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身后的賢夫很會察顏觀色,立即向一旁的阿石使了個眼色。阿石是完顏宏身邊的第一護(hù)衛(wèi),功夫一流,在戰(zhàn)場上也曾領(lǐng)兵打仗,收復(fù)了中原后,他就跟在了完顏宏身邊做了個護(hù)衛(wèi)首領(lǐng)。 阿石看到賢夫的神情,立即領(lǐng)會,向兩個下屬指了指,那兩人立即跳下馬駒,兩人合力上前就拉住了宋青宛。 宋青宛看到他們手沒有拔出刀來,心略放下,卻不想又被人給提了起來,話說她還沒有把心中的疑惑問出來怎么就上了他們的道了,然而還沒有等宋青宛從驚慌中緩過神來時,她已經(jīng)被人甩到了馬背上。 完顏宏自始至終沒有發(fā)話,但臉上神情卻是愉悅的,他摸了摸馬脖子上的鬃毛,正要打馬前行,宋青宛卻在后頭叫了起來,“你們做什么?光天化日之下,竟敢強(qiáng)搶民女?” 沒想宋青宛的話引來一行人的哄笑,沒有人把她的話當(dāng)回事,宋青宛急了,重點(diǎn)是她不會騎馬,底下一人往那馬屁股上一拍,馬駒往前走,宋青宛的身子就往后一倒,身子失去平衡,她“啊”的一聲,“我不會騎馬啊” 這下終于有人理會了,然而不用這一行人理會,半空中忽然跳出來一條身影,他穿著一身黑衣,直接撩過馬背,攬住宋青宛的腰身,托著她下了馬,并且跳出了官兵的包圍圈。 馬停下了,完顏宏冷肅的一張臉看了過來,不知什么時候,手里頭多了一柄長鞭,那長鞭上骨節(jié)分明,上頭還有倒刺,看到的人都觸目驚醒,然而他卻用長鞭指向宋青宛這邊。 宋青宛如今跟黑衣人靠得這么近,黑衣人把她護(hù)在身后,她看到這人的身形,哪還不懂,自然又是忽魯出現(xiàn)了,只是他為何到現(xiàn)在才出現(xiàn),要是一早就把她從樹后頭掠走,這樣她也不會遇上這一尊煞神。 眼下忽魯一個人怎么打得過,宋青宛看著前面的官道,接著回頭往山里瞧去,心想著若是打不過,恐怕只能往山里逃,山是向上的,雜草籬障多,不好行馬,若是大家都依靠著走路,或許他們倆還能留下一命。 正在宋青宛想著怎么離開的時候,擋在前面的忽魯卻不緊不慢的從腰間拿出一塊信牌。 忽魯把信牌往前一遞,向完顏宏跪下身去,宋青宛卻站在忽魯身后,身子挺直,一時間反應(yīng)不過來這是怎么回事。 前面的完顏宏卻是一愣,看到那信牌,居然是壽王的信物,這么說來,眼前這位武士也是壽王的人了,完顏宏皺了眉,想起他這個小叔,心里頭就是一把火。 在九黎皇族當(dāng)中,壽王之英名那是已經(jīng)被族人奉為了神,這次能這么順利的進(jìn)攻中原,若不是他的小叔忽然從中原冒出來,來了一個里應(yīng)外合,打得劉家軍潰不成軍,他們也不會這么快就奪下中原。 完顏宏血?dú)夥絼?,從小就在完顏玉的英名下長大,很有些不服氣,當(dāng)初攻占燕云十六州之時,完顏宏也曾領(lǐng)兵打仗,他甚至把當(dāng)初完顏玉一舉成名的戰(zhàn)跡——奪下營州之戰(zhàn),這次便是完顏宏達(dá)成的。 他覺得自己也是有這個能耐的,奈何他的小叔比他早出生幾年而已。 所以當(dāng)忽魯這么誠懇的跪在眼前之時,他反而生了厭煩,手中長鞭一甩,那鞭尾直接砸在忽魯?shù)纳砩稀?/br> 忽魯眼看長鞭襲來,面色一變,首先想到的是護(hù)在宋青宛的身前。 完顏宏冷笑道:“莫非忽魯將軍看上了中原女子?” 忽魯臉色不好看,但還是拿出信牌就是不想在宋青宛面前道出自己的身份,還有壽王殿下的身份,當(dāng)初王爺臨走之時便交代他,不到萬不得以不準(zhǔn)他現(xiàn)身,就算現(xiàn)身也不能暴露自己的身份。 雖然那時的王爺是為了保護(hù)王妃的安全,眼下九黎人已經(jīng)勝了,但他還是遵守當(dāng)初的約定,王爺?shù)纳矸葜荒苡赏鯛斪约合蛲蹂忉?,而且顯然時間很快就要到了,他更不能急在這一時。 所以當(dāng)完顏宏道出他的身份來之時,忽魯面色大變,立即起了身,手中拿著信牌,護(hù)著宋青宛直接往后倒退,他手臂上的傷口涌出血來,是忽魯為了護(hù)住宋青宛而擋下的。 宋青宛看著他的手臂沒有說話,身子卻也跟著往后退去,她先前就看中了山里頭,她等忽魯全力后退。 然而完顏宏哪有放過他們兩的意思,見忽魯并沒有回答他的話就已經(jīng)惹毛了他,如今還敢拿著壽王的信牌來威脅他不成?他就不是威脅長大的。 于是完顏宏從馬背上飛身而下,手中長鞭直接向忽魯招呼過去。 忽魯不得不接了招,兩人打斗在一起。 這邊賢夫卻向阿石使了眼色,幾個官兵向宋青宛包圍過來,宋青宛急了,大喊:“忽魯,別戀戰(zhàn),咱們快逃?!?/br> 忽魯分神往這邊瞧去,就看到阿石帶著幾人向宋青宛包抄過來,宋青宛嚇得拔腿就往山里頭跑。 忽魯甩開手頭的劍,完顏宏往后一退,乘此之勢,忽魯一躍來到宋青宛身邊,背起宋青宛就往山上逃去。 完顏宏領(lǐng)著人去追卻終是沒能追上,忽魯在宋家村住了不知多少時日,對這周圍的林地早已經(jīng)熟透,一經(jīng)逃到山林就猶如放飛的鳥,很快就沒有了蹤跡。 兩人一口氣逃出了好幾十里地,終于忽魯停了下來,他把宋青宛放下的時候,他卻倒在了地上。 宋青宛上前相扶,他擺了擺手,很快從地上爬起來,靠著一棵老樹坐下,這時候宋青宛才看到他手臂上和大腿上的傷,都是那長鞭的倒刺給劃傷的,他居然就這樣流著血背著她跑出這么遠(yuǎn)。 忽魯從懷里拿出金瘡藥就開始包扎傷口,宋青宛卻強(qiáng)行從他手中接過來,忽魯?shù)哪橆a微微一紅,側(cè)過頭去。 宋青宛一邊包扎一邊瞥了他一眼,看到他那別扭的樣子,溫和的說道:“你救了我,我本來該感謝你的,只不過給你包扎個傷口,你不要介懷。” 忽魯很不好意思的側(cè)首看來,“多謝?!?/br> “我應(yīng)該謝謝你的,這些日子多虧有你照顧,只是你可曾知道葛山的下落?”宋青宛終于抓住了一個機(jī)會,在忽魯不能行動的時候正是她逼供的時候。 這時代沒有通訊器材,轉(zhuǎn)眼都五年了,她跟葛山分開五年,他既然留下一個人來照顧她,那他就是知道她的近況的,明知道她生下了孩子,他居然無動于衷,居然也沒有想著回來尋她,如此之狠心。 說起來宋青宛這些年不僅怨,她甚至有些恨,每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