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敵來著……唔……”那挑眉調(diào)笑的神情太過勾人,紅唇上瀲滟的水光過于撩撥人的心房,而那語氣,親昵中卻又帶著一絲狡黠。這一刻,蒼冥心中的那根弦徹底被撥斷。五年了,自從那年在海中喂他龍珠,就再也沒敢如此做過。盡管他們每天都見面,盡管一天比一天的心靈靠的更近,但他始終不敢唐突。但并不是任何時候都能夠忍耐,特別是在小雪天,懷里的人挑眉輕笑時。蒼冥在碰觸到墨言的唇那一刻,就感覺仿佛有萬千顆星辰在宇宙中爆炸一般。那種眩暈瑰麗的感覺,讓他所有的血液都奔騰的涌向□。“唔……你……別這樣……”墨言被吻得幾乎要窒息,他斷斷續(xù)續(xù)的抗議,但卻并沒有真的生氣。蒼冥輕舔著,吮吸著那雙自己想了很久的唇,在確定對方?jīng)]有生氣,也沒有反抗的意愿時,他毫不客氣的撬開對方的齒,舌就此長驅(qū)直入,在其中翻江倒海,將這五年想做的事情,盡數(shù)做個夠。墨言從未被人這樣吻過,他被有力的臂膀緊緊箍在寬闊的胸膛上,被逼得無法呼吸,只得張開口,想要吸氣,卻迎來了更加狂烈的肆虐。他不知道該怎么應對,只得小心翼翼的躲藏,卻被纏住,肆意的糾纏。墨言伸手抱住蒼冥,不再躲避,開始回應起來。兩人吻得更加深入,雪花繼續(xù)的飄落著,也不知過了多久,蒼冥才放開墨言。墨言的目光中滿是霧氣,雙目有些微微失神,用著一種眷戀的目光,看著蒼冥。那眼神,直射入蒼冥的心中,讓他的□都腫的發(fā)疼起來。可是現(xiàn)在還不能……蒼冥很清楚,墨言絕不會愿意在道法剛有小成的時候,去花百年時間來做那種事情。他更加不愿為了自己的一時之欲,就又將墨言身上的血吸的半干。他只能夠?qū)⑺o緊的摟在懷里,聲音低沉沙啞,帶著一絲寵溺,一絲隱忍:“墨言……”那聲音百轉(zhuǎn)千結,墨言微微抬頭。“我喜歡你,我很喜歡你……”蒼冥低聲喃喃,“你呢?你不會再討厭我了吧?”墨言臉上有些發(fā)燒,他不敢去看蒼冥,只是扭過頭,看著大海深處:“不知道,我得想想……明天再告訴你吧?!?/br>蒼冥并不追問,他只是再一次低頭,封住了墨言的唇。他在其中攻城略地,肆意掠奪著,糾纏追逐,將其逼迫的無路可退。當兩人的舌再次交纏在一起的時候,墨言聽見了自己心底的聲音:我也喜歡你……然而長吻過后,便又是再次的修煉,當朝霞升起時,蒼冥化為龍形,馱著墨言,將其送回昆山。兩人分別,蒼冥道:“我明天等你?!?/br>“好!”墨言感到空氣中滿是蒼冥的味道,他的唇的溫度,尚未從心底散去,這讓墨言不敢再如往常般去和蒼冥嬉笑。他只是神情頗為肅穆的道:“我明天,會來。”蒼冥轉(zhuǎn)身,尾巴在海中打了個圈,就此離去。而墨言也不急著回去,他躺在海水中,緩緩的浮動著。朝陽射出萬道光芒,照射在他的身上,雪早已停了,可心中的眷戀,卻似乎永遠不會停止一般。白天一整天,墨言都很高興,洪儒文在兩年前禁閉就結束了,雖然他被放了出來,但卻再也不敢去找墨言,看見他都繞道走。這次墨言回山,見到洪儒文果然瞥到自己就又繞道了,這讓墨言心中感到更加愜意。他徑直前去藏經(jīng)閣,翻看丹陽子的典籍和手記。盡管他一直抱有希望,希望能夠在藏經(jīng)閣中找到破曉術。但五年下來,他幾乎將昆山藏經(jīng)閣的書全部看完,其中卻沒有破曉術。墨言不曾忘記當年和洪通天在海上一戰(zhàn)時,他所運用的破曉術的威力。墨家心法催動破曉十萬劍,始終無法得心應手,這是他現(xiàn)在最大的困擾。便是法力綿綿,也無法跨過這個橫溝。既好像一個滿腹經(jīng)綸的文士,卻偏偏被逼得用腳寫字一般。就算是有錦繡文章,也被那雙蠢笨的腳給逼得語句艱澀。他在藏經(jīng)閣翻看了一整個白天,依舊是毫無收獲,便只能夠放棄,回到自己房中。當年的竹園被沖毀后,岳峰又重新建造。盡管墨言現(xiàn)在已經(jīng)可以隨意進入昆山寶藏,但他的住處卻依舊如以前一樣,里面并不奢靡,只是擺設裝飾十分精細。這是墨言第一次在大白天就坐在石凳上發(fā)呆的。他看著太陽一點點的往下走,想著今晚的約定,有些心緒不寧起來。破天荒的,今天白天他一招也沒練,心法也沒修。帶到夕陽西下時分,墨言便已經(jīng)按捺不住,朝著海邊奔去。他早早的等在兩人約定的地方,現(xiàn)在時間還早,蒼冥還沒到。墨言在那片海域自己練習著,但實際上他并沒有多少心思練習,他只是不停的想著那個問題:要怎么回答蒼冥。直言喜歡?似乎有些不好意思。可若是說不喜歡,蒼冥肯定會很失望的吧?墨言發(fā)現(xiàn)自己的內(nèi)心從未如此糾結過,他自己想了半晌,隨即又笑了。有什么不好意思的?直言便是了,至少,蒼冥應該會很高興……他,應該會吻自己吧?墨言感到自己有些留戀那個吻,他輕輕的咬唇,浮出海面,卻見到太陽已經(jīng)落下,月亮正緩緩升起。蒼冥還沒來?墨言心想他大概是有什么事情耽誤了,五年來自己雖然風雨無阻,從不遲到,但蒼冥卻不一樣,他有時候來得早,有時候來得晚。所以,今天來晚了點,也是尋常。月亮慢慢的跨過海面,升于半空中。已經(jīng)是半夜了,蒼冥依舊沒有出現(xiàn)。墨言心中有著一絲不妙的感覺,五年來,蒼冥從未爽約過,他每天都會出現(xiàn),便是偶爾來晚,也是去找什么稀罕寶物送給自己耽誤了。這次,他怎會來晚?或許,他有什么事情?墨言繼續(xù)等待著。長夜漫漫,月亮落下,漫天朝霞再次照在他的身上,蒼冥還是沒來。墨言繼續(xù)在原地等待著,太陽升起又落下,月亮再次掛在天空,蒼冥還是沒來。他在原地等了三天三夜,雖然不愿承認,不敢去想,但也意識到那個問題——蒼冥肯定出事了,他必須去找他!墨言當即返回昆山,交代了岳峰幾句,告訴他自己要去云游天下后,就此出發(fā)。早在三年前,墨言與岳峰切磋,實力就已經(jīng)在他之上,如今師叔要出去游歷,岳峰自然不敢阻擋。他很快幫墨言準備好一切,包括創(chuàng)藥,備用的飛劍,甚至連凡間的金銀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