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住了,“來者何人,不得擅闖?!?/br> 宋青宛腳步一頓,身后的肖氏卻是臉色大變,拉了拉宋青宛的袖口。 宋青宛想了想,從袖口拿出先前梁帝送的玉佩往前一亮,金吾衛(wèi)瞧見,立即讓開一條道來。 宋青宛帶著身子打顫的肖氏往樓梯上走去,上了四樓,只見整個四樓安靜至極,除了三樓時不時傳來各種討論外,這里卻是五步一崗的站滿了金吾衛(wèi),連空氣都變得嚴(yán)肅了。 宋青宛腳步一頓,走路斯文了一些。 肖氏卻抱著木盒,緊緊地跟著宋青宛身后。 一直往前走,宋青宛遠遠地看到了梁帝的背影,而他身后不僅跟著朝中的大臣,還有不少權(quán)貴家的家主。 宋青宛才出現(xiàn),就有人喝住她,喝住她的人是一位三品大員,這人上下打量了宋青宛一眼,眸里露出驚訝之色,畢竟來的是位婦人,并且也不是別人,而是最近鬧得京城里沸沸揚揚的那位農(nóng)女。 出于好奇之心,那官員多看了宋青宛兩眼,心里有些不屑,也不過是這種姿色,怎么就入了皇上的眼了? 因為這位官員的奇怪舉止,同時有不少官員往這邊看來,直到衛(wèi)府家主衛(wèi)晟看過來的時候,他臉色就不好了。 這位農(nóng)女怎么闖到四樓來了,明明叫下人帶去三樓的,這是要壞了規(guī)矩,呆會皇上怪罪下來可不妙。 衛(wèi)晟連忙支使身邊心腹過去攔宋青宛,宋青宛看到梁帝正與一旁的大臣說話,她只好停住腳步,心想著她要當(dāng)著這么多大臣的面把花露膏送給梁帝,她真是不要命了。 于是宋青宛腳步一頓,接著折身往回走,倒是把這些官員驚了個目瞪口呆,不過這些人當(dāng)中個個都覺得,不過就是位農(nóng)女,因為這幾日得了梁帝賞賜就侍寵而嬌,無法無天,連這四樓也敢隨意闖入了不成? 眼下她自己識趣的走了更好。 衛(wèi)晟看到宋青宛往回走,放下心來,而一旁的大臣卻碰了一下他,待衛(wèi)晟反應(yīng)過來的時候,就見梁帝一雙凌厲的眼正看著他,“榮王的意思,衛(wèi)晟覺得如何?” 剛才正談江南水患的事,衛(wèi)晟當(dāng)即要接話,沒想梁帝循著他的目光看過去,正好看到宋青宛的背影,梁帝皺眉,喊了一聲,“宋姑娘留步?!?/br> 宋青宛聽到梁帝的聲音立即回過身來,梁帝已經(jīng)帶著大臣朝她這邊走過來了,而跟在梁帝身后的大臣卻各懷心思,真帶著一種試探試的慢慢打量。 若是真如傳言中的,梁帝要奪子媳,寵上了一位農(nóng)女,是不是代表這次選入宮中的秀女可以多找?guī)孜晦r(nóng)女來,若是這樣的話,各權(quán)貴家里又動起了別樣的心思,一府賠養(yǎng)一位送進去,勢均力敵。 宋青宛見到梁帝連忙行了禮,梁帝卻抬了抬手,“行了,知道你不喜歡下跪?!?/br> 宋青宛剛好虛虛跪下去,聽到這話立即起了身,把身前的眾位大臣又是驚了一跳,這么受皇上待見,這位農(nóng)女不得了,他們是不是該拉攏一下這位,也不知道這位家中還有父親兄弟否,倒是可以扶持一下。 宋青宛覺得當(dāng)著這么多人的面說什么話都不好,干脆一點,她直接回身從肖氏手中拿下木盒呈了過去,“皇上,我做了一些上品花露膏,準(zhǔn)備送給各位娘娘試試,卻沒有法子,只好交您轉(zhuǎn)手了?!?/br> 這話說得,梁帝都酸得牙痛,他沒有接,目光看向那金絲楠木,“你今個兒來就是為了送這個?” 宋青宛點頭,緊接著又搖頭,不知道怎么答好。 梁帝卻是無奈一笑,“你要不要這么迷糊,你是來送這個的直接說便是,朕又不會吃了你?!?/br> 宋青宛卻羞著面紅耳赤,手還向前伸著,他卻是不接,這是要鬧哪番,不會要退回去吧。 梁帝見她羞愧難當(dāng),便大方的接過木盒,順手給了身旁的坦付。 然而梁帝收了花露膏后卻依然盯著宋青宛,宋青宛心想著要是現(xiàn)在就走的話是不是她來的目的太過明顯,她感覺到站在梁帝面前,就像站在長輩面前似的,內(nèi)斂、沉穩(wěn),似乎還看透了一切。 “既然來了,便吃完宴再走。”梁帝開了口,宋青宛只好從善如流的跟在他身后。 原本跟在梁帝身后第一位的是衛(wèi)晟,然而此時卻是宋青宛,原本談的是政事,宋青宛加入后,大家伙一時間都變得沉默起來,沒有誰開個頭說上一句話,宋青宛也不好輕意的插嘴,而梁帝挺拔的身姿走在前頭,如一座巍峨的山似的,他不開口沒有人敢開口。 一行人進了一間大廳,能站在這兒的官階沒有二品也是三品,不低下三品以下官員。 梁帝在主座上落座,各位朝臣相繼落座,反而宋青宛卻站在正中央,四下環(huán)顧一眼,連末尾座都沒有空下的,所以根本就沒有她的位置,著實是尷尬異常,要不就乘勢先退下再說。 宋青宛正要開口,梁帝卻向她招了招手,他向旁邊的宮人吩咐一聲,很快有人搬來軟席和長幾在梁帝主座的右下一座安置了下來。 宋青宛往那軟席走去時,左右兩排朝臣一個一個的看著她,臉上多是驚訝與好奇。 衛(wèi)晟的臉色不好看,宋青宛從他身邊走過的時候,就感覺到他的目光凌利的盯在她的身上,倒是讓她想起上次榮王走時交給她的玉佩,當(dāng)時榮王交代她,若是在京城里受欺負,可以拿玉佩找衛(wèi)府,衛(wèi)府是榮王的人吧。 今天她受梁帝待見,她又是榮王從上平郡帶來的,身為榮王的屬下,眼睜睜看著這些,恐怕心里不舒服,不知道會不會把她的事告訴榮王。 想起榮王,宋青宛莫名的有些心虛,他要是殺過來,她簡直無招架之力,像他那暴燥傲驕的性子,多半會滅了她。 宋青宛心虛的搖了搖頭,剛走上抬階頭微微一抬就對上了梁帝意味不明的眼神,宋青宛立即收起心神,小心謹(jǐn)慎的往自己的位置上走去。 衛(wèi)府的下人傳膳,君臣齊聚一堂,偏偏沒宋青宛什么事兒,可是梁帝卻在吃的時候還是與眾臣說起了君臣之情,又一個不小心還談到了國事。 宋青宛從他們嘴中聽到榮王去了江南冶水的事,似乎有情況傳入京城,正好衛(wèi)晟是工部尚書,往年這些事多是衛(wèi)晟處理的,今年卻派了榮王去。 宋青宛不知不覺就尖著耳朵聽了起來,還把這朝堂上的議事聽了個全,而底下的衛(wèi)晟卻有些不高興了,他輕咳了數(shù)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