了她的性子,有著中原女子的柔韌,又有著九黎女子的彪悍,便是他堂堂壽王,見過萬千絕子都不曾動過心,清心寡欲的打了二十年的光棍,卻不曾想,他也會有這么一天,栽在一個小女人的手中,一碰到她的身子就會起了欲望,一看到她的人就會相入非非,滿腦子的復(fù)國大業(yè)不記得了,卻是追著她的身影為她鞍前馬后。 她是絕決的,但他放不下,就因?yàn)樗慕^決,對那貴妾之位乃及妻位的不屑一顧,完顏玉頓時醒悟,或許只有這樣的女子才配站在他的身邊,與他齊肩并驅(qū),做他的壽王妃。 宋青宛以為他會怒氣沖沖的轉(zhuǎn)身就走,沒想到他盯著她看了許久,居然小心翼翼的抱起她,往內(nèi)室走去。 他把她安置在,用被子把她赤著的身子捂好,接著他坐在床沿,試探的問道:“我許你妻位,你愿意跟著我回麻達(dá)葛山么?我父親行軍打仗之時,我母親在麻達(dá)葛山生的我,從此我的小名叫葛山,我們回家鄉(xiāng)去,到了那兒,我們再舉行婚禮,我可敬的兄長會祝福我們,你愿意么?” “你還有兄長?”宋青宛錯愕,他不是上無父母,下無妻兒,又兄弟姐妹,莫非都是假的。 完顏玉點(diǎn)頭,“有些事不方便同你講,你知道的多了對你會有生命危險,倒不如不讓你知道,你愿意跟著我去么?” 自從大梁敗了,完顏景退出中原,完顏玉已無心留在這兒,他只想回草原去,找他哥,再重振旗豉,他的生命應(yīng)該活在馬背上,而不是在這個小山村,成日為著柴米油鹽,與村婦們吵吵鬧鬧。 他不屑于這里,但他卻不能離開這里,因?yàn)檫@兒有宋青宛,以前想抓她來當(dāng)個,留在房里,那時他對宋青宛只不過是一種欲,并沒有情。 可是后來他受傷了,她悉心的照顧他,慢慢地他發(fā)現(xiàn)可以納她為妾時,他已經(jīng)動了情,卻并不深。 然而今日,他生了娶她為妃的心思,他卻發(fā)覺,他想要離開中原,離開這個小山村,他沉重,舍不得走,一頭是家族的使命,一頭是自己舍不得放下的小女人,他竟然掩耳捂心,讓自己混混沌沌的呆在這個村里頭。 “我不愿意。”宋青宛果斷的回絕,“我喜歡宋家村,這里有我的勞動成果,何況呆在這兒再過幾年,我就可以買下許多的地,再請長工,然后當(dāng)上地主婆,從此以后不愁吃穿,還有閑錢讓我四處游玩,這就夠了?!?/br> “我不知道你說的那是什么地方,但那兒我定然是人生地不熟,畢竟我在這兒熟悉了?!彼吻嗤鹩纤哪抗猓Z氣堅(jiān)定。 完顏玉嘆了口氣,沒有說話,臉色卻是不好,他很糾結(jié),他應(yīng)該馬上把先前的部下召集起來,他明明打算養(yǎng)好傷就走的,可是現(xiàn)在卻走不了了。 他接著起身,“你要留下,那我就陪著你。”他這么說著,轉(zhuǎn)身就出去了。 宋青宛呆呆的看著屋頂,他剛才若是真的強(qiáng)了她,她也沒有辦法,她真的以死相逼,逼誰呢?她可是愛惜自己的生命,舍不得死。 再說她其實(shí)對他也并不是真的反感,或許是他漂浮不定使她沒有安全感,今日聽了他一席話,她似乎找到了自己糾結(jié)的原因。 也不知道這古代人是什么腦回路,先前還說她是妾室來著,這會兒卻說許她正妻,正妻很了不起么?然而宋青宛心里頭卻莫名的有點(diǎn)甜,要是他真的只是一個獵戶就好了,這樣或許她真的就隨了他。 第65章一筆大生意 宋青宛穿好衣裳,從屋里出來,就看到完顏玉站在院子中背著手正在想事情。 她走到他身邊,壓低聲音道:“昨夜那事,你以后不可能再做,好在三爺被咱們打發(fā)了。” “我不會跟你走的,所以你在村里頭的所做所為,我懇請你給我留條后路,何況萬事都講一個理字,他們是打了我,但你也打了他們,他們的傷比我的重多了,這幾日還在躺著。以后村里頭有人欺負(fù)我,你就由我出面,你只管在后頭幫我鎮(zhèn)場子就行了,看我不說得他們心服口服么?真要動手也得讓三爺來斷案,再不然咱們占了理再動手?!?/br> “上次他們打了我的臉,你打傷他們,這是理兒,但你若私下里再來一刀,那就是不講理了。” 宋青宛說得口沫飛濺,她發(fā)現(xiàn)這家伙會功夫,很有一股傲氣,一言不和就動手像是家常便飯,不過看他上次的傷口就知道了,一般普通人早已經(jīng)死了,他卻撐了過來。 “占著理兒?”完顏玉回身看她,“這世上強(qiáng)取豪奪的事多了,你要是柔弱,占著理兒又怎么樣?” “我若是柔弱,那便識時務(wù)者為俊杰,小女子報仇十年不晚,卻也不能逞一時之能。當(dāng)然在兩人勢均力敵的時候,理卻是得人心的東西,看似簡單的一句話,占著理,可順民心,歷史上不知有多少典例,用在生活鎖事上也是行得的通?!?/br> 完顏玉回過身,若有所思的盯著宋青宛,許久他嘆了口氣,“可惜我到現(xiàn)在才聽得進(jìn)去這番話。” 先前跟在他身邊的文先生,苦口婆心的也曾說過這樣的話來,那時的他不屑一顧,能用武力解決的事,他從來不會費(fèi)在嘴皮子上,也正因?yàn)檫@樣,他之自負(fù)也正是九黎人的自負(fù),所以才敗走燕云,逃離中原。 宋青宛覺得他的眼神很是奇怪,不過是隨口的一句話而已,她只不過想借此而勸住他別去沖動,可他還真把這話當(dāng)真了,那模樣似乎還在認(rèn)真的思考。 完顏玉挑眉,“你說的對,以后我不會再這么沖動,你想留在這小山村,我便留下陪著你?!?/br> 宋青宛的心微微一動,一雙漆黑的眸瞬間亮了,她試探的問道:“你會一直留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