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奶奶去了,李博陽!”眼看著張靜北趿拉著鞋子,鞋帶都沒綁好就要往外沖,李博陽很是無奈地拉住他,蹲下身幫他綁鞋帶。嘿嘿嘿,嘿嘿嘿……這時候張靜北只顧著傻笑了。原諒每個愛裝逼的逗比心里都住著一位摳腳大漢,聳肩~☆、第十章張靜北原先是打算先給張奶奶打打預(yù)防針,畢竟鄭云賢和他親爹鄭荀的事兒防不勝防,真要謀算起來,吃虧的還是自家大姑,再想想鄭樂和鄭欣兩姐妹,怎么想怎么不放心。但是,走到半路,他就自個掉頭繞回去了。發(fā)愁地抓抓腦袋,張靜北有些郁悶,他倒是可以去提醒,但是關(guān)鍵是他說的誰信呀?端看大姑丈鄭荀平日里那副躬親樸實、待人溫和的好好先生作態(tài),就是外人也都知道他對大姑一向是極好的,往日也沒聽說過和哪個女子走得那般近,形勢所致,張靜北很確信,只要這邊一露風(fēng)聲,鄭荀那邊立馬就會被驚起,到時候打草驚蛇便罷,被反咬一口還是輕的。以往張靜北在眾位姑丈中最喜歡的就是鄭荀,別看這男人至今還只是個在教育局混著的小小公務(wù)員,但是做事圓滑,口燦蓮花,單就一張嘴就不容人小覷,可謂見人說人話,見鬼說鬼話,在同事間更是左右逢源。且這人極擅經(jīng)營名聲,平日里丁點小事兒都不愿給人抓住把柄,更逞論有外室并私生子的存在,私下十分愛惜羽毛,所以這話兒就是從張靜北嘴里大咧咧地說出去,別人怕也是不信的。張靜北性子毛躁,偶有跳脫,打小對學(xué)習(xí)也并不多上心,但是一顆腦袋生的不差,哪怕他上輩子那副爛泥模樣,六親無靠,他都有本事將自己給扶上墻,順帶為鄭云賢的前途鋪路。張靜北小大人一樣長長嘆口氣兒,哎,要是能快點長大就好了。不過,張靜北瞇眼笑了笑,好在,一切都還來得及。小崽子一掃之前的頹廢,抬著小下巴,雄赳赳、氣昂昂的跑去找張大山去了。杏楊鎮(zhèn)靠海,貝類鮮美,魚種極多,靠近臨海地區(qū)的海鮮批發(fā)市場就發(fā)展很不錯,但是畢竟地域局限,這邊的美味海鮮要滿足這邊的需求量顯然綽綽有余,所以張大山現(xiàn)有名下的那間大型海鮮運作工廠就是專門針對這些用以最大程度的打開這邊的海鮮市場,將外售的海鮮分門別類,并作熟食包裝、海航輸送等各式銷售渠道。這次張靜北沒讓李博陽跟著,站在路邊笑瞇瞇喊了熟識的黃包車?yán)畈?,眉眼彎彎地喊他,“伯伯,送我到我爸爸那里去吧。?/br>李伯的兒子正巧是在張大山手底下領(lǐng)錢干事兒,乍一眼看見小東家,心里樂呵的不行,“好咧,伯伯要起步了,坐穩(wěn)了啊,嘿?!?/br>傍晚時分,座落在港灣口的張大山的廠子正是忙前忙后,搬卸貨物的時候,工人們大汗淋漓,就連一直在旁邊監(jiān)管、記數(shù),巡視貨物的張大山都忙地腳不沾地的。張靜北付了車錢便站在一邊靜靜地看,其實他也說不出眼前這情景有什么好看的,明明上輩子和這輩子的小時候看得那樣多,但是至今每看一次,仍覺觸動、感慨。張家自張爺爺死后便日漸式微,張大山是老太太的老來子,當(dāng)年以四十八歲的年紀(jì)生下了他,待他長至十歲的時候,張老爺子就溘然長逝,這偌大的家族也便沒了主心骨,分家的分家,原還算豐厚的家財一分再分,如若不是老太太當(dāng)時手腕了得,氣勢強硬,頂著多方壓力硬是將手里的那點家財給攥得死緊,想來張大山也就不是今日的張大山了。所以,到張靜北懂事起,張家再次繁榮起來還是在張大山的手里,而現(xiàn)在不過是起步,待張家真正在商界站穩(wěn)腳還要在幾年后。晚霞垂落,隨著嗚嗚地船鳴聲,張大山總算能空下手來抽根煙,滿身的海水咸腥味,張靜北瞅準(zhǔn)機會就哇的一聲撲了上去,“爸爸,爸爸……”剛要點燃的煙被順手塞到耳背處,張大山大手一收,那小崽子就嘰里咕嚕笑鬧著摟住他的爸爸,吱吱地笑個不停,一手攀著他的肩膀,一手扯著他的耳朵,朝他大喊,“爸爸你下班了嗎?咱們回家吃飯吧。”邊上有認(rèn)識的老工人善意地對這倆父子調(diào)笑幾句,隨手在圍腰帕上揩揩臟兮兮油膩膩的手指,蹲在一邊就吧嗒吧嗒抽起了煙。張大山身上還算干凈,但是那股子魚腥味還是濃郁的很,張靜北打小聞著海的味道長大,對張大山身上這味道并不陌生,現(xiàn)在湊一塊,張大山難得有個笑臉,捏著小孩筆挺的鼻子,問他,怎么自己一個人過來了?你媽呢?看看太陽,他這一時半會兒倒聯(lián)想不到張靜北剛才到底干嘛去了,只以為才從興趣班回來,舒展了眉頭,心情正好呢。張靜北扭扭小身子,捧著他老頭的大臉猛親一口,也不嫌棄他身上的味,咧著口糯糯的小米牙嘻嘻笑,“爸爸,我今想你了唄!”或有俏皮的眨眨眼,“爸爸你不想我嗎?”他都好幾天沒回家了。好話誰都愛聽,更何況這話兒還是從自己最疼愛的兒子嘴里說出來的,這會兒張大山就是有心想維持自己那張嚴(yán)父面孔,心里也被笑得軟軟成一灘水,繃著個臉硬是沒忍住,噗哧一笑,彈了下兒子的小鼻頭,笑罵,“臭小子,就會說好聽哄人,嘴巴灌了蜜了?”不過,他還是挺了解自己這破孩子的,抖抖眉,睨著眼看他,“不會是你做錯事來找我當(dāng)幫手的吧?說說……”最后那下是一臉壞笑。張靜北默默翻了個白眼,他老子倒是了解他,可惜他倒沒做錯事,找他老子過來當(dāng)援手卻是真的沒錯。不過,此男子翻臉如翻書的本事兒他是見識過不止一次了,摟著他脖子軟軟地繼續(xù)說好話,至少目的露出來之前,先得把這*湯給灌到位了。晚飯時候,張大山和張靜北是在廠子里的食堂吃得飯,大白米飯,兩素一葷再加一道湯,伙食算是不錯,再者杏楊鎮(zhèn)臨海,飯桌上的海鮮美味倒是常見。張靜北苦著臉瞅了瞅桌子上那幾道菜,不是西蘭花就是胡籮卜,把自己當(dāng)兔子喂嗎?再看那惟一的葷食,小崽子就更是一臉菜色,螃蟹好吃是好吃,但是外殼厚重他掰不開,牙齒也不夠利,關(guān)鍵是這破孩子怕麻煩,覺著吃這個費時費力還沒幾兩rou,一時臉上的神色要多臭有多臭。猶猶豫豫,張靜北只能小心翼翼地瞅了張大山一眼,磨磨蹭蹭地捧著惟一能入口的那碗海帶湯,往里面倒米飯,然后拿勺子戳幾下,碾碾,這才皺著眉慢吞吞地、有一口沒一口的吃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