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心里話的是沈硯而不是傅西泠,否則這些人怕是見不到明天的太陽了。懸浮車上,沈硯滿頭大汗的靠在傅西泠的身上,傅西泠抱著他,給坐在后面的西里醫(yī)生使了一個眼色,讓他快過來給沈硯看看。“別急,我先看看?!蔽骼镝t(yī)生走上前來檢查沈硯的狀況。沈硯閉著眼睛,將全身的力氣都放在傅西泠的身上,他實在是沒有力氣了。傅西泠穩(wěn)穩(wěn)地抱著他,抬手替他擦去額上的汗水。西里醫(yī)生面露疑惑,眉頭緊緊地擰起,傅西泠的心也隨著他擰起的眉頭被高高提起。“很嚴重嗎?”傅西泠一開口,聲音竟然有些發(fā)啞。第四十七章西里醫(yī)生搖搖頭,摸了摸自己的胡子,“奇了怪了,徒弟,你不正常啊?!?/br>沈硯當然知道自己和傅西泠他們這些土著居民比,有些不正常,他覺醒異能發(fā)了足足一個多月的高燒,差點把自己燒死。“西里醫(yī)生,他到底怎么了?”傅西泠擔憂的詢問道。“他……他的異能沒控制好,透支了。”西里醫(yī)生一說完,傅西泠和沈硯都露出了疑惑的神情。沈硯的治愈系異能現(xiàn)在已經完全能夠cao控自如了,明明他是綠級,但他的實力卻已經有藍級了,這是以前聞所未聞的,怎么可能出現(xiàn)異能沒控制好,透支了導致頭疼暈過去的。西里醫(yī)生見他們倆都一臉發(fā)懵,連忙解釋道:“他身體里有兩股力量,一股穩(wěn)固的就是他的治愈系異能,但另一股力量,有點暴躁,主要集中在你的腦部?!?/br>他沉吟片刻,認真的看著他們倆,下結論,“那應該是你的新異能,你當初覺醒異能發(fā)燒那么久,又比尋常人兇險,應該也是因為這個。”傅西泠瞪大雙眼,不可思議的看著沈硯,又轉而對西里醫(yī)生說:“歷史上唯一出現(xiàn)過的一個雙系異能者就是建立帝國的那位帝王?!?/br>西里醫(yī)生明白傅西泠的言下之意,這件事不能讓別人知道,一旦傳出去,沈便會有生命危險,皇家最忌諱的就是這種事情。哪怕沈硯根本沒有那種心思,但匹夫無罪懷璧其罪。沈硯自然也懂傅西泠的意思,他將頭靠在傅西泠的肩頭,“累了?!?/br>傅西泠攬著他,輕輕拍打他的背,“睡一會兒吧?!?/br>“嗯?!鄙虺幰庾R模糊的應了一聲。新異能實在是太耗費力量了,整個人都像是被透支一般。接下來幾天,沈硯幾乎都在睡覺,時不時就會聽見周圍人的聲音傳入他的腦子里。比如西里醫(yī)生隨時都在想自己想吃什么,今天的胡子多掉了幾根,有點心痛。但只要他一聽到,西里醫(yī)生就會立馬轉頭瞪他。“好好控制你的異能,還好我對你沒有攻擊性,否則剛剛你探測我在想什么,我的異能又比你高,你很有可能被我反殺?!?/br>沈硯點點頭,他也能夠想到這一點,還好昨天的宴會上沒有比他異能更高的人,或者說他沒來得及探測到,否則他很有可能已經死了。奇怪的是,他從未聽見過傅西泠心里在想什么,他讀不了傅西泠的心。就連來給他們做飯的傭人,沈硯也時不時能夠聽見她在抱怨最近的菜又漲價了,孫子不聽話之類的。沈硯和西里醫(yī)生坐在一起練習控制異能的時候,沈硯就詢問了西里醫(yī)生這個問題,他自然沒有直接說他探測不到傅西泠的想法,而是詢問西里醫(yī)生有沒有什么情況,探測不到對方的心思。西里醫(yī)生一眼看穿他,摸了摸胡子,說:“有的人心防重,心志堅定就很難被讀心,或者是比你異能高出很多的人,也很難被讀到,這種情況很大幾率會被反噬?!?/br>傅西泠還在復建中,不可能異能比他強,那就是第一種,心志堅定,心防重。他摸了摸自己的下巴,沈硯并不覺得這有什么,畢竟傅西泠成長的壞境造就了他的性格,更何況他和傅西泠也的確還沒有到達那種可以把什么都告知對方的地步。至少,現(xiàn)在他就還不會把自己是穿越而來的告訴傅西泠。沈硯一直覺得自己和傅西泠很相似,所以傅西泠的很多行為方式他都能夠理解。這并非他們倆就不喜歡彼此了,他們倆當然喜歡對方,如果不是喜歡,怎么可能發(fā)展成戀人關系,只是說還沒有到那種可以把自己完全展露在對方面前的地步。和西里醫(yī)生談完,沈硯去找傅西泠,傅西泠還在房間里鍛煉,他現(xiàn)在已經能夠慢慢的扶著墻壁走動了,步履不大,但還算穩(wěn),不會摔了。能夠這么快恢復成這樣,和傅西泠堅強的意志分不開,若是旁人,恐怕早就被一次次失敗和痛楚打倒了,但傅西泠卻好像永遠不會說放棄,他似乎永遠不會輕易體會到絕望的情緒。沈硯不知道的是,傅西泠正因為早就體會過了真正的絕望,才不會覺得眼前的一切算得上什么挫折,這一切多么美好,他正在逐漸恢復正常。那些欺辱他,誹謗他,傷害他的人,他都會一一討回來。沈硯靠在門口注視著傅西泠,他的眼睛深邃,黑沉,閃爍著幽光,背脊挺直,衣衫被汗水打濕,貼合在他逐漸結實起來的身體上。這是他親眼看著從籠子里掙扎出來的困獸,他正在打磨著他的利爪,等待著露出獠牙和利爪撕碎敵人的那一刻。沈硯忽然感覺到自己的心臟正在撲通撲通狂跳,像是要從自己的胸口跳出來一般。陽光從窗戶外傾瀉到地板上,傅西泠轉過身來,背對著光,被汗水沾濕的黑發(fā)從寒月一般青白的脖頸兒滑落到鎖骨上,沈硯忽到一陣口.干.舌.燥,他的喉頭滾動,目睹傅西泠一步一步慢而穩(wěn)的向他走來。沈硯無法形容自己的那種感受,他說不出話來,甚至有些想要熱淚盈眶。那些燥熱的,難耐的,宛如蟬鳴不斷的,夏日午后的心緒,全部在這一瞬間被一陣溫和的春風拂去。傅西泠走到沈硯的面前,這時候,沈硯才看見他的深情,汗涔涔的臉頰上,帶著笑意,從翹起的嘴角到彎起的眉眼,再到眼底那一抹亮色。他仿佛是個等待夸獎的孩子,用亮晶晶的眼睛看著你,你一見著他這般模樣,便感覺這世上一切美好的東西,你都想盡數(shù)捧到他面前。沈硯踮起腳尖,雙手從傅西泠的腋下穿過去,然后抱住他,讓他整個人都靠在自己身上,傅西泠被迫彎下腰,隨即,他感到唇上一熱。沈硯親吻了他。傅西泠眼底的笑意蕩到了眼角。沈硯的腦子里忽然響起一個聲音。“好喜歡硯硯,喜歡得不得了,他的嘴唇好軟,舔他上顎的時候,還會顫抖,真可愛……