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得宋青宛說得也對,于是看向宋勇,后面村里的人也一片附和。 宋勇沒想到宋青宛的一句話引起村里人的附和,那架勢硬是逼著他們打開糧倉不可。 當(dāng)然不能打開糧倉,因?yàn)樗麄儎偛磐祦淼募Z食和rou都放在里頭,還來不及藏到別處去,宋勇怒瞪向宋青宛,“大丫,你怎么說也是我們的女兒,我們養(yǎng)你到十五歲也不容易,雖然咱們已經(jīng)一刀兩斷,沒有關(guān)系,但你也犯不著這么污蔑你的爹娘,這話要是被傳了出去,只會丟咱們宋家村的臉。” “你平時不孝,不孝敬我們就算了,這會兒你還帶著外人來欺負(fù)自己的爹娘呢?” “爹,女兒為了證明您二老的親白,不得不這么說來著,既然這樣,那三爺還是不檢查了吧,咱們上別人家里查探去,只是到了別人家里查探,要是也不讓打開糧倉,那咱們今個兒這案子怕是斷不了了?!?/br> 宋青宛這么說著,后頭村里人議論紛紛,當(dāng)然沒有誰愿意把糧倉打開給人查探的,何況宋大丫家里丟東西,院門又是從外頭鎖著的,后經(jīng)三爺查探,只有那鄰里間的兩處籬笆從中間隔開,而宋大丫家與宋勇家里的籬笆卻從中間剪了一個洞,同時又從一向喊窮的宋家院子里傳來rou香味,這事兒八九不離十了,多半就是這家人干的。 至于隔壁宋家富一家,今個兒都下地去了,除了床上躺著的花氏和宋來春,便沒有了別人。 很快大家嚷嚷開來,三爺抬手示意,大家伙的聲音小,他說道:“宋勇你就別哆嗦了,身正不怕影子斜,趕緊把門打開吧。” 宋勇哪敢把糧倉的門打開,不干了,還破口罵起了村民,旁邊的田氏罵得更起勁,反正兩人擋在前頭就是不讓,死豬不怕開水燙。 這時宋家院子大房的門打開,黃秋桂從屋里頭出來,看到宋青宛,立即向她疾步跑來,一邊跑一邊哭,說道:“大丫,大嫂對不住你,今個兒婆母帶著家時人上你家拿走了糧食,我原本是要告訴你的,可是婆母說了,我若是說出來就要叫大郎休了我,我害怕啊。” “正好今個兒三爺在這兒,我鼓起了勇氣,大丫,這事兒不得不說,那糧食都堆在糧倉里頭呢,你們看看就知道的,不過可能吃了大半,今個兒婆母給家里做的晌午飯就是拿大丫家的糧食做的,那滿滿兩盆子rou,全被他們吃完了?!?/br> “嫂子對不住你,沒能為你守住,不過我也受了懲罰,我們大房一家餓了一天肚子不說,將來我指不定還要被婆家休棄?!?/br> 黃秋桂說完,擦著眼眶崩出來的淚,背過身去。 宋勇和田氏聽到黃秋桂的話,臉都扭曲了,宋勇從墻角掃起一把鋤頭就向黃秋桂招呼過來,那邊田氏已經(jīng)擰起了掃帚,然而兩人一起向黃秋桂對付過去時,半空卻被完顏玉抓住了,他抬手往前一送,兩個老的倒后了好幾步,手里的家伙應(yīng)聲掉在地上,把兩人嚇傻了眼。 宋二丫卻站在墻頭邊咬著牙,一臉恨意的盯著黃秋桂,接著又看向宋大丫。 宋三郎卻是立即抬袖遮面,匆匆回到東屋,不敢出來了。 這宋家人的舉動村里哪還看不出來,立即涌出一幫年青小伙,跟著三爺就跑去糧倉,拿起石頭就把糧倉的鎖給砸了。 鎖掉落,糧倉的門被人迅速打開,一伙人涌進(jìn)去,很快糧倉里的東西被搬空。 院子里擺了不少缸子,里頭有糧食,有粗面粉、細(xì)面粉,還有宋青宛做的臘rou臘腸,然而卻少了好幾塊去了。 宋青宛迅速的向那些糧食掃了一眼,接著若有所思的看向黃秋桂,她還在背著她哭,哭得很是傷心。 宋青宛沒動。 三爺站在院子中,盯著地上的一堆東西,臉色黑得能滴出墨汁來。 他怎么也想不到宋勇一家會在村里頭做賊,這么些年在他的冶理下,宋家村的民風(fēng)很淳樸,便是不關(guān)院門,一天下來也不會有人進(jìn)家里行偷竊,然而現(xiàn)在顯然出了個特例,然而這個特例要是傳揚(yáng)出去,恐怕整個宋家村的名聲都?xì)Я恕?/br> 宋勇一家趕出村子不可惜,可是宋家村還有那么多的年青小伙沒有成家立室的,要是被這一家子連累,不知道有多氣憤。 宋壽山叫完顏玉和宋青宛把東西清點(diǎn)一下扛回院子去。 宋青宛很快報了自己的損失,宋壽山盯著宋勇看了半晌,接著看向東屋,擲地有聲說道:“三郎是個秀才郎,想不到如今還學(xué)著撒起謊來,現(xiàn)在我宋壽山把這話擱在這兒,今個兒這事,我不會善罷干休,你們一家人吃了大丫的糧食,是多少,按銀兩算給大丫,同時你宋三郎明年秋試若沒有中舉,你們一家人就別想在村里頭住了,祖輩傳下來的田地全部歸回族里。” 這話宋壽山已算是留有了余地,畢竟這家人出了個讀書郎,讀書郎來年還要考科舉,宋壽山說得難聽,其實(shí)也是保全了這讀書郎的名聲,至少在他秋試前給他留個好名聲,否則出了這樣的事,德行有損,連考場都別想進(jìn)去。 村里人聽了三爺斷案的結(jié)果,大家伙雖有恨在心,卻也只能默認(rèn),莊戶人家培養(yǎng)個讀書郎出來不易,得饒人處且饒人。 第70章大嫂也不是省油的燈 宋青宛根本就不想與這一家人有半點(diǎn)交集,今天能在三爺?shù)耐菹掳堰@一家子人震懾住,她就目的達(dá)成了,歸根一點(diǎn),她應(yīng)該早點(diǎn)把圍墻建起來的。 宋壽山估摸了一下,說道:“這rou雖是葛山上山獵來的,但鎮(zhèn)上賣的新鮮rou也得十文一斤,這曬干的rou,恐怕二三斤才曬得出來一斤來,這樣吧,我算你二十文一斤的干rou,你一共吃了六塊rou,約有八斤左右,就是一百六十文錢。” “還有細(xì)面粉,在鎮(zhèn)上是十文一升的細(xì)面粉,你們這一頓也吃得真是多,怕有兩升有余了,先前那面粉的位置還在這缸子的口子上,這會都到腹上了。我瞧著就算二十三文吧,如此你們應(yīng)給大丫一百八十三文錢?!?/br> 三爺?shù)脑拕偮?,宋勇跌坐在凳子上,田氏卻蹲著身子哭了起來,“三爺欺負(fù)我們一家,你們大家伙都瞧著了的,那糧倉里是什么也沒有了,大丫怎么說也是我的女兒,我就算是偷了女兒的糧食又怎么了,現(xiàn)在我還回去,憑什么還要讓我們一家給銀子。” “大丫可是我身上掉下來的rou,三爺怎能如此斷案。” 圍著的村里人中有人冷笑一聲,一位婦人道:“大丫她娘,你怕是忘記了,當(dāng)