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發(fā)上沉默了許久,這才反應過來,自己就這樣喪失理智地被帶入早已挖好的坑里了。 這時,她收到一條短信,上面寫著詳細的地址,S市仁和醫(yī)院? 剛萌生的一絲懊悔之意都在看見“醫(yī)院”二字時煙消云散了,他生病了?嚴重么?怪不得聲音喑啞,要是以后不能唱歌了,怎么辦? 簡單地收拾了一下行禮,準備出門打車去高鐵站的慕暖發(fā)現(xiàn),有兩名穿著黑色西裝的男子站在她家門前,面容略微兇煞。 “你們……找誰?”問得小心翼翼。 “慕暖小姐,我家少爺命我們送你去機場,請隨我們來?!?/br> 機……機場? 如果她不和他們走呢?會不會挨揍? 慕暖被他們一左一右夾著,出了電梯后,上了一輛黑色的轎車。 “那個,你們怎么知道我是慕暖的?”還在懷疑,這是否是綁架事件,要不要偷偷報警…… 只見坐在她左側的保鏢大哥將手伸進西裝內側口袋,動作緩慢,慕暖大驚,難道還有槍? 她打起精神來,努力地保持著冷靜,“額……你家少爺是?” ……原來掏出來的,是Ipad Mini。 慕暖囧。 保鏢大哥滑屏解鎖后,點擊相冊,頓時屏幕上充斥著一張照片,他高高舉起放在慕暖面前,很冷酷地不說話。 原來如此。 從N市到S市,即便是坐動車,亦不超過三個小時,而現(xiàn)在,坐著飛機的慕暖僅花了一個小時十分鐘,她不由得感嘆了一聲“帶有兩只翅膀就是與眾不同,超速都這么?!?。 按著指示標走向航站樓出口,又有兩人擋住了慕暖的去路。 咦……是剛才那兩位保鏢大哥?兩人都戴了墨鏡? 可是,想想又覺得不可能,他們開車怎么會比她坐飛機還快? “兩位大哥,我們是不是見過?” “慕暖小姐,初次見面,請多關照。我們是奉命來接你的?!甭曇舨灰粯?。 “好?!彼麄儜撘彩请S身攜帶ipad吧。 這些保鏢都是國字方臉,面無表情,一戴上墨鏡,更是遮住了大半的臉,這也不怪慕暖辨別不出來。 坐進車內,慕暖說:“你們能送我去仁和醫(yī)院嗎?” “……” 兩位保鏢大哥黑線。 車從位于郊區(qū)的機場,橫穿鬧市中心區(qū),又開向另一處較為靜謐的郊區(qū),慕暖隱隱覺得有些不對勁,“你們這是要帶我去哪里?” 雖是郊區(qū),道路兩旁仍有不少中大型商場在車窗外一閃而過,法國梧桐樹上的葉子亦是深綠色,只是少部分葉子染上了暗黃色。 “我們Boss想見見慕小姐?!?/br> Boss? “那我現(xiàn)在可以打一通電話嗎?” “可以?!?/br> 他們又不是綁架,沒有權利束縛她人自由。 “薄暮琛,救我?!?/br> 慕暖發(fā)出“SOS”,口頭發(fā)出,當著兩位保鏢大哥的面,簡潔明了。 電話那端的薄暮琛明顯一怔,而后才問,“你在哪里?” “我不認識啊……等等……我看見一路標,江鶴大道?這是哪里?有兩個兇神惡煞的人綁架我去見他們Boss?!?/br> 兇神惡煞?保鏢大哥真真無語了。 “你將電話給他們。” “?。颗??!?/br> 不知道電話里薄暮琛和他們說了什么,那位保鏢大哥一直在“嗯嗯”,這是表示贊同?最后,保鏢大哥說:“放心,我們會好生照顧慕小姐的,少爺?!?/br> 等等……少爺? 于是,綁架她的人是薄暮琛家人? 這都什么鬼??。。?/br> 有種被人戲耍的感覺,慕暖怒從心底燃起,口吻強硬,“停車?!?/br> “慕小姐,很抱歉,恕難從命?!?/br> 車非但沒有停,還加快了速度行駛,直到——不遠處,有一幢歐式別墅出現(xiàn)在眼前,黑色的圍欄根本遮不住別墅的全貌,慕暖心底驚詫。 雖未曾去過歐洲,但是慕暖一直喜好在網(wǎng)上瀏覽關于歐洲建筑的圖片,每每都被歐式建筑的大氣磅礴震撼而折服。 現(xiàn)在,出現(xiàn)在她面前的建筑,是薄暮琛的家? 他究竟是什么身份? 猜不透…… 35 在鐵門緩緩開啟時,慕暖低下頭,垂下眼瞼,手指靈活地在手機屏幕上敲擊著,編輯了一條短信發(fā)送出去。 收到短信時,薄暮琛正換了病服,扣好襯衫紐扣,隨手套了件黑色呢大衣,準備出門。 ——你家是不是黑社會? 薄暮琛忍俊不禁,沒有回復她,拿起桌上的車鑰匙,走向地下二層車庫。解鎖、啟動,喉嚨作癢,薄暮琛以手抵在唇邊,咳嗽了兩三聲,眉頭輕輕蹙起,吃了一消炎的含片含在口中。 “少爺,您人呢?” “秦叔,告訴謝主治,我今天就出院,等會兒你派人收拾下我的衣服送回家。” “可是……” 不等電話那端的秦叔講完,薄暮琛就搶先一步掛斷電話,將手機放入車載底座里,踩了腳油門,駛出地下車庫,向著近郊的家開去。 而這一廂,慕暖握著手機忐忑不安,奈何她如何等都等不來薄暮琛的短信回復,真是……心頭有千萬只草泥馬奔騰而過,忍不住罵了句“shit”。 全神貫注凝視著手機屏幕的慕暖沒有注意到她身后站著一人,那人手中還提著水壺,著裝樸素,面帶著笑意,“這位小姐,你是來做客的?” 轉身,看見一位白發(fā)蒼蒼的老人站在自己身后,毫無心理準備的慕暖被嚇了一跳,向后倒退一大步,小腿肚撞到了噴泉池的外壁。 “啊……”痛得低呼一聲,眉頭擰著,面色痛苦。 “姑娘,你沒事吧?” 彎下腰揉了揉酸疼的小腿肚,慕暖搖了搖手,說:“沒關系沒關系?!?/br> “都怪我這個老婆子嚇到你了。”老人略帶歉意的聲音從慕暖頭頂傳來,帶著點威嚴,盡管有冬日暖陽的光芒照耀在身上,但是她還是被冷到了。 “奶奶,真的沒有關系,我沒事。” “欸……” 嗯? 慕暖狐疑地抬起頭,剛才應該不是她的幻聽吧?究竟是唉,還是欸? ……傻傻分不清楚語氣詞。 “姑娘,喜歡花嗎?” “喜歡?!钡?,就是花草殺手。 何其名為花草殺手呢?正確的解釋是——無論種植何種花,幾乎無一例外都死于非命,就連仙人掌,她都能養(yǎng)死。 最好的例子,是她前段時間買的君子蘭,非但沒有開花,綠葉都在逐漸枯黃,急得她手足無措。 “你跟我來?!?/br> 一瘸一拐地隨在老人身后,慕暖這才注意到老人手上拿著一把花鏟,她正在走向歐式別墅身后的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