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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否則宋洐君這么沖動,恐怕宋青宛還沒有出來,宋洐君就烏紗帽不保了。 宋洐君走后,宋青宛第二日派小盒子給張府送去了拜帖,她想見見傳說中的神童才子張獻(xiàn)文。 要是以前,宋青宛不會有這個勇氣,但現(xiàn)在她不再管這么多,這樣的人物她決定自己親自上門說服他,至少先把他姑母給放了,將來不要再阻止她們交往就成。 果然張獻(xiàn)文收了宋青宛的拜帖還回了帖子,明個兒下午申時可與她一見。 宋青宛第二日穿了一套簡單仆素的衣裙,頭上帶的是銀飾頭面,出門坐的是普通的馬車,她出宮時梁帝送給她的馬車是豪華的,且上面還有皇家標(biāo)徽,坐上那樣的馬車出門還真能狐假虎威。 但她決定日后都不再動用那輛馬車。 到了張府,張獻(xiàn)文早已經(jīng)派了下人候著,見她來了,立即將她引入月亮門,過了一條小橋,在湖邊的一個八角亭子里見到他。 今日張獻(xiàn)文沒有穿官服,穿的卻是一襲月牙白居家窄袖長衫,看到宋青宛,神色不變,略點了點頭。 宋青宛方方的坐下,有下人上瓜果點心和茶水,宋青宛親自為張獻(xiàn)文斟了一杯茶。 張獻(xiàn)文倒也沒有介意,兩人喝完一杯茶,宋青宛便開了口,她說道:“張大人,民女有一事不懂?!?/br> “且說?!睆埆I(xiàn)文抬了抬手。 “張大人,不知民氏犯了什么罪,讓京城里的權(quán)貴都對我避如蛇蝎。”宋青宛一雙明亮的眼睛看向張獻(xiàn)文。 張獻(xiàn)文沒想到宋青宛一開口便是這樣的問題。 他當(dāng)然知道是什么原因,并且他也知道宋青宛自己是知道的,但她問了,他為人師表,身為百姓之父母官,不能違心而言,于是乎便把自己心中所想說了,他說道:“不憑別的,便是宋姑娘在京中的不檢點以及對對榮王和壽王的左右逢源,這是有違女子婦道,不顧禮俗倫常,是大不敬的?!?/br> 宋青宛待張獻(xiàn)文說完,她卻嘆了口氣,“如此說來,張大人,民女看來只能自掛東南枝才能解了這局了,否則世人都不容我?!?/br> 張獻(xiàn)文自然知道自掛東南枝四字的出處,焦仲卿的孝與情兩難全,世俗之見,最后夫妻雙雙以死為結(jié)局。 張獻(xiàn)文沒想著要逼死宋青宛,可她偏偏卻這番輕松說出來,他不得不多看了她一眼,就見她滿臉的愁緒,一副心灰意冷的神色,他為之一震,說道:“宋姑娘,本官并沒有這意思,尚且你與我姑母還有生意上的來往,姑母是與你交好的。” 宋青宛卻拿巾子抹淚,她搖了搖頭,“那又如何,這世上已經(jīng)容不下我了,即便是我什么也沒有做,卻因榮王殿下和壽王殿下的親睞而犯了大錯,依民女看來,這世上便不能有美人,得知自己是美人的女子,不管是十五歲的少女還是二十五歲的少婦,抑或是三十五歲的婦人,她們都該把自己的臉劃破,若是惹上桃花了,被人看中,害得人害了相思,就不該留了?!?/br> “在生存與存活面前,不過是一張容顏而已?!?/br> 宋青宛這話一出口,張獻(xiàn)文聽得有些古怪,他下意識的就往宋青宛看來,就看到她正抹淚,可是那手絹卻是干干爽爽的,哪有半點淚痕。 可是看到這么‘憂郁’的女子,張獻(xiàn)文竟然忍不住想笑起來,此女的言詞也是古怪,卻還處處占著理兒,她說得對,細(xì)想起來,這京城里所有的傳言里都是此女怎么勾引兩位王爺,可是事實果真如此么?傳言傳得神乎其神,宛如親自得見,遂不知這些話能害死一個人。 “行,你也別裝哭了,你倒是說說,你這么猶豫,可曾耍了什么手段,這京城里可不比上平郡,你若是真的做了,查一查就知道?!睆埆I(xiàn)文無奈的說。 宋青宛果然把手絹放下,她說道:“飲食男女,人之大欲存焉;死亡貧苦,人之大惡存焉。人本就這樣,為何要說我是水性揚花不守婦道,而不說榮王殿下和壽王殿下心懷不軌,心思不正?” 張獻(xiàn)文倒吸了口氣,眼神下意識的往左右看了一眼,好在這是臨水湖的亭子,下人離得遠(yuǎn),并沒有人聽到這些話,他是想不到,明明只不過是一個未見個世面的農(nóng)女,沒想到還有這么明澈的心思。 “張大人你說是也不是?也正因為我這直爽的性子,也是您姑母喜歡的一面,還望張大人不要阻止我跟您姑母見面,夫人一個人過得坦坦蕩蕩,夫人是什么樣的人物,張大人不是不知道,她都認(rèn)為我是一個可以值得交往的人,張大人為何不信任您姑母的眼光?!?/br> 第230章受冤不要道謝? 合著張獻(xiàn)文不答應(yīng)他就不是孝順?biāo)媚噶?,這可是大不敬的罪名。 張獻(xiàn)文擺了擺手,“難怪榮王殿下會甘愿如此對你,壽王殿下也會對你生出喜愛之心,便是今日的你,本官算是看明白了,如此我便向姑母請罪,著實是本官看錯了眼,還讓宋姑娘不要計較。” 她哪敢計較,她若不是受梁帝賞賜了一番,以她農(nóng)女的身份,恐怕想要見一面五品大官都難,就算她跟張小環(huán)有這么一層也不成。 宋青宛起身道謝,張獻(xiàn)文擺手,在宋青宛臨走時他又道:“宋姑娘看得通透,只是在我的學(xué)生子凌身上,還望宋姑娘放過他,他前程無量,宋青宛若看在發(fā)小的情份,能否避開他,也算是給子凌一條生路,一條安份守己的路?!?/br> 宋青宛沒想到張獻(xiàn)文會這樣說,她回過身看向他。宋洐君在她心中如同親人,如同朋友,他溫文爾雅,總是默默地站在那兒,靜靜地看著她,護(hù)著她,她以為自己于他已經(jīng)做得夠明顯,她是真的把他當(dāng)一個哥哥一樣的人物看待的。 但是今天張獻(xiàn)文卻提醒了她,是的,為了宋洐君的前程,她也是時候與他劃清界限了。 宋青宛應(yīng)了,張獻(xiàn)文放下心來,前后才深刻了的見了這一面,但張獻(xiàn)文卻忽然對宋青宛這一聲應(yīng)承竟然異常執(zhí)著的相信了她,她會做到的,他可以放心了。 張小環(huán)放出來了,被侄子給關(guān)押起來,張小環(huán)對她這個侄子都要沒有脾氣了,當(dāng)然出來的那日把她侄子給削了一頓,居然關(guān)長輩,也沒誰了。 宋青宛聽到風(fēng)聲,當(dāng)天就把張小環(huán)邀出了府,兩人劃舟護(hù)城河上,倒是一同看了一場京城伎坊的歌舞秀。 回來在宋青宛的院子吃了一頓美食,張小環(huán)這幾日的郁氣一掃而空,兩人都是心大的,好了傷疤忘了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