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云霧。五人身法一流,在穿過整個落日崖最險惡的誅仙瀑的時候,非但沒損傷半點(diǎn),且身姿風(fēng)流,這份本事,讓在元光鏡中觀看的墨升邪都忍不住贊嘆:“想不到,洪通天之子才十六歲,就有了這樣的修為,將來前途不可限量?!?/br>說完這句話,墨升邪扭頭看向兒子,摸了摸兒子的腦袋:“不過你也不用羨慕,你將來的成就,必在此子之上。”墨言緊緊咬著唇,看著元光鏡中,那御劍飛行的少年,心中翻起滔天的恨意。他尤記得上一世,洪儒文變心后的決絕,甚至在最后,害怕自己逃走,竟親自用玄鐵鎖住自己琵琶骨,困于囚室之中。而他做這一切的原因,不外乎是為了討好新歡。直到墨言感到口中有一股血腥之氣的時候,才驚覺自己竟然恨得將唇都咬破了。“墨前輩,晚輩洪儒文求見!”少年的聲音于殿外響起。墨升邪伸手一揮,將半空中的元光鏡收起,拉了墨言,朝殿外走去。殿前廣場上,白衣少年仗劍而立,面帶微笑。他身后四名白衣劍士,面色凝重,不發(fā)一言。白衣少年先朝著墨升邪行禮:“見過墨前輩?!?/br>墨升邪上前將白衣少年扶起,溫言道:“不必這樣客氣,以后言兒還要多靠你照顧了?!蹦斑@一生,恐怕是第一次用如此溫和的語氣,和一個后生小輩說話,若非要將獨(dú)子托付于昆山,他根本就不會對洪儒文這樣的后生小輩多看一眼。洪儒文謙虛兩句,便朝著墨言看去,笑道:“這就是墨言弟弟吧?真是人中龍鳳,不可多得?!?/br>墨升邪盡管不耐煩這些虛禮縟節(jié),但依舊耐著性子微笑道:“是的,言兒,這是你文哥哥?!闭f這話的時候,墨升邪心中極不情愿。他已經(jīng)活了千年之久,成名之時,洪通天尚且是無名小卒,見到他都要恭恭敬敬叫上一聲前輩。若不是墨升邪當(dāng)日曾經(jīng)于洪通天落難無名之時,搭救指點(diǎn)過他,洪通天焉能有今日?若是自己沒有走火入魔,洪通天見到自己兒子時,恐怕都要恭敬下拜,又哪里輪得到洪儒文前來認(rèn)弟弟?想到此處,墨升邪心中未免有著一絲苦澀遺憾,但如今卻已經(jīng)別無選擇,幼子寄籬人下,只能夠如此了。墨升邪說了這句話后,就等候兒子和洪儒文互相見禮,但他等了半晌,卻等不到任何動靜,他扭頭朝著墨言看去,只見兒子微微低頭,面上沒有半點(diǎn)表情,但袖子中抓著自己的手,卻在微微顫抖。再來一次,還要和仇人同住一個屋檐下,就算是當(dāng)年的事情,已經(jīng)過了百年,但當(dāng)墨言再次見到洪儒文的時候,還是忍不住微微手抖。他不忍去想上一世是如何被這個人對待的,怕往深處想,就立刻會拔出父親的佩劍,將此子斬于劍下。他現(xiàn)在能夠做的,只有盡量的壓住自己的情緒,讓恨意不至于流露。墨升邪絲毫不知愛子心中所想,只當(dāng)他不愿離開自己,便用手輕輕拍了拍他的手背,以示安慰,又和洪儒文說了幾句客套話后,便聽見洪儒文道:“家父本來說要親自來接的,但是因?yàn)榕R時有事無法脫身,所以命小輩前來。家父道,墨前輩肯將公子托付于他,是對他莫大的信任,也是昆山莫大的榮耀。家父必將窮盡一生,好好教導(dǎo)墨言弟弟,使其不負(fù)墨前輩盛名。若是前輩不嫌棄,晚輩愿與墨言弟弟結(jié)為雙修之緣,將來共掌昆山,以報答前輩曾經(jīng)對家父的恩情?!?/br>作者有話要說:☆、真愛“晚輩愿與墨言弟弟結(jié)為雙修之緣,將來共掌昆山,以報答前輩曾經(jīng)對家父的恩情。”墨升邪一愣,仙家之間不是沒有結(jié)親的,但修道之人,壽命長久,往往有百年千年的壽命,從來沒有說還在幼年時期,便定下此事的。他略一思索,問:“這是你的意思,還是你父親的意思?”洪儒文道:“家父有此意,但不敢孟浪,他心中日日念著當(dāng)日墨前輩的恩情,只恨不能夠報答,此次聽說墨前輩欲將獨(dú)子托付,便有了此意。晚輩一見墨言弟弟,便心中喜愛,憐其……”說道這里,洪儒文忽然卡殼,他本來想說可憐他馬上就要喪父,但也不敢當(dāng)著墨升邪的面這樣說,正在想怎么措辭的時候,墨升邪忽然道:“不用說了,我明白你們的意思。你們……言兒沒了我,一個人孤苦伶仃,若是你們父子肯照料他一生,也算是他的造化?!?/br>洪儒文便道:“父親定會好好照料墨言弟弟,傳授他一身功夫。日后我和言弟共掌昆山,必不讓他受半點(diǎn)委屈。此次出發(fā)前,父親就已命后輩帶來血契,若是墨前輩不嫌棄,小子愿與前輩定下血契,將來若有反悔,定然天打雷劈,受萬蟻噬心之苦而死。”墨升邪在心中嘆了一口氣,昆山乃是中土四大門派之一,雖然比其它三派略有不如,但如果兒子能夠和面前這個洪儒文共掌昆山,也算是個好的去處,自己也能夠閉眼了,只是不知道兒子愿不愿意,這么小便定下終身,將來若是兒子長大了,有了自己的意中人,又該如何?想到此處,墨升邪忍不住朝著幼子看去,低聲問:“言兒,你儒文哥哥說的事情,你可愿意?”墨言深深吸了口氣,微微抬頭,盯著洪儒文。上一世,洪儒文也是這般說,也是在這個時候,對自己露出溫文爾雅的微笑。父親為了讓自己終身有靠,便同洪儒文定下血契。血契一旦簽訂,便終身不可反悔,否則將會血液倒流,全身筋脈爆裂而死。大約這個時候,洪儒文是真心的吧,不過,洪儒文的真心,有值什么呢?墨言完全可以揣摩到洪儒文的想法,無非是看自己可憐,長得又不錯,起了憐愛之心,于是圣父心里發(fā)作,胡亂許諾。但隨著時間的推移,血契反而成了禁錮他自由的枷鎖,自己成了他追求“真愛”的阻撓,折斷他翅膀的黑手。當(dāng)他遇到另外一個更加可憐,長得更加清俊的人時,便立刻變心,對那位出“淤泥而不染”“身世可憐”的濁世佳公子傾心,把自己當(dāng)成了心如蛇蝎,尾大不掉的包袱。而他一旦能夠有辦法解開血契的時候,就是對自己棄如蔽履的時候。“真情”“真愛”于洪儒文而言,不過是凡塵間的慈善事業(yè),誰更可憐,他便更愛誰;當(dāng)然,在這“可憐”之上,還需加上“人品清俊,容貌俊美”八個字。墨言看著面前這個十六歲的少年,這人從出生開始,便是天之驕子,父親寵愛,師兄弟們敬讓,昆山本就富庶,自己怕是他這十六年來,所見到的最“可憐”、最“俊美”的人了,輕易許下諾言,也是正常。墨言笑了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